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焓古c觸手司祭(里番灰姑娘與奴隸姬的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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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xwjlcdbd 2020年9月12日 字數(shù):23721 荒寂無人的小道上,一匹渾身雪白的健壯靈獸飛馳而過。明明黎明尚未到來, 天色仍暗,那只靈獸卻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如彗星一般穿林而過,熠熠生輝。 ——不,并不是獨角獸在發(fā)光,而是它的騎手之一正高舉光團,照亮著前行 的道路,好讓獨角獸能夠全力奔行。 倘若有優(yōu)秀的獨角獸騎手目睹了這一幕,必定會為眼前所見而扼腕嘆息:獨 角獸本就不擅負重,因此精銳的精靈騎射手們從不著甲,以最大限度地發(fā)揮機動 性。像這樣三人同乘,簡直是在壓榨這匹千里良駒的壽命。 但獨角獸并不在乎。這只忠貞的靈獸只是無言地服從著命令。 「你想害死我們嗎,伊比斯!獨角獸能在黑夜視物,趕快把光熄掉!」 能感受到環(huán)抱在腰際的雙臂正緊張地勒緊,海恩沒有放下舉著神術(shù)的右手, 而是默默忍受著身后少女的壓迫。 他很清楚塞爾維的脾氣。保持冷靜對她來說并不容易,尤其是當情況超出把 握的時候。只有足夠讓她信服的權(quán)威才能夠壓制住她,讓她乖乖安靜下來不要吵 鬧。 這樣的人既在場也不在場。 這大概就是面具太多的壞處了。現(xiàn)在并不是方便轉(zhuǎn)換身份的場合,「伊比斯」 這個名字通過「英卡納」的姓氏所獲得的尊敬有限,而在場的另一位「洛佩茲」, 其姓氏的分量也早在時光變遷中衰落至微了。 但是,無論如何要做的事情都不會變。即使是增加一點速度也好,必須使出 全力來逃離。他有股預感,掩藏行蹤的企圖不會對那個追擊者起到任何作用。 必須全心全力維持住手中神術(shù)的光芒,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分心都不能有。 「回我話?。∧愕降自谙胄┦裁?!這么一弄不是根本就沒有隱秘行動的意義 了嗎?」 海恩理解了米莉安說過的「豬隊友最可怕」是什么意思。僅有言語并不能擾 亂他的意志,但現(xiàn)在的情勢卻十分不妙。獨角獸本就馱不下太多人,共乘的三人 勉強才擠成了一團。雖說被兩位異性貼在中間的景象很是香艷,可是眼下根本不 是享受溫香軟玉的時機。 還未想好要怎么安撫塞爾維,身前的另一位少女發(fā)出了聲。梅洛蒂婭·洛佩 茲緊握著手中的韁繩,抑制住悲傷的表情催促身下的獨角獸繼續(xù)加速,「……伊 比斯先生不會害我們。請不要干擾他施法,現(xiàn)在不是爭吵的時候……」 見識過小個子的暴脾氣后還能出聲擁護,勇氣可嘉啊,海恩在心中鼓掌。只 是,「洛佩茲」的話是不會起到作用的。 「我們?哈,」塞爾維譏諷地笑了一聲,「你最好不要把我和你算作一伙。 如果不是有盟約在前,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br> 話題的鋒芒被轉(zhuǎn)移了出去,緊緊粘在背上的柔軟rou團沒有再繼續(xù)向前擠,這 讓海恩松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jiejie和你有過什么過節(jié)?!姑仿宓賸I小心地回應,「我很感激你 與伊比斯拯救了我。無論怎么樣,我都會隨時準備償還這份恩情?!?/br> 「貴族的修養(yǎng)是吧,我懂的,真是虛偽得令人惡心。」牙尖嘴利的童顏 巨乳少女并不領(lǐng)情,「現(xiàn)實一點吧!你那個不入流的家族早已經(jīng)不復存在灰飛煙 滅了。除了一匹獨角獸以外身無分文——這樣凄慘的你能夠幫得到我什么?用你 那條不值一提的賤命嗎?」 即使聽起來很刺耳,但這就是實話?;蛟S有微末的旁系逃過了血洗,可「洛 佩茲」已經(jīng)名存實亡,僥幸存活的次女也不再有任何的號召力。她和路邊隨意可 見的貧民們沒有什么兩樣。 梅洛蒂婭悲傷地閉上了眼。即使是五年前發(fā)生的事,如今回想起來仿佛就在 眼前。 「不,我不會選擇送命。」她坦然承認了這一現(xiàn)實,「我是個早就該死掉的 人,只是茍活到了現(xiàn)在而已。但我一定要保存住這條生命,因為這是父母留給我 的最珍貴的禮物。」 「哈,那你為什么不從獨角獸上跳下去引開追兵呢?反正純血派大概率不會 傷害你這樣純粹而高貴的血統(tǒng),還會像之前那樣好吃好喝供著你。他們甚至 會幫你多安排些個丈夫,幫你把血脈傳遞下去呢。我是想不通你為什么要跑出來?!?/br> 即使是脾氣再好的人被這么針對也會生氣。海恩能夠清晰感受到坐在自己大 腿上的梅洛蒂婭正在顫抖,以及她那對小巧翹臀充滿彈性的觸感——在奔跑的獨 角獸背上caoxue會不會更爽呢?只是胡思亂想了一瞬間,誠實的小兄弟就自動抬起 頭,抵住了精靈女孩溫暖的跨間。 現(xiàn)在是干這種事 的時候嗎? 斷肢與殘骸的慘景在眼前閃過。畸形可怖的無眼怪物啃食著未死的無辜平民, 發(fā)出尖銳而高昂的怪叫。只是回想起那個景象,一切其他的欲望都在生存欲之前 黯淡失色。 梅洛蒂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的小小sao動。她無言地低垂著頭,似乎在認真考慮 著這份亂來的建議。 很亂來嗎?海恩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這個方案可以接受。尋找梅洛蒂婭這件 事只是來自她jiejie的私人請求,其優(yōu)先級并不是很高。在放棄之物的順位表上, 她并不比作為盟友代表的塞爾維珍貴,更不用說還有自己的生命在最上方,必要 之時丟下她也無妨,大不了回去告訴艾倫妮「你meimei早就死了」。唯一要考慮的, 大概是自己幾年沒練習過的獨角獸騎乘技術(shù)還能剩下多少…… 環(huán)搭在少女腰際的左手傳來的感觸喚回了青年的意識。海恩低下頭,與轉(zhuǎn)過 頭來的梅洛蒂婭四目相對。她已經(jīng)把伙伴的韁繩塞進了身后剛見面沒幾天的人類 青年手上,琥珀色的眼睛中充盈著炙熱的決心。 「伊比斯先生,甘藍就拜托你了。我之后會自己找方法去你們那里的。」 原來如此,這就是貴族的修養(yǎng)吧。自己與這個女孩之間并沒有多么牢固的羈 絆,她只是不想「給救命恩人增添麻煩」,或者說,「體面地主動提出會引起尷 尬的議案」。她固然沒有非要求著別人拯救的主動權(quán),真到了撕破臉時也沒有別 的選擇權(quán),唯一能做的只是這樣釋放無害的善意了。 「但是我拒絕!」 海恩高聲宣布了回應。他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提,將快要落到地下的梅洛蒂婭 抬了回來。 「……唉?」 預想之中的分別沒有發(fā)生,梅洛蒂婭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仰視著這個態(tài) 度突然囂張的男人。 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再給她任何的逃跑機會,海恩將少女緊緊地夾在了懷抱中。 梅洛蒂婭反射性地掙扎了兩下后便不再動作,認命似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現(xiàn)在可還遠遠沒到絕望的時候!繼續(xù)前進,你希望的自由就在前方!」 弱者才會需要選擇。我全都要! 「你在說什么??!」身后的塞爾維惱火地喊道,「前面就是瑟蘭河了,你難 道準備這么大搖大擺地沖向渡口嗎?」 「沒錯!」 「開什么玩笑!如果那里已經(jīng)被封鎖了,我們豈不是去自投羅網(wǎng)?就算僥幸 渡過了河流,到了對岸也沒地方跑啊!」 原本最快脫離危險區(qū)到達自治領(lǐng)的方法是向北走。然而海恩并沒有隨著使節(jié) 團一道沿大路開拔,而是輕裝帶著梅洛蒂婭走上了另一條路,風餐露宿地在荒野 中前行。 兩天前,前往附近村莊補充食物儲備的梅洛蒂婭發(fā)現(xiàn)了追兵,顯然作為誘餌 的使節(jié)團已經(jīng)被識破了。繼續(xù)向南翻越魯聶小道的方向居然已被完全封鎖,無奈 的三人只能改變原定路線??扇羰窍驏|穿越瑟蘭河,對岸是某位純血派亞神的領(lǐng) 地,等同于自投羅網(wǎng)。 完全不明白為什么瓦妮莎大人的弟弟會突然變成了這樣一個蠢貨,塞爾維深 深地后悔起來。要是一開始選擇跟著使節(jié)團走就好了,起碼能夠得到「銀月」的 保護——不,這是必須的,監(jiān)視「愚蠢的弟弟」可是jiejie大人特地交代的任務(wù)。 不如說,一切都要怪這個輕浮的男人喜歡多管閑事,非要拉著自己去純血派 的地盤搶人。如果他不那么作死,就沒有躲避追兵的必要,自己也不用跟著來到 荒郊野嶺受罪,也不會在坐騎出事故摔死后被這個家伙占便宜…… 「我自有安排,你就像樹懶熊抱樹一樣好好抱住我別摔下去就行了……喂, 住手,別亂動啊!」 塞爾維氣急敗壞地揪住了身前男人腰上的一塊rou,發(fā)泄一般地擰了兩下。海 恩臉色發(fā)青,卻又沒法騰出手來阻止。梅洛蒂婭注意到了異動,善解人意地撬開 塞爾維的小手,抓住手臂將她向前一拉,使她騰不出手來擰人——于是三個人貼 得更緊了。 「別拉我!」 「不行!我不會讓你亂來的!」 「我咬你哦!」 「不要搗亂,塞爾維!我快沒法控住韁繩了!」 打鬧戛然而止。甘藍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完成了罷工,將三位不老實的乘客 甩了出去,跌了個七葷八素。 海恩最先回過神來。敏銳的危機嗅覺促使他立刻爬起來應對突發(fā)情況,但現(xiàn) 實條件卻不允許他這么做——另外兩個還沒弄清楚狀況的精靈女孩還纏在他身上 呢。 抽出被梅洛蒂婭壓住的右手準備站起,背部傳來的重負卻又要把他拖下去。 緊閉雙眼的塞爾維就像抱住了浮木的溺水 者一樣不肯松手。海恩嘗試性地拉 扯了幾次,卻沒法把綠發(fā)少女從摔落的恐怖想象中喚醒。 「喂!你清醒點!」 沒反應。情況緊急,也顧不上后果了,海恩將手從女孩的領(lǐng)口伸了進去,捏 住了那團又大又軟的乳rou——好家伙,一只手都握不下,這個小豆丁是怎么長出 這么大的奶子的。 直接刺激終于起到了效果,塞爾維尖叫著跳到了一邊。緩過神來后,面露兇 色的綠發(fā)女孩接二連三地將各種危險物品從腰包中取出攥在手中。 「你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 可海恩卻沒空理她。他首先快速環(huán)顧了四周,確認暫時看不到其他異動,隨 后馬上跑向了倒在地上的獨角獸,點起了照明的神術(shù)。 甘藍還活著,只是跪在地上喘著粗氣,汗珠從它雪白的鬃毛上不斷滾下,像 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海恩沒用幾秒就找到了異?!毥谦F的大腿處被劃出 了幾道還淌著鮮血的深深爪痕,正在散發(fā)著不詳?shù)挠木G光芒。 就和之前案發(fā)現(xiàn)場所見的痕跡一模一樣。 「有敵人!」 「你別轉(zhuǎn)移話題,流氓!」 塞爾維怒氣沖沖地握緊了投擲瓶。然而眼前的襲胸者卻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 的模樣,使她不得不將視線偏開觀察起環(huán)境來——即使再怎么沖動暴怒,已經(jīng)經(jīng) 歷過數(shù)次死斗的少女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灰頭土臉的梅洛蒂婭才剛剛爬起還未回過神。三人之中只有她是毫無經(jīng)驗的 非戰(zhàn)斗人員。遠處的海恩招手示意她趕快跑過來,仍然頭昏腦漲的少女疑惑了一 瞬,沒有立即作出動作。 只是這一瞬間,最好的尋求庇護的機會已經(jīng)流逝。 「他在上面!」 塞爾維最先發(fā)現(xiàn)了偷襲者,但還是遲了一步。如同蓄勢的羽箭一樣,弓背攀 附在樹干上的黑影如閃電一般突射而來,直直撲向梅洛蒂婭——三人中最薄弱的 突破口! 此刻,無論是海恩還是塞爾維都來不及出手幫忙。梅洛蒂婭還未反應過來, 便被巨大的黑爪卡住肩膀按倒在了地上,發(fā)出痛苦的悶哼聲。 直至此時,原本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襲擊者才完全暴露在海恩眼前。是猿猴嗎? 但猿猴的背部不會生長有猙獰的骨刺,也不會有這般夸張的力量與速度。無論是 從鋒利巨牙間流淌下的幽幽綠液,還是占據(jù)了大半張臉讓眼睛完全消失的血盆大 口,都彌散著詭異而可怖的氣息。 ——是真有某種極度惡心而糜爛的氣味正從眼前的怪物身上散發(fā)。 「我的,未婚妻,重新歸我,塔努西特里?!?/br> 海恩的大腦高速轉(zhuǎn)動了起來——只不過是一個照面,一切明面與潛在的信息 便自發(fā)交纏編織,向著推理的深處延伸。 會說精靈語,是智慧生物,不是原生神明或駭獸。 血液和泥團,它是從地下對甘藍發(fā)動攻勢的嗎? 塔努西特里,人名嗎?在指誰?有些耳熟…… 未婚妻——梅洛蒂婭?純血派的相關(guān)者? 「你第二次叫錯我的名字了,迪米爾多,請稱呼我為伊比斯·英卡納?!购?/br> 恩認出了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神秘人,「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一幅面孔?!?/br> 這是什么變形的異術(shù)嗎?還是說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咯咯咯,古怪,咯咕咕。」面前的異形發(fā)出了不知是不是笑聲的噪音, 「塔努西特里,弱者,別礙事,把大奶精靈給我,可以饒你?!?/br> 看來這個狀態(tài)的他說話很不方便。為了增加說服力,迪米爾多伸出另一爪子 隨手一揮,一旁足有人粗的大樹被直接拍成了兩段。 海恩斜眼看了一眼正在原地發(fā)抖的塞爾維。即使如此害怕,她的戰(zhàn)斗意志卻 沒有跨掉,腰包里的藥劑已經(jīng)空了三瓶,看來是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梅洛蒂婭躺倒在迪米爾多的身前。她努力掙扎著想要脫身,于是異獸稍稍加 大了力道,發(fā)出悲鳴的女孩便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和想法。 海恩沉思一般地閉眼低頭了一會兒,然后把手中的劍收回了劍鞘。 「我要把你交給它嗎?」 看來活躍氣氛的玩笑沒有起到效果。實在過于緊張的塞爾維語捂住胸口無倫 次地叫了起來。 「你……你不可以這么做??!喂!你姐把我交給了你,你不可以就這么賣掉 我啊!」 不,你別當真。情況還沒那么糟。 不過小矮子這副慌張的模樣真是好有趣啊。 海恩故作苦惱地分析道:「你最多只能算個準亞神,而我這種弱雞就更不用 說了,只能欺負一下沒有天賦的普通人。可是迪米爾多先生看起來純靠rou體都能 有二等偽神的水平……要不你犧牲自己擋一會?我回去會讓瓦 妮莎給你開追悼會 的?!?/br> 「你還是男人嗎!??!」內(nèi)心的憤怒壓過了恐懼,不再顫抖的塞爾維掏出一 瓶藥水砸在地上,爆發(fā)的強氣流吹散了令人極度不適的腐爛氣息,「都到這種時 候了,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沒種的話——卵蛋!廢物!」 「那我就……盡,盡力而為吧?!购6髦匦鲁槌雠鋭?,像個真正的精靈紈绔 那樣甩了個徒有其表的劍花,「撐住啊,梅蒂!我很快就來救你!」 這番夸張的表演似乎沒有起到什么效果。名為迪米爾多的怪物好整以暇地看 著他,差點就像欣賞完優(yōu)伶的技藝一樣鼓起掌來。 他能「看」得出眼前的人類很弱,除了隱隱約約的氣息外根本看不出與塔努 西特里的相似之處。但與表象不同,他卻絲毫沒有驚慌失措——在等幫手嗎?可 惜,那樣遲緩的移動速度根本不可能與自己對抗。 「死吧?!?/br> 毫無征兆地,兇惡的暴獸轉(zhuǎn)瞬之間便到了海恩眼前。一旁塞爾維扔出的藥劑 已經(jīng)在它側(cè)身炸開,瞬間便燒蝕了一大片皮膚。只是暴獸動作絲毫不緩,巨爪已 經(jīng)迎頭拍下。 然而這全力一擊并沒有命中。 海恩確實做出了閃避,但他的速度根本躲不開閃電一般的攻擊。真正起效的 是一支冷箭。這支形制奇特的短箭帶著巨力直直從迪米爾多曾是雙眼的孔隙中釘 入,使它痛嚎著延遲了攻擊。 出乎意料的攻勢使它措手不及。迪米爾多并沒有進行追擊,而是兩步竄到了 遠處的安全地帶,對著樹叢擺出了無比警惕的姿勢。 弓箭?不,即使是再健壯的射手,在這個距離上射出的箭矢也不會有這么大 的力量。難道來者是神明? 峰回路轉(zhuǎn),心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的梅洛蒂婭松了一口氣。但是,是誰在暗中施 加援手呢?如此精準的狙擊,即使是曾經(jīng)的jiejie也會自愧不如的吧。 然后,她聽到了死里逃生的伊比斯大聲呼喚起了援兵。 「艾倫妮!你帶著弩手去攔截渡口出來的士兵,然后清掃渡口!」 梅洛蒂婭聽不懂人類語,但她聽得出jiejie的名字,而遠方樹叢傳來的回應聲 也無比熟悉——jiejie什么時候?qū)W會了人類語呢?她焦急地等待著視野中出現(xiàn)那個 唯一的家人的身影,可是只有林中某人遠去的悉悉索索。 援兵已經(jīng)離去,情勢又回到了一觸即發(fā)之前。迅速脫離戰(zhàn)斗重新將自己釘在 樹干上的異獸遲疑著沒有發(fā)動第二次攻擊,但它也沒有離去的意思——它在迷惑。 盡管很難看出這個滿口尖牙的無眼兇獸有什么肢體表情,但它確確實實在進攻與 暫避的欲望間躊躇。 它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遠處臉色蒼白的梅洛蒂婭捂著肩膀一瘸一拐 地走向海恩。 人類青年既沒有做出應敵的預備動作,也不像是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計策。他 只是神態(tài)從容地閉眼靠在樹邊,仿佛數(shù)十步之外的危險不存在一般。梅洛蒂婭緊 張地環(huán)顧四周確認氛圍——不遠處的塞爾維正一反常態(tài)地呆仰著頭,也是一副失 了魂的樣子。 現(xiàn)在的氣氛絕對很奇怪。 「喂,流氓,那不會就是——」 「沒錯,我們可以撤了,援軍已至。你去后面看一下甘藍還能不能動,幫它 處理下傷口?!?/br> 梅洛蒂婭聽不明白兩人在打什么啞謎。塞爾維緊張地瞟了兩眼樹上一動不動 的怪獸,終于還是轉(zhuǎn)身走向了趴在地上的獨角獸。這時候,海恩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 身邊。 「你沒有受傷吧?!?/br> 「不太好……骨頭痛得像碎了一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伊比斯先生?」 「直接往河邊走,會有一條大船在等著我們?!?/br> 「可是——」她不安地看向還像雕塑一樣掛在樹上的迪米爾多,純血派為她 安排的未曾謀面的未婚夫。他會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開嗎? 「它不敢動的?!购6鞯亟忉尩溃敢驗樗床灰?,只能依靠聽覺、嗅 覺,或者其他的什么器官來感受敵人,能夠獲取的信息有限,就會害怕貿(mào)然行動 露出破綻。而戰(zhàn)場的全貌卻一直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事實上,從今天下午進 入信號區(qū)開始,它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機會了?!?/br> 反應過來眼前的少女根本沒聽懂,海恩略帶歉意地對她笑了一笑,伸手扶住 了梅洛蒂婭。 「走吧,很快你就能和jiejie重逢了?!?/br> 眼見原本唾手可得的獵物就要從手中溜走,異獸的憤怒與貪婪終于戰(zhàn)勝了謹 慎和理智。腐臭的腥風再度卷起,漆黑之獸揮動利爪向著背對自己的二人俯沖而 下。 感受到身后的風聲,梅洛蒂婭反射性地轉(zhuǎn)過頭,眼前便是近在咫尺 的幽幽巨 口。死亡的陰影瞬間席卷而來,壓垮了少女的神經(jīng)。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間,她甚至未能夠發(fā)出驚叫,便已塵埃落定。飆升的 腎上腺素減緩了時間流動,眼前的景象變得無比清晰。體形龐大的怪獸硬生生地 扭轉(zhuǎn)了沖鋒的勢頭,沿著側(cè)面摔了出去,下一秒原本應該重創(chuàng)它的突襲便落了空 ——不,沒有失手,她能清晰地看見墨綠色的血液自怪獸的腦殼迸出,以及斷裂 飛出的曾是兵器的金屬碎片。 一位長著黑色翅膀的女孩子從天而降落在二人眼前。白發(fā)少女隨手扔掉了手 中的斷刃,拔出掛在腰間的利斧對準迪米爾多。 「含碳量太高,工藝不過關(guān)。唉,還得用老伙計啊?!?/br> 又是人類語。雖然聽不懂,但遲遲回過頭來的海恩臉上掛起了梅洛蒂婭所不 曾見過的笑容,使她心中的恐懼也消融了不少。 「怎么來得這么遲?」 「啊,我先去阻擊了正在往這里趕的精靈亞神?!姑桌虬材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面 前的新敵人,對著背后的海恩回答道,「我打不過他們,但是干掉了坐騎,幫你 爭取到了幾個小時的時間?!?/br>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混雜著泥土與血跡的臟污,明顯是經(jīng)歷了大戰(zhàn) 之后來不及更換。襤褸之下露出的并不是少女的嬌嫩肌膚,而是幾大塊不規(guī)則的 黑色細鱗。黑色的尾巴上滿是鮮血凝結(jié)的斑塊,不知是來自少女還是那些亞神。 梅洛蒂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些不該出現(xiàn)在人類身上的奇異體征,像是著了迷 一般。 「這位是……」 「我老婆?!?/br> 她隱隱猜測過眼前的少女或許是伊比斯所侍奉的神明,但是得到的答案卻出 乎了意料之外。他們倆個居然是一對愛侶? 「不,是朋友?!拱装l(fā)少女的口中吐出了生硬的精靈語。 「咦?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你居然還學了外語?哎呀,那你豈不是不需要我 這樣的翻譯了?真?zhèn)X筋,我的存在價值又減少了一大半……」 「好了,別鬧。」看來是只學了部分詞語,米莉安又切換了回去,「趕緊帶 著客人上船去,艾琳還在等你呢。我留在這里斷后,之后再……??!」 只是稍一分心,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便被迪米爾多所把握。它故技重施,依仗著 無語倫比的爆發(fā)力再次撲身上前,張口咬下。 稍有理智者絕對不會選擇正面迎擊。能有如此速度,力量也絕不會小。直面 這似可斷鋼截鐵的森白尖牙與銳利巨爪,任何生物都會從內(nèi)心深處升起恐懼。 然而米莉安并沒有選擇躲避。一瞬之間,她便做出了選擇——她抬起右臂, 硬生生格擋住了啃咬。異獸合攏下顎想要向外撕扯,然而一股巨力從腹部傳來。 手中斧頭跌落的龍女抬腳踢出,竟將這幾百斤的異獸擊飛了出去。 其蠻力可怖至此! 梅洛蒂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神明,就連塞爾維見到了這一幕后都發(fā)出了驚呼。 「啊……!」 白發(fā)少女的右臂血rou模糊,鮮血淋漓。不止如此,還有綠色的腐液從傷口處 滴下,那是異獸所留的毒性唾液,正侵蝕著她的rou體。遭受了這樣嚴重的創(chuàng)傷, 還能夠站著都已經(jīng)是神經(jīng)堅韌了。 「流氓,你不是有迅速治療的神術(shù)嗎?快用?。 ?/br> 意識到現(xiàn)在根本不是自己的草藥知識能夠發(fā)揮的場合,塞爾維神色緊張,對 著身邊的男人大喊。梅洛蒂婭也拉住了海恩的衣角,露出了祈求的表情。只是海 恩苦笑著并未上前,而是拉住了兩位精靈少女。 「我們走吧,別在這里當累贅了?!?/br> 「你!」 「我沒事,你們快走?!姑桌虬渤雎暈楹6鏖_脫。她舉起手,銀色的明光于 黑夜之中綻放,纏繞上了受傷的小臂,「要是打不過,我還能飛,不會出問題… …切,麻煩了?!?/br> 神術(shù)并沒有起到應有效果,腐液的毒性比想象中兇猛許多,轉(zhuǎn)瞬之間便擴散 到了手掌側(cè)腕。感受到了微妙的氣息,眼前之物又是受信的神明嗎?米莉安沒有 多想。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趕快恢復戰(zhàn)斗力。 她毫不遲疑地拔出匕首,削面一樣地將爛rou從手臂上刮去。比剛剛明亮數(shù)倍 的光耀閃起,迫使梅洛蒂婭瞇上了眼。是伊比斯釋放過的「治愈」神術(shù)嗎?即使 沒有天賦,她也能隱隱約約感受到,眼前所見的力量是與其所完全不同的存在。 不過數(shù)秒,神術(shù)便已結(jié)束。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完好得就像未曾受傷過 的手臂——然而上面覆蓋的不是皮膚,而是與少女翅膀顏色相同的黑色鱗片,如 同戰(zhàn)士的臂甲。 這就是這位神明的能力嗎? 「好餓…得想辦法改善副作用了……」有 翼的神明一邊碎碎念一邊抬腳將短 斧踢回手中。她重新擺出了迎擊的架勢,揮手示意三人趕快離去,「放心走吧, 不會嘲諷和攔截的坦克可不是好坦克?!?/br> 「那我?guī)е米觽兂穱D——梅蒂,走吧,這里就交給你將來的守護者了。」 守護者是某地領(lǐng)民們帶給亞神領(lǐng)主的頭銜,對于將要接受人類庇護的梅洛蒂 婭來說,這個稱呼并無不妥。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背影交給了初次謀面的神明。塞爾維帶著甘藍走近, 二女上了坐騎,海恩便像個馬夫一樣牽起了獨角獸的韁繩。身后不斷響起怒吼與 刃爪相交的脆響,梅洛蒂婭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終究沒有選擇轉(zhuǎn)頭去看,而是低下 頭開始向圣樹祈禱。 「我們?nèi)ツ膬海慷珊訂??」看起來死里逃生讓塞爾維的心情好了一些,也不 再向海恩追溯剛剛被猥褻的罪責。她轉(zhuǎn)回頭,對著海恩問道:「那就是你們?nèi)祟?/br> 的天使?攻擊方式單調(diào)乏味,當個rou盾倒是挺合格的。有了她幫忙,接下來 的路途會輕松許多了吧?!?/br> 「不?!购6鲹u了搖頭,「這是最后的一段路了,之后便可以直接乘船順流 出海。那可是你們從未見過的大船。」他轉(zhuǎn)向梅洛蒂婭,語氣中充滿了難以捉摸 的綿長:「做好心理準備吧——這兩年你姐的變化可不小?!?/br> 「嗯?!?/br> 精靈少女輕輕點頭,期待與擔憂的復雜心情交織在一起。 ************ 梅洛蒂婭·洛佩茲出生的時候,艾倫妮·洛佩茲正把羽箭從作為成人儀式獵 物的野豹身上拔下。 作為家族的第二個嫡女,她并未能享受到父母太多的關(guān)愛。古板而倔強的父 親聽說又是一個女孩子,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產(chǎn)房。對他而言,家族衰落的原因 并不是出于自身的平庸,僅僅是因為妻子的無能,連續(xù)幾胎都沒有生出足夠有天 賦的兒子來。 此后,喪失了信心的父親便不再與母親說話,開始流連于妾室的床笫。出于 對娘家人的畏懼,他沒有膽子選擇離婚,便只能以這樣的行動表示自身的清白。 轉(zhuǎn)機是幾年后發(fā)生的。彼時,meimei終于度過了新生的空白期有了記憶,而姐 姐也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同輩中脫穎而出,被認為是新一代中第二位有資格沖擊神 位的候選者。然而,這并非闔家歡好的契機,而是另一次撕裂的開始。 驕傲的艾倫妮并不認為這個貢獻了一半血脈的軟弱男人有對自己產(chǎn)生過什么 正面影響。她對這個寄生在家族殘軀上的可憐蟲豸嗤之以鼻,從不愿意對他 露出被弓弦磨出了厚繭的手掌,只是將性格中尖銳的半邊刻薄朝向了他,而唯唯 諾諾的家主也不可能在將要使家族中興的長女面前建立威信。他心中的怨恨最終 化作了負擔,全部落在了「擁有純潔血脈」的meimei身上,期待她能夠在認真的教 育下超過jiejie,以此證明自己的正確與權(quán)威。然而,母親見到了梅洛蒂婭黃金色 的長發(fā)后,居然疏遠了自己的骨血——她是如此憎恨這個無用的男人,以至于對 繼承了家族血脈的二女也恨了起來。 梅洛蒂婭的童年就是在這樣的冷漠中度過的。她的生活被割裂成了三部分— —嚴厲的父親、輕蔑的母親,以及雖然能夠親近,卻總是不得機會見面的jiejie。 洛佩茲家族嚴格遵循著祖先的法度,長時間居住在地廣人稀的封地,一年中 只會抽出幾周時間視察莊園、前往圣樹與其他家族交流。 她承載著過高的期待,被視為繼任者而當作男孩撫養(yǎng)長大。事實卻最終證明 所謂的完美血脈只是自欺欺人。梅洛蒂婭的天資只能說是平凡——她確實掌握了 騎術(shù)、射術(shù)與劍術(shù),能夠與寫詩,也可以閉著眼睛將各個家族的歷史變遷娓 娓道來,區(qū)分真正的古老者與暴發(fā)戶新貴。然而,也就僅此而已罷了。和真正的 青年新星相比,那點能力不過是無用的熒光。大家族們傾注資源澆灌出的繼承者 們,無不能蔑視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地主」。他們至多只是會看在jiejie的份上稍稍 尊重一下可憐的小姑娘,然后去奔向更有價值的社交目標。 如果沒有變化,這樣的生活也確實只是不好不壞?;蛟S時光會一直持續(xù),直 到父親從偏執(zhí)中醒悟,為普通的女兒招婿,讓古老的血脈再次延長……只是命運 終歸會離開舒適的軌跡,前往未知的方向。 時隔兩年,她再次見到了自己的親jiejie,司職狩獵又被除名的亞神,艾倫妮 ·洛佩茲。 以精靈的年齡來看,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然而磨難已經(jīng)在姣好的面容上留 下了成熟的痕跡。金棕色的編發(fā)帶著些許卷曲從背后垂下直至腰間,劉海后的額 頭上卻鑲嵌了 一枚虹色的寶石——那是她曾經(jīng)的神核,如今是她不上不下的尷尬 證明。緊身的皮甲掩蓋不住艾倫妮婀娜的身材,繃緊的胸口處隆起渾圓的半球, 擠出淵深的溝壑。鍛煉得當?shù)碾p腿修長而結(jié)實,健美的曲線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這位精靈史上最年輕的亞神剛剛結(jié)束了一場殺戮,靠在樹邊把玩著沾血的獵 刀——僅有的右手三指靈活地轉(zhuǎn)動著刀具,仿佛根本不曾殘疾一般。 她看著靠近過來的梅洛蒂婭,臉上流露出了真誠的喜悅。 「啊,梅蒂!我——」 似乎有很多想說的話,又似乎被重逢的感動塞得難以出口。最終只是化作了 短短的一句:「我們回家吧?!?、2·u·2·u·2·u、 家。有多久沒有聽過這個單詞了呢?四年的流浪,能夠被稱作家的地方早已 被大火化作了廢墟。然而,她畢竟還是再次找到了它。 只要有家人的地方,無論哪里都可以成為溫暖的回憶。 「啊啊,jiejie……」梅洛蒂婭一躍下地,來到了艾倫妮的面前。許久,她才 吐出了兩年分別后最誠摯的話語:「我沒能找到其他人——但是我把你的甘藍 找回來了?!?/br> 終于見到了真正的主人,獨角獸輕輕嘶鳴。艾倫妮伸出手臂,抱住了最后的 家人。 「我有點好奇,」海恩有些不合時宜地出聲吐槽,「為什么要把獨角獸叫作 卷心菜呢?」 他還沒有得到答案,腰間又傳來了被擰的痛楚。只是現(xiàn)在不是在無法閃躲的 獨角獸背上,于是海恩縱身一躍避開了矮豆丁的毒手。 「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不知什么時候再次握住了爆發(fā)藥水的塞爾維面色 警惕,「為什么這個壞女人會在這里!」 「你們之間的誤會不是早就解開了嗎?」 「這是兩碼事?!谷麪柧S面色不改,死死盯著眼前的舊日敵手,「就算那次 處刑的主要責任可以說是不在她這邊,但從前競爭的時候這家伙的丑惡嘴臉可還 在我眼前呢——再說,真要算起來這家伙被殺全家的責任里也有我的一小份,我 可不想和這樣睚眥必報的危險人物呆在一個屋檐下,說不定哪天睡覺的時候就被 她殺了呢!」 說起睚眥必報,你不也是嗎?! 「我也不想待見你。但是——」艾倫妮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找你的麻煩。 如果主人下命令的話?!?/br> 「主人?!」 順著眼色意識到她指的是誰,在場的兩位少女都是吃驚不小。最先從震驚中 反應過來的塞爾維握緊了武器。 「你別想糊弄我!」她咧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你和瓦妮莎jiejie那么不對付, 還會心甘情愿地給她的弟弟當奴隸?再說,你不是最看不起骯臟的人類嗎?老實 告訴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是在以前,或許兩人早就開打了。只是艾倫妮看了一眼海恩,確認了他 的態(tài)度后,平靜地來到青年的身邊,蹲下。 「因為我要復仇?!?/br> 她解開馬甲上的扣子向兩邊一拉,于是兩只飽滿的胸部便迫不及待地彈跳了 出來。塞爾維瞪大了眼睛——挺拔的峰巒頂部,正搖晃著一對金色的乳環(huán)。這可 是最低賤的性奴隸才會在rutou上穿刺的器具!這種東西會出現(xiàn)在精靈身上,本就 近乎是天方夜譚了! 「姐!這究竟——」 「我已經(jīng)是?!帘人勾笕说呐`了。只要是伊比斯大人的意志,我都會貫 徹到底。作為契約,他會將我不共戴天的仇敵毀滅?!固蝮轮6魃斐龅氖持?, 艾倫妮的臉上露出了嬌媚的笑容,「再者,主人的大roubang根本不會有女人能夠拒 絕得了。請允許您卑微的便器用奶子和口xue為您解決yuhuo,主人~」 馬屁拍得不錯,提議也很誘人??上КF(xiàn)在不是時候。 「上船再說。我奔波勞累了許久,得先睡上一天。」海恩伸出手,捏了捏艾 倫妮那充滿彈性的下流巨乳,享受了一會柔膩的手感,「順風的話,今晚能到威 森,到時候洗干凈在床上等我。你先和meimei敘敘舊吧?!?/br> 「~是」 「那么,你還有什么疑問嗎?我能夠像你保證,艾倫妮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 不會做出任何危害盟約與你的安全的行動?!?/br> 塞爾維面色古怪地看著海恩,像是第一次認識了青年一般搖了搖頭。 「好,上船吧。等米莉安回來,我們就可以動身了?!?/br> 目睹二人向著停在岸邊的巨大高船離去,梅洛蒂婭來到了已經(jīng)起身穿戴完畢 牽上甘藍的jiejie身邊,神情復雜。 「走吧,小妹?!顾哪樕蠜]有任何不快與委屈,似乎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只是 再正常不 過的互動,「作為家主,你也該真正地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