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多出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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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我突然額上布滿了冷汗。 為什么是兩個人?哪來的兩個人? 我瑟縮在被子里,想出聲卻不敢,只能大氣都不敢喘,隨后一邊聽一遍迅速回憶自己做過什么虧心事。 天吶,傳說中我冥婚的夫家,蘇閔大人,我可真沒想逃婚??! 求放過求給條活路啊!再這么下去我可是真就神經(jīng)衰弱直至變成鬼了! 丫的,要是這點事情做不到,老娘休了你信不! 迷迷糊糊想著,不知何時睡著了。眼前那一抹火紅色的新郎嫁衣愈發(fā)清楚,我心想我的媽,老娘算是栽在你這個厲鬼手上了。 “嫁衣很漂亮,我很喜歡。”蘇閔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過,暫且不提自古便沒有妻子休了夫家這一說,單說我們還尚未成親,你就想著休了我,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妻子應(yīng)有的思想?!?/br> 我不出聲,暗自撇撇嘴。 “那個女鬼,已無大礙,不必擔(dān)心。”蘇閔見我不說話,兀自開口,“從今天起,你便能睡好覺了?!?/br> 女鬼?我愣了愣,隨后突然想起來,上一輩的恩怨情仇風(fēng)流史里的的確確是有一個穿著紅衣自殺的女配角存在的,原來我在茅房看到的紅衣角居然是那個女鬼。 這女鬼也是,上一輩的愛恨情仇居然找到我身上來了,以為是演電視劇嗎? “好了女人,出神出得還不夠嗎?!碧K閔伸手拍了拍我的頭,“這兩天你也很累了,睡吧?!?/br> 眼前慢慢模糊起來,最后記得的,便是蘇閔那雙璨若星辰的雙眸。 這一覺,是自打這些事情發(fā)生以來最為安穩(wěn)的一覺。 醒來以后已經(jīng)是大亮,倒也沒人來叫我。我躺在被窩里,心想這個蘇閔……似乎也不是太壞。 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我和蘇閔冥婚的日子。白天眾人都在一再核實到底哪里有紕漏,我是不允許去“婚房”的,只能遠遠地看著,模糊地看到有好多紙制的首飾,衣服,都用紅絲帶捆著,足足擺了半間屋子。 這些……應(yīng)該都是我的“嫁妝”吧? 回屋,我看向床上那火紅的彼岸花嫁衣,輕輕地嘆了口氣。 晚上十點多,家人來幫我穿好了嫁衣。我當時只是大致看了一眼這嫁衣,沒想到這嫁衣居然這么難穿,居然整整有三層,穿完了以后居然已經(jīng)十點半,再化妝,束發(fā),居然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 家里該疏散的人都被兩個叔叔疏散了去,說冥婚這種東西不適合圍觀,于是便將那些孩子驅(qū)了出去,各自回家睡覺。 午夜時分,我被穿著一身紅衣的媽扶著,蓋著蓋頭慢慢走向“婚房”。后面跟著人紛紛揚揚地撒著紙錢,我拎著裙腳,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婚房。 媽是代替蘇閔的位置的。如同正常的古代成親一樣,三叩九拜,天地高堂對拜一個不差,隨后就是最滲人的,一個人在成為洞房實則是靈房的房間里,一個人待一整晚。 雖然說蘇閔對我沒什么惡意,但是明知道屋里有一個鬼,還要跟鬼獨處一室,任誰誰不嚇個夠嗆啊。 我長嘆一聲,自己掀了蓋頭,隨便地往炕上一丟。 “女人,蓋頭沒有自己掀的?!蓖蝗灰粋€聲音響起,我悚然一驚,只見蘇閔站在桌邊,手里還拿著挑蓋頭用的秤桿,有些不爽地開口。 “你能化形?……要不我再蓋回去,你就當我剛才沒掀過蓋頭?”我不由自主地攥住領(lǐng)口,怯怯地問。 “……罷了?!碧K閔頗有些無奈地放下手里的秤桿,“脫吧?!?/br> 我一愣,什么?脫……脫什么? “洞房?!碧K閔提醒。 “我不!”我攥緊了領(lǐng)口,往后退了退。 “你是我的妻子,為何不能洞房?”蘇閔皺皺眉頭,“莫非你還在想著那個小白臉?” “不是!”我一口否定,如果讓他認為是云一匪的原因我不和他洞房的話,肯定會殺了云一匪的! “我們現(xiàn)在還不熟悉,如此草率地把自己的一輩子交出去,我不同意!”我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喜歡上你以后再洞房,可以嗎?” “鬼魂的生命很長,況且就算是我死了,也會變成鬼的對吧,到時候更是來日方長!”我不停地跟蘇閔解釋,“而且,隨隨便便把貞潔交出去,豈不是顯得我是個蕩婦?” “……算了,我不勉強你。”蘇閔嘆了口氣,他今天的嘆氣好像尤其的多,“我給你時間。但是女人你給我記住,今天咱們是明媒正娶,從今以后,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這一點不容辯駁?!?/br> “鑒于我現(xiàn)在如果現(xiàn)身照顧你的話,會給你帶來太多太多的麻煩,所以,我姑且讓那個小白臉在你身邊待著。”蘇閔說起云一匪的時候一臉不屑,“但是女人,你記住,你只能是我的?!?/br> 我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睡覺了嗎?”我問,“我很困哎,現(xiàn)在有你站崗睡得簡直不要太踏實,哪個小鬼來sao擾,你就揍他丫的,打死了算小爺?shù)?!?/br> 蘇閔愣了愣,隨后唇角一勾,綻放出一個妖媚的笑容。 “沒事了,你睡吧?!?/br> 說著,伸手拂滅了蠟燭。 …… 冥婚已完,我也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危及生命的事,也是怕落下學(xué)校的課,所以我決定盡快回去。 回去還是我爸開車送我回去,依舊是板板整整的一身正裝。途中我一直在給云一匪打電話,但是不知為什么話筒里傳來的是各種各樣的忙音。 從無人接聽,到秒掛的正在通話,到后來的已關(guān)機,再到空號。 我心里有些慌。 蘇閔說不會害他就是不會害他。雖然說我跟蘇閔接觸的時間并不久,但是蘇閔絕對是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干這種卑鄙小人干的事情,這從洞房那天他沒有碰我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 車速很快,但是很平穩(wěn)。下午的時候,我就拎著一大包特產(chǎn),進了學(xué)校的宿舍。 周四,大多數(shù)人都在上課,我看了一下課表,今天下午并沒有我的選修課,于是我就躺在床上發(fā)呆。 云一匪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聯(lián)系我,我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什么。 長嘆一口氣,我能怎么辦呢,分了……就分了吧,蘇閔的事情是不能告訴云一匪的,也是因為蘇閔,我和云一匪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長痛不如短痛。 正想著,手機的特別提示音響起,我一把抓起手機,期盼著云一匪給我發(fā)來的,是和平常一樣的問候。 然而,冰冷的白色背景上,是云一匪的對話氣泡。 “小初,我們分手吧,我們不合適?!?/br> 我愣了半天,明明這幾個字拆分來我都認識,為什么拼合起來我卻迷茫了。 眼淚不知不覺間落下,原本清晰如斯的二人記憶,忽然之間變得模糊。 心里撕裂了一般,我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捂著嘴不讓自己發(fā)出哭聲。我知道,其實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堅強。 “小初!你回來……”雨寧突然破門而入,看到蜷縮在上鋪,一個人抖著肩膀的我突然就愣住了。 “……小初?” 當時,我突然詐尸一般坐起身來,“雨寧,我們?nèi)]串吧?!?/br> 于是從下午開始,我和雨寧就坐在路邊的大排檔上,就著燒烤開始喝酒。我叨叨叨地說了很多,雨寧也一直聽著。后來有一個和我一樣失戀了的妹子跟我們拼桌,雨寧沒有喝多少,但是我就借著三分醉意和那個同命相憐的妹子硬生生喝掉了兩扎啤酒,而后三個人又去ktv狂嚎了幾個鐘頭,把嗓子都喊啞了。當然,在ktv的時候也沒少喝酒。 那個妹子說,她叫阿苒,特別喜歡我這種性格,豪爽還痛快。我打著酒嗝說喜歡啥,我就是個披著娘們皮的糙漢子,成天到晚張嘴一個你丫閉嘴一個他媽,男生見了我恨不得跟我交心,說敬我是條漢子呢。 一直嗨到深夜,雨寧這才半拖半拽地把我給拖回了宿舍,而我則是喝得一塌糊涂,醉成一灘爛泥,不僅如此還吐了雨寧一身。據(jù)當事者顧雨寧同學(xué)后來講,她真的氣得恨不得就把我扔在道邊算了,但是出了人命還得她擔(dān)責(zé)任,媽的才不沒事?lián)?zé)任玩,于是罵罵咧咧地把我拖了回來。 后來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醒來以后頭疼得要死,宿醉這東西喝著時候確實是痛快淋漓,但是過后頭是真疼啊。 把假條掛在床頭,雨寧留下來照顧我。頭疼得簡直要炸裂,我暗罵云一匪你個混蛋玩意還真有本事,一句話,一個符號害得老子不僅哭了一場,現(xiàn)在還頭疼嗓子疼,丫的再落到我手里,看老子還不弄死你丫的。 想到這里,我不緊苦笑出聲,這一天,看來是不會再有了。 上午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下午兩個人就出去做頭發(fā),而后瘋狂買衣服。百貨大樓很大,但是世界很小,剛買了一身囂張的紅裙子刷卡付完賬,出門就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云一匪! 我愣了愣,而后全然當做沒看見,拉過雨寧,步伐穩(wěn)健地離開了。 當然這是裝出來的,暫且不說一個女人剛失戀是什么心里,單說碰上前男友帶著現(xiàn)女友出來閑逛,這tm就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