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姐夫
quot;莫瀟與龍陽面對面跪坐著喝茶,畫面古色古香,龍陽是翩翩公子,莫瀟是蒙面?zhèn)b。 莫唯被劉夢拉著坐在偏房里一個像炕一樣的床榻上,劉夢熟門熟路地盤著腿手里卷著一團雜色棉線,不停詢問著莫唯和龍陽之間的事情。莫唯一邊注意著外間的動靜,一邊回答,倒也算是其樂融融的樣子。 “你說你是我姐夫,我姐可認?”莫瀟臉上用一塊不明材質(zhì)的布料遮住半張臉,布料完美貼在皮膚上,不需要掛耳。 龍陽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反問:“我說完以后,你姐可反對?” 莫瀟抱胸,目露敵意:“可你不是人?!?/br> 龍陽放下手中梅子青的瑩潤茶杯,無奈的說:“我認識唯唯的時候她就知道我不是人。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過她我的來歷。她好像……沒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饼堦栒J真回想了一遍他認識莫唯以后發(fā)生的事情,貌似莫唯確實對龍陽的身份沒什么特殊反應(yīng)。 莫瀟與龍陽對視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莫瀟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陰測測的氣息,莫唯與他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她不安地詢問劉夢:“媽,你剛才說救了阿瀟的那個道長是什么人?” “哦,他說他是這里的主人,見瀟瀟受傷了,順手救一救,算是積德行善,不求回報?!眲舴浅8屑つ俏坏篱L,她看莫唯這么想要了解的樣子,滔滔不絕、詳詳細細的把他們出城以后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莫瀟當(dāng)時其實并沒有傷愈,他傷的非常重,幾乎是表面?zhèn)谟狭艘院罅⒖處е鴦魪那嗌交靥映鰜淼?。他不確定還有沒有人會對他們不利,他害怕極了。 劉夢和莫瀟的車開到樹林邊就沒油了,兩人在車里躲了一夜后,天一亮就棄車離開。一路逃到山腳下遇上了白熊。白熊當(dāng)時在睡覺,并沒有看見他們,莫瀟帶著劉夢順利的上了臺階。 為什么他們要順著臺階上山?因為這是人為修出來的路,山上必定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莫瀟沒有等到看到落腳處就暈過去了,劉夢吃力地抱著他又往上爬了一段路,忽然被蒼鷹一把抓起,直接送上山。 當(dāng)時山門上的機關(guān)并沒有阻攔劉夢莫瀟母子,劉夢自然而然見到了這里的主人,一個住在寺廟里的道長。 “貧道有禮。這位小施主受了重傷,貧道可否為他醫(yī)治?”道長非常友好地提出幫助,劉夢求之不得。 莫瀟在道長的救治下很快恢復(fù)了元氣,但他身上的疤痕無法去除,莫瀟也覺得留著疤反而是一種警示,提醒著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道長見莫瀟恢復(fù)如常,詢問莫瀟是否愿意入門,莫瀟沒有答應(yīng),道長也不惱,依舊每日指點莫瀟修煉,叮囑他不要運動過量等等。 莫瀟偶爾會下山,把自己偽裝齊整回到青山基地尋找莫唯的消息,最近一次他和劉夢一起去了青山基地,聽到有人在大肆尋找他們二人,兩個人沒有繼續(xù)停留,如同受驚的兔子迅速離開了青山基地。 接著莫瀟請道長養(yǎng)的鷹鵬幫忙,在周圍找找莫唯的行跡,道長只是稍微想了想就同意了。 于是就有了莫唯的車隊被鵬攻擊的事件發(fā)生。 “mama,那個道長叫什么名字呀?”莫唯直覺認為那位道長應(yīng)該會有一個稱號,六個字的稱號。 “名字我不知道,不過他介紹過自己是叫:龍泉正道真君?!?/br> 果然,莫唯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從炕上跳下來,徑直走到莫瀟面前,直直的盯著莫瀟的眼睛。莫瀟一頭霧水,他姐這是抽了? 莫瀟也不敢動,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對母親和jiejie都無法反抗。 “阿瀟,你體內(nèi)有一股不一樣的氣,存在多久了?”莫唯對自家人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 “jiejie,你怎么會知道的?”莫瀟揪著自己對襟的衣領(lǐng),雙眼露出一種小鹿一樣驚恐的目光。 莫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站起身,焦慮的插著腰在一旁走來走去。龍陽當(dāng)然明白莫唯在焦慮什么,從他聽到劉夢報出那個名號開始他就知道要面對的是什么事情了。于是龍陽站起來拉著莫唯的胳膊抬腳往外走,沒留下一個字。莫瀟一看一躍而起,跟了出去。 沒等莫瀟攔住龍陽莫唯二人,龍陽已經(jīng)運足氣力聲如洪鐘:“吾乃天選魔靈大帝,爾等速來覲見!” 莫唯有些緊張,龍陽這么做不就是拿身份壓人嘛,對方會不會一怒之下砍死他倆?救命之恩呢,莫瀟該怎么辦? 莫瀟完全愣住了,他似乎聽到了一個他經(jīng)常聽到的名稱,他剛才只顧著盤問龍陽和莫唯之間的事情,居然忘記問龍陽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片刻工夫,遠處卷來一個小旋風(fēng),卷起落葉漫天飛舞。小旋風(fēng)緩緩落在院子中央,漸漸露出一個灰袍人來。 和普通道人一樣,盤發(fā),長須,精瘦,雙眼炯炯有神。 “龍泉正道真君拜見帝君?!?/br> 龍陽受了這一拜,走下臺階扶起龍泉正道真君說:“白茶叔叔,我是龍陽。” 龍泉正道真君白茶這才抬頭仔細看,滿臉不可置信,興奮又慈愛地說:“龍陽?你什么時候破殼的?叔叔看看。” 龍陽可憐兮兮的被白茶翻來覆去的看,連頭發(fā)都要扒開。 “簌!”“叮!”一聲破空響后一支長箭撞擊在白茶手上的匕首上,莫唯站在臺階上,依舊保持著射箭的姿勢又發(fā)出一箭。白茶一擊不中,立刻滾成一團從龍陽身邊滾到一旁,堪堪躲過莫唯第二箭。 龍陽沒想到他曾經(jīng)熟悉的白茶叔叔居然要對他下黑手,甩手取出武靈劍,可惜身處秘境之中,武靈劍剛拿出來又變成笛子的樣子。 “沒想到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能抵擋秘境之力,老夫?qū)嵲谑切】戳??!卑撞枘樕夏睦镞€有剛才慈愛的模樣。“不過也沒用,你一個人而已,老夫可是有幫手的。”說完,白茶雙目放出綠色的光芒,莫瀟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一邊努力控制住自己,一邊看著自己身邊對著莫唯后背放出了風(fēng)刃。 劉夢完全嚇呆了,怎么會這樣?瀟瀟為什么會攻擊唯唯?劉夢想要撲過去擋住莫瀟的風(fēng)刃,沒想到一個紫衣銀發(fā)的身影比她更快將莫唯護住并躲開了攻擊。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整天玩這種剩下的玩意,羞不羞?”說話的人就是那個紫衣銀發(fā)的男子,一身寬敞的廣袖袍,一頭銀發(fā)沒有絲毫挽起,頭頂上還露著兩只毛茸茸的狐貍耳朵。正是久為路面的風(fēng)月。 風(fēng)月放開莫唯,活動著關(guān)節(jié)說:“白茶老兒,你干這種鳩占鵲巢的缺德事情,就不怕遭天譴嗎?” 鳩占鵲巢四個字告訴了龍陽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這里封印著的厲害家伙并不是白茶,白茶這個后來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要么趕走了原主,要么干掉了原主,然后強占了這個地方。 “呵呵,你就比我高尚?”白茶恥笑風(fēng)月:“你還不是要寄生在人家身邊,離開這個小妞,你指不定會碎成什么樣的渣渣呢。” “那也比你往人家好好一個男兒身上種這種下三濫的‘奪舍’要強。” …… 白茶和風(fēng)月居然這樣你來我往的吵架起來,龍陽和莫唯悄悄往劉夢的方向移動,莫瀟整個人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顯然已經(jīng)被定住了。 “奪舍是什么?” “是一種蠱,中蠱的人會被完全控制,平時里沒有感覺,一旦發(fā)動起來會渾身冰冷,如墜冰窟?!饼堦柨戳艘谎郾伙L(fēng)月氣得面紅耳赤的白茶,搖了搖頭。“沒想到白茶叔叔變成了這種樣子,父王看到一定會很傷心。” “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莫唯面對的敵人是莫瀟,她是一百萬個下不了手的。 “先把夢姨保護起來,風(fēng)月可以處理‘奪舍’。我倆牽制住白茶就行?!?/br> “好?!?/br> 龍陽聽著白茶越來越口不擇言的話,眼中眼底彌漫著濃烈的殺氣,他覺得沒必要留著白茶,他已經(jīng)投奔了反叛者,一定會暴露自己的行蹤,甚至?xí)屇ㄋ麄円渤蔀閷Ψ降淖窔⒛繕?。白茶絕不能留。 莫唯摸到劉夢身邊,把劉夢勸了一番,果斷讓她進了龍陽的茶花空間里。莫唯給了龍陽一個眼神,踩著欄桿翻上屋頂,一言不發(fā)直接開射。 “臭丫頭!你暗算我!”白茶狼狽地滾出老遠,他跟風(fēng)月吵得正歡,絲毫沒有注意到莫唯已經(jīng)翻上屋頂。 莫唯心想:你當(dāng)我傻啊,攻擊之前還要告訴你我的招數(shù)、擺個造型給你看?浪費時間給你反攻我?那是電影情節(jié),打一拳還可以暫停一秒。 莫唯懶得理會白茶不堪入耳的罵人詞匯,她覺得風(fēng)月罵起人來就好聽多了,一個臟字不帶,罵得你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都壓不住。 莫唯行云流水般的一箭接一箭往外射,白茶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他不明白這個小丫頭能抵擋秘境之力就算了,為什么攻擊力也絲毫不減?他為了在這秘境之中保持自身實力費了多大的氣力,人家輕輕松松就做到了。 龍陽沒有魔氣支持,只能動用魔之靈,他進來實力也在暴漲,但催動起魔之靈來始終有些阻滯,不能完全為他所用。 魔之靈一出,龍陽的武靈劍就恢復(fù)了原狀,龍陽毫不猶豫刺向白茶,莫唯怕誤傷龍陽,果斷收起弓箭,改用氣波刃時不時偷襲一下白茶。 風(fēng)月這邊就輕松得多了,莫瀟像一尊雕塑一樣站著,任他在莫瀟身上扎針喂藥放血都沒有一絲反抗。白茶被龍陽和莫唯纏得分不出一絲神遙控莫瀟,這才被風(fēng)月鉆了空子。 解“奪舍”這種蠱對于風(fēng)月這種經(jīng)驗老道的醫(yī)者來說簡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莫瀟身上很快浮起一層厚厚的淤泥狀的垢。風(fēng)月捏著鼻子把針一根一根拔下來,清了清嗓子喊:“搞定啦!” 白茶忽然醒悟,他這是被調(diào)虎離山了。白茶憤怒的加重了攻擊,然而莫唯看到他的血條已經(jīng)很短了,他現(xiàn)在身上只剩一層血皮,莫唯握著玄黃刺隱身閃避到白茶身后,果斷給了他一個致命刺穿。白茶的血條徹底放空,身子立刻化為塵粉。 白茶到死都沒弄清楚莫唯為什么可以抵擋秘境之力。 莫唯其實也不知道,但她覺得也許和她的系統(tǒng)、她獲得的神基有關(guān)系。 莫唯看了一眼風(fēng)月,他身邊有一個站立的泥人,莫唯瞪大眼睛問:“這個不會是莫瀟吧?”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