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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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辰隨意翻了三兩頁,故意道:“怎么,這書都翻舊了,才想起來害羞啊?!?/br> “也不是害羞,”藺長星輕輕抽走她手里的污穢之物,扔到地上去,低頭看著與她相牽的手:“你別覺得我太孟浪……我只是,只是閑來無事才看看,從來沒想過去跟別人那樣。” 而且看的時候,想得都是她。 謝辰看著他披散的發(fā)絲,在他頭上摸了摸,輕聲道:“好,我知道了?!?/br> 方才躲進帳里,等他半日不見人,無意在枕頭下發(fā)現(xiàn)兩本書。起初還當他勤奮用功,隨身攜帶,看清上面的名字時,她臉色就沉了下來。 不務正業(yè)。 沒好氣地翻了兩頁,簡直不堪入目,看得她耳朵都發(fā)燙,卻又沒忍住笑了——紙上一本正經(jīng)的朱筆批注,簡直把書中情節(jié)和配圖批得一無是處,可謂“大煞風景”。 然而又覺得可愛,方才見他臉紅,更是不忍再苛責。 看就看吧……也沒什么。 藺長星才想起來:“你是怎么過來的?” 雖然兩邊離得近,可是有侍衛(wèi)和下人在,她必不敢點燈,還要避著人走,多危險啊。 “走過來的?!敝x辰知道他擔心自己:“放心,有衛(wèi)靖護送,沒摔著碰著。” “沒人看見吧?” “有,”謝辰嘆了口氣,稍覺得麻煩道:“賀裁風看見了,還幫我掩護了。” “哦。”藺長星對此不以為意,安撫她道:“沒事,問題不大,你就當他是個瞎子,再不成咱們就把他滅口?!?/br> 謝辰怒掐他的腿,“涼薄。” 她力道不大,只是輕擰了一下,又疼又癢,身上的冷香襲人,藺長星瞬間起了旖旎心思。掩飾窘迫地笑了下,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來……干嘛的?” 謝辰看了他會,迎過去咬在他耳畔道:“肩膀被蠻人撞青了,來找罪魁禍首給我上藥?!?/br> 第49章 體貼 你給我的一切,我都留著 如春雨滋潤下泥土里生出的新綠, 靜謐無聲,又萌芽不絕。 良宵明月, 誰都不想辜負。 然而抵不過由自心底的nongnong關切,聽謝辰說疼,藺長星直接略過她若有似無的綿綿情意,慌道:“青了?只撞一下怎么會青?” 被謝辰淡淡地掃了一眼,悻悻道:“好吧,女孩子細皮嫩rou的,怪我怪我, 那么嚴重你怎么不早說?很疼吧,我……” 他本想說“我?guī)湍憧纯丛偃ツ盟帯保欢挼阶爝?,老不大好意思,顯得他像個循循善誘的流氓。盡管他現(xiàn)在的心思也不干凈, 但在謝辰面前, 他臉皮厚也厚不了太多。 他支支吾吾的, 顯然是潔身自好,極想做個正人君子了, 謝辰愿意成人之美, 于是涌到心頭的“豁出去”淡了三分。 今日開了不該開的玩笑, 讓他空歡喜一場。后又允了他“糖”,他為贏累得滿頭大汗, 分別前還幽怨沮喪地耷拉著腦袋。 謝辰的心已經(jīng)軟了, 他想要的她愿意給。 今夜冒險過來, 已是破例,還不巧被賀裁風發(fā)現(xiàn)。盡管賀裁風毫無驚訝之色,讓衛(wèi)靖離開, 親自掩護她進藺長星的房里,只問了一句:“你覺得盛染想見我嗎?” 謝辰如實道:“不想?!?/br> 賀裁風聽完便笑,心滿意足地道:“那很好,說明她過得不錯。” 謝辰點點頭,心里想他傻,盛染若過得狼狽,照樣不會想見他。 謝辰收回思緒,她已做到這個份上,藺長星并沒有那樣的心思,她總不能真纏著他做些什么。 “你不想幫我?”謝辰等了半天,他也沒把話說完,樂得清閑道:“那就不上藥吧,本也不嚴重,我回去了?!?/br> 她往旁邊挪了挪,才將腳放到榻下,便被藺長星從后抱住。 他兩手虛攬住她,未敢用力,小心地避開她左肩,在她右耳邊幽幽道:“不許走,誰說罪魁禍首不想負責了。只是如果幫你上藥,就要眼睛看,手指觸,這也可以嗎?” 不等謝辰回,他就極有自知之明地自言自語:“好像太便宜我了啊?!?/br> 謝辰本來打定主意,被他一問卻紅了臉,別扭之下,故作冷淡道:“是便宜你了,那你把藥給我,我自己回去上。” “啊——”藺長星大感失望地撇嘴嘆氣,聽到謝辰悶聲笑,才反應過來,額頭往她耳邊輕輕蹭了下,又親了一口。 “騙人,才不是?!彼齽偛啪筒皇沁@個意思,她明明是來找他算賬的,怎會輕易走。 藺長星壓下興奮,語氣盡量沉穩(wěn)道:“給我看看,看完再去取藥。” 他熟稔地在她耳邊吐氣,謝辰怕癢,將頭微往左偏,正巧被他抱個滿懷。藺長星抱緊她,獨屬于謝辰的體香冷淡而細膩,跟人一樣,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靜靜抱了會兒,終于不扭捏,問也不問她。 這還不明顯嗎? 于是搭在她腰前的手,斯文小心地去解她衣上的綢帶,本是一雙巧手,這會子笨得厲害。她為夜間行路隱秘,外面套了件玄色袍子,里頭還是尋常穿的衣裳。 謝辰頭不敢低,只知他在她腰間摸索,一層層地替她解衣寬帶。他的指尖輕柔,顫栗感隔著衣料往下滲,逼迫得人喘息,生生被她忍住。 他起初只解衣帶,沒脫她衣裳,雖有些緊張,但還算鎮(zhèn)定自若,說服自己是為了看她傷勢,又不是為了旁的。 每解開一件衣裳,他就停下來等一會,見她不拒絕,才敢繼續(xù)。 隨著她的默許,外衣、中衣皆從手下散開,驀然碰到一塊格外軟柔的衣料,他想到那是什么,氣息便不穩(wěn)了。 他不喘還好,一喘就把謝辰惹得面紅耳赤,原本靜默地靠在他懷里任他妄為,現(xiàn)在也不禁往外掙扎。 還是不要這個姿勢了。 “別動?!碧A長星啞聲警告,從頭皮酥麻到腰椎,強硬地桎梏住她的腰肢。 她聽出來他的聲音不再清亮,像在忍耐著什么,不敢再動,背后的胸膛燙得灼人。兩人的心跳伴著燭燈里的燈芯炸裂聲,曖昧而煎熬,背后各出了層薄汗。 藺長星一鼓作氣,將幾件衣裳一并抓住,屏氣凝神地褪下。 已漸深秋,夜間寒涼,他屋里和懷里雖暖和,架不住謝辰慌亂,冷氣往身上一撲,跟著打了個冷顫。 這一抖惹人憐惜,媚不自知,險些沒要去藺長星的命。 她今夜綰發(fā)而來,一支銀簪高高將發(fā)盤起,露出的長頸線條魅惑。衣衫半掩,膚如雪白脂玉,骨如精雕細琢,處處都奪人命。 謝辰素日不喜亮色,穿衣極少招搖,可誰想到,淺色外裳下竟是嫩黃的小衣,上頭還繡著柳綠色鳶尾細花。 正如她的性子,乍見時清冷淡漠,若走近她的心,便知她有多溫柔。 藺長星目光直直墜下去,頸下豐盈微起,小衣堪堪收住盈盈一握的腰線。 藺長星腦里空白茫然許久,在失去三魂六魄前,用她的衣裳將她遮住,被悶住似的費勁呼吸。 謝辰她只露出左肩處,肩下蝴蝶骨處微微泛著青紫。想是肌膚太嫩,磕碰到便成這樣,并不嚴重,拿些藥酒揉開就好。 秋獵時受傷并不是稀奇事情,各屋都配了藥物,燕王妃又另外給藺長星額外備了一堆瓶瓶罐罐,都是些有奇效的珍貴藥物。 他心里有了數(shù),守規(guī)矩地把她外衣拉上來:“別凍著了,我去拿藥酒?!?/br> 謝辰點點頭,他忙不迭地跑下去找藥,好像身后是洪水猛獸,看得謝辰哭笑不得。方才有一瞬間,她以為他遮不住狼尾巴,今晚上不成藥了。 誰知他直起腰窺視許久,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沒放過,倒又把她衣裳裹好了。謝辰不知道是罵他一聲好色,還是夸他耐性好。 藺長星蹲在地上,從格子里端出藥箱,動作如常,牙關卻緊咬。 這哪是上藥,這是上刑! 要的是他的性命! 試問心愛的女子投懷送抱,毫無反抗之心,哪個男子能把持得住。 柳下惠來了也不行! 柳下惠可沒見過謝辰這樣。 不行,他得收斂點,不能太放肆,他要……不對! 電光火石間,藺長星恍然大悟,眸子亮晃晃地看著手里拿的藥瓶。 他為什么要裝模作樣? 他方才忙著顧君子之道,拼命與自己的非分之想作斗爭,忘記了一件最緊要的事——謝辰今晚來的目的。 她難道不怕他把持不住嗎? 她從前怕的。 若今夜是來罵他也就算了,可她顯然不生氣,她不氣自己撞疼她,更不氣自己沒打贏馬球賽。如果只是上藥,素織再傻還能不會嗎? 憑謝辰的性子,若她不想與他親近,連個手指頭也不會隨他亂碰??扇羲敢饬?,自然也不會直截了當?shù)孛髡f出來。 她今夜這樣撩撥,莫不成是太喜歡他,縱使他沒贏,也有獎勵。 一定是這樣。 jiejie喜歡他! 藺長星茅塞頓開,疾跑著將藥酒端回榻上,謝辰已經(jīng)重新裹得嚴嚴實實,也沒方才的羞赧了,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慢點走?” “屋里有地毯,不會摔跤的,摔了也不疼?!彼懞玫爻πΓ槐菊?jīng)道:“背過去,褪下衣裳,藺大夫要上藥了?!?/br> 謝辰眉梢輕挑,抓著衣襟的手緊了緊,還沒等她說什么,藺長星便伸手要幫她。 她驚得就往后躲,兩人現(xiàn)在面對面而坐,她衣裳若敞開褪下,便是什么也遮不住了。 “等一下。”謝辰并不嚴厲地剜他眼,自己轉(zhuǎn)過去,將衣服脫下一半。 藺長星在后頭偷笑,笑她放不開,總是這樣給一半又藏一半。在南州時候就是,明明她先教他接吻,教他摸她,等他學會了想多練練手,她又想跑了。 現(xiàn)在也是,今晚既然都來了,又不明說,不肯給他個痛快。 逼著他霸王硬上弓。 那他只有不要臉了,反正在南州時他就做過,連他醉了,她都沒能跑掉,今晚自然是羊入虎口。 想到這里,他不著急了。 倒了些藥酒在手上,味道辛辣清涼,他上藥還算章法。然而謝辰是真疼,不揉還好,他力道一施,她便忍不住要躲開,倒吸了幾口涼氣。 僅聽氣息聲就讓藺長星感同身受地陪她疼起來,她卻咬住唇?jīng)]吭一聲。 此情此景,不讓他胡思亂想也不成了,南州那天晚上,謝辰就是這樣倔強。后來他沒輕沒重地把她弄哭了,也沒聽她喊幾聲。 她性子內(nèi)斂,殊不知欲拒還迎的隱忍聲進了男人耳朵,堪比合歡散。 他抓住她,狠下心地加重力道,雖然現(xiàn)在疼,但上過藥酒后,明天便能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