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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逢周六日白澍從未在十點前起過床,因此當季定在早上七點鐘敲響他的房門時,他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 “阿澍,快點換衣服了,我爸媽已經(jīng)出發(fā)了,叔叔阿姨也起床了,我們這邊過去會遠一些,不要讓他們等太久。”白澍開門的時候季定已經(jīng)穿好了運動服。 他生無可戀地點頭,又行尸走rou一般隨便洗漱了一下,便準確地把自己扔進了副駕駛。 季定開車他是很安心的。 說起來對方住進他家的這三個月他幾乎快被養(yǎng)成一個廢人。每天不出意外早中晚飯都有人給他準備好放桌上,吃完飯對方會主動洗碗,他曾經(jīng)也會因為覺得自己對這個家沒有絲毫的貢獻而跟人搶過兩次洗碗的活,但大部分時候都會被隔離到廚房外,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桌子收拾干凈。但凡兩人一起出門開車的多半都是季定,一開始是因為對方的停車技術(shù)更好,到后來一起出門的時間多了,白澍就習(xí)慣性懶散了。 早上出城一路暢通無阻,白澍在車上補了四十分鐘眠等到了假長城腳下的時候終于清醒了一點。 父輩向來對這種郊游活動都更積極,因此他們到的是最晚的,白澍下來站在停車場的平臺上難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跟季定父母打了招呼道:“叔叔阿姨好?!?/br> “小澍到了哇,你們這些娃娃看起來一點兒精神都沒得安,吃了早飯沒有哦?”季mama積極地回應(yīng)他。 “吃了吃了?!卑卒Σ坏攸c頭。 “絕對沒有吃嘛。”白澍他媽對于拆他臺這件事情總是積極的,“你看白澍這個樣子就是剛剛睡醒?!?/br> “那咋個行安,這個長城要爬了一兩個小時,那我們買點包子豆?jié){上嘛?!?/br> “不用了?!奔径ò衍囃:?,背了個包過來跟他mama說,“直接走吧,我?guī)Я藮|西邊走邊吃?!?/br> 一行人就這么上了山,季定背著的幾乎是個百寶箱,白澍是不知道就早上那么點兒時間他是從哪兒找來的鍋貼和豆?jié){還是用保溫盒裝著的,他早上坐車里的時候明明一點兒味道都沒聞到。一行人上山下山一共兩個小時,一路上因為要看書長期坐在書桌前,十天半個月也進不了一次健身房的白澍成為了四位家長的重點攻擊對象。 下山之后時間尚早,他們在附近隨便找了家農(nóng)家樂吃柴火雞。 今天天氣很好,白澍雖不習(xí)慣早起,但這么被迫鍛煉兩個小時后精氣神都上來了,坐在四位家長中間思維也終于跟得上了。 時間還早,他們過去的時候雞都還沒殺,不過大家圍著桌子坐了一圈聊天倒也愉快。 “小澍最近可以啊,長了點rou,整個人看起來都有水色了?!奔緈ama道。 “就是就是,這么多年了,我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他長rou長的這么明顯,幸好小季住過去了,天天煮飯?zhí)铱嗔?,我前天還在問他給人家小季交伙食費沒有。” 白澍嗆了口水,道:“我最近有胖這么多嗎?” 季定默默拿紙擦干凈了白澍杯子上漏出來的水,道:“沒有胖很多,只是氣色好了而已,體重浮動不會超過兩斤的?!?/br> 白澍看了他一眼,明顯不信,默默掏出了手機把電子秤加入了購物車。 “對了季定,你還記不記得謝承,就是你三姑婆meimei的孫兒,他爸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他最近好像要回來了,好像要進成都哪個實驗室。” “知道呀,謝承嘛?!奔径ǖ溃八艺f了他要回來,他現(xiàn)在是研二,還在美國的實驗室,不過論文報告什么都交了所以跟實驗室交接完畢可以提前回來實習(xí)。他就準備到我們實驗室,他的實習(xí)還是我們院長批的。” “對,就是這個事兒,他爸爸昨晚打電話就是說讓你在實驗室關(guān)照一下他。” “他本身就是我學(xué)弟談不上什么刻意關(guān)照不關(guān)照的,實驗室里氣氛很和諧你放心吧?!?/br> “好,還有個事情,你那邊房子裝好了沒有,裝好就分一間給他先住兩個月?他說他回來想看個離學(xué)校近的房子。” “那個房子就算了吧,沒裝好,前兩天我剛找了師傅做家具,這種事情您就別管了,他如果真的有需要會自己找我?!奔径]有絲毫猶豫就給推了,像是怕自己說的不夠絕對,又補了一句,“那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名下了,我裝出來就是給自己住的,以后要再有誰問你那個房子的事兒,你就直接跟人說賣出去了。” 第16章 16 C大花園的房子是保住了,但幫助謝承找到合適房子的重擔(dān)最后還是落在了季定身上,因為他們家不在成都,而他爸把他托付給了季定的爸爸。 十一月份的季定忙的要死,月初的時候他還在為實驗條件不滿足,儀器精度不夠?qū)е聦嶋H值跟理論值有偏差而苦惱,結(jié)果月中的時候?qū)W院大手筆從國外訂購的儀器回來了。儀器的突然更新意味著他們之前做過的實驗數(shù)據(jù)可以做到更精確也意味著大范圍的返工,因此現(xiàn)在比起月初的時候他更忙了。 白澍是某一天起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季定房間還亮著燈,他本來是睡意朦朧的,可鬼使神差心里一驚突然想到抑郁癥的失眠情況,瞌睡立馬嚇走了一半,然后內(nèi)心忐忑地敲響了他的房門。 季定開口讓他進門,房間的燈大亮著,但因為本就是暖色調(diào)所以并不突兀,季定穿著一套單薄的家居服戴了金屬框眼鏡坐在書桌前看東西,整個人看起來溫暖而輕松,白澍懸著的心稍微落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