第一百零五章 憐香惜玉
唐艷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一個不小心踏入土坑中,把腳給扭了。 “??!” 唐淑芬一早就安排好讓唐艷跟周國梁負責山頭那塊地,她跟唐老大負責山腰那塊地。這會兒,唐淑芬跟唐老大已經(jīng)走了挺老遠了。 唐艷身邊只有周國梁一人。 他聽到唐艷的痛呼,立刻掉頭看了看。 “崴的嚴重嗎?還能動嗎?”周國梁打量著唐艷已經(jīng)腫起來的腳踝問到。 唐艷雙眼含淚,額頭的汗打濕了頭簾都粘在腦門上了。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周國梁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唐艷的腳踝腫的那么高,很可能是骨頭錯位了。這要不及時處理,后果會很麻煩。 可眼下他的確對這方面一竅不通,沒有辦法解決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 太陽越來越毒,可唐艷因為疼痛,對此時的烈日已無感,她冒的竟是冷汗。 周國梁想過把唐艷一人扔在此處,自己回去找唐淑芬兩口子來幫忙。 就在他準備動身時,腦海中又響起了那些瘋言瘋語。不禁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人推波助瀾讓唐艷的傷勢更重呢?譬如說,幫她亂揉一通? 倒不是說有意而為之,這個閉塞的小村子,能有見識的人應該是寥寥無幾。雖說有些個土方法很好用,但也不乏例外。 權(quán)衡利弊過后,周國梁也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了,有熱的緣故,也有其他的……他也說不清楚。 他什么都想好了,唯獨就是男女授受不親這關(guān)還沒能沖過去。還記得臨行前,他父母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在村兒里和女孩子走的太近。她們未來的兒媳婦早已有了人選了。 即使是這樣,此刻,也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多想什么了。 唐艷已經(jīng)臉色煞白,左右打晃了。 事不宜遲,周國梁再不能顧忌其他,把心一橫。背起唐艷說了句:“堅持?。 ?/br> 唐艷迷迷糊糊聽到這一句就沒能堅持住,失去了意識。 周國梁感覺到趴在自己背上的唐艷的頭滑到了一邊,他猜測,唐艷可能是疼暈了。 唐淑芬見到唐艷那一刻心情要多復雜有多復雜。 起初她以為唐艷是裝的,可這個以為很快就被事實打消了。確定唐艷是真的昏過去了,唐淑芬的心一緊。 看到唐艷腫的老高的腳踝,這心更是像針扎似的。不過,當她看著唐老大出了門,又忽然覺醒到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原本,她還沒想好到底要怎么撮合這兩個人。良心講,唐淑芬覺得這個撮合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她畢竟年紀一大把了,像周國梁的小心翼翼,言語間透露出來的只字片語。 都讓唐淑芬明白,這周國梁的家門,不是那么好進的。 這才退而求其次,先讓唐艷探探道。這一步的原因就簡單了。在唐淑芬眼中,這二人都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小年輕,只要單獨相處的機會多一些,那么就有很大的幾率……茍且……啊呸,不對不對,能成雙成對。 唐艷面無血色的在炕上昏睡著,而周國梁則回到自己的房間閉門不出。 唐淑芬犯了難,心想,這省城的公子哥還真不好對付!這簡直是那什么狗屁的家教森嚴!不管是啥!在我這兒都不好使,哼!人都給我背回來了,這會兒躲回屋就能當沒背過了? 唐淑芬好不容易逮著這么好的機會,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她守在唐艷身邊,眼珠子滴溜亂轉(zhuǎn)。琢磨著怎么擺平這個周國梁。 金寶正準備睡午覺,突然聽見門外有人喊她的名字。聽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個中年男人。 瞇著眼思了思,這聲音的確不認得,而且也不大像村子里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趕著一輛滿載的馬車。 “你是唐金寶?” “對,我是?!?/br> “這是貨單子,一個叫李愛國的讓我交給你的。另外,我這張麻煩你簽個字我還得帶回去交差?!?/br> 金寶拿著兩張手寫的貨單子瞧了瞧說是給她的那張貨單子原來實在信封里放著的,除了一張貨單子,還有一封字數(shù)不多的信。 將另一張貨單簽了字遞給送貨的中年男人,二人將馬車上的東西迅速卸下來。 那送貨的中年男人就火急火燎的趕回去復命。 中午的日頭毒的很,金寶還沒有倒出來功夫把貨單子看完,就趕緊把堆在院里像小山一樣的貨物搬進屋去。 張詩云守著小笙睡午覺,聽到動靜起來看了一眼。金寶正在屋里咧著嘴看信。張詩云很識時務的立刻轉(zhuǎn)身回屋繼續(xù)跟小笙午睡。 金寶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臉色的笑容就像是印在上面的。不過她看到最后,突然臉色難看了起來。 她很想問問其他談戀愛的人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金寶看的心潮澎湃,可信的結(jié)尾卻讓她看完就燒掉。 金寶明白這是李愛國想保護她的一種方式??伤雌涞蓝兄?/br> 老子的信,老子自己說了算!不服來辯!不接受任何反駁~哼! 金寶將信紙折好貼身揣著。感覺自己完全沒有再笑,可張詩云覺得眼前的一幕絕逼不是幻覺。 金寶居然花癡了。 “金寶!” “啊,???”張詩云突如其來的一吼把金寶嚇了一跳。 “咱家的活兒都差不多了,明兒也不用著急去那么早了。不如咱倆晚上喝點?。糠凑阋菜恢X。” “張詩云!講道理!誰睡不著了?你哪只眼看著了?”金寶憤憤不平。 張詩云把一雙杏仁眼瞪的溜圓,黑眼仁左右動了動。 金寶就感覺這臉像是曬傷了,火燒火燎的。那個別扭,那個難受啊。 不過,張詩云技高一籌,人家不說話啊。 金寶想講道理都講不出,多說一個字,就是虛了。不說又像是默認。 于是她也憋足了勁兒邪魅的看過去。輕聲道:“小酒量兒!” 看著張詩云扯了扯嘴角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金寶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張詩云小聲嘀咕著“隔壁好些天不燒火了,不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