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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枕即道:“很簡單,把我抓起來,獻給他們,你就可以領(lǐng)功受賞,化敵為友。” 忘憂撇嘴:“是啊,還能榮華富貴、平步青云、名震江湖……呃……甚是相似……” 前面尚且明白,后面這句甚是相似一出,三人都看向她。忘憂忙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先忙,找機會我再問?!?/br> 從各個方向出來一群人,約有二三十個,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都有,他們都打著綠色的油紙傘,用白色方巾包著頭發(fā)。這二三十人一到,整條街立刻不一樣了。 忘憂問蘇夢枕:“這些是你的人嗎?眼光真準(zhǔn)?!?/br> 蘇夢枕微笑:“姑娘也是?!?/br> 街上小販的位置是有布局的,可以從各個方位、各個角度同時發(fā)動攻擊,只等人一聲令下就能把蘇夢枕剁成rou餡。但這二三十人一到,馬上三五成群分散開來,擋住了每個可以發(fā)動的地方,陣勢瞬間瓦解。 一個看來笨頭笨腦的人,撐看一把黑桐油傘,走向蘇夢枕。一揖后道:“樹大夫說茶花和沃夫子能活,無愧也沒事,屬下讓人送他們先回去了?!?/br> 蘇夢枕點點頭,對三人介紹道:“這是莫北神?!?/br> 忘憂想,若不是突擊查閱,自己現(xiàn)在準(zhǔn)又是一副無知樣。金風(fēng)細雨樓處理外務(wù)有“五神煞”,蘇夢枕近身有“四無”,好吧,現(xiàn)在花無錯和余無語叛變,?!岸o”了。莫北神便是“五神煞”之一,率領(lǐng)的是金風(fēng)細雨樓一小支精銳部隊,名字叫做“無發(fā)無天”。 原來是包住頭發(fā),忘憂看簡介的時候還在想,怕不是要剃光頭?那得多滑稽…… 打過招呼后,莫北神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摟主……全亂了……” 蘇夢枕倒是淡定:“怎么個亂法?” 莫北神道:“路上就接到消息,本來是狄飛驚自己來處理此事,不知為什么,雷損、雷媚也趕過來了。楊總管正在路上,刀南神帶‘潑皮風(fēng)’稍后就到。摟主,這是要……” 蘇夢枕一笑:“不用擔(dān)心,是談判,不是決戰(zhàn)。” 他們談他們的,忘憂在跟王小石說話,看他的劍。 王小石囁嚅道:“姑娘,我……我之前見過你?!?/br> 忘憂輕輕觸摸著劍身,有些意外:“哦?在哪里見的?” 王小石摸摸頭:“在……在相思鎮(zhèn),一家酒樓里,姑娘和您兄長一起用膳。我當(dāng)時在二樓。” 忘憂笑道:“原來是相思鎮(zhèn),那的櫻桃可好吃了。不過那會我不認(rèn)識你?!?/br> 王小石見她笑,自己也笑起來:“是啊是啊,又大又甜,還不是只甜,帶點酸甜,好吃的很。那個……我叫王小石,小石頭的那個小石?!?/br> 看一旁蘇夢枕和莫北神、白愁飛在談?wù)?,忘憂湊近王小石小聲問道:“你和‘自在門’什么關(guān)系?” 第56章 我有家 王小石本在為她湊近而有些害羞,聽到她說的話差點蹦起來:“啥……沒……那個……” 忘憂眨眨眼睛:“怎么?不能說嗎?對不起哦?!?/br> 王小石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忘憂輕聲道:“你和冷小四握劍起勢很像……哦,就是冷血,四大名捕里的那位冷血?!?/br> 王小石了然:“你是神侯府的‘小醫(yī)仙’忘憂姑娘?” 忘憂點點頭:“是啊,我在‘風(fēng)雨樓’看書而已?!?/br> 王小石壓低了聲音道:“我也是‘自在門’的人,我?guī)煾甘侵T葛先生的師兄?!?/br> 忘憂滿意了:“嗯嗯,你放心,我不亂說。” 王小石再次傻笑著撓了撓頭。 白愁飛走過來皺眉道:“你們兩個聊什么呢,快跟上?!?/br> 王小石抬頭一看,蘇夢枕已經(jīng)走出挺遠了,正回身等他們。有些尷尬的打個哈哈,和忘憂一起跟了上去。 來到一間酒樓,王小石問道:“這是要去做什么?” 白愁飛訓(xùn)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你還有心跟小姑娘聊天?!?/br> 忘憂有些無辜的看著白愁飛,聊天怎么了? 白愁飛無奈道:“算了算了。上樓,去見狄飛驚。” 狄飛驚好看得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狄飛驚。 忘憂簡直又要低頭扎到地縫里去了,抓包的當(dāng)事人真是沒臉見。 她低頭跟著前面的王小石走,面前卻被一團白擋住了。抬頭一看,狄飛驚仍舊低著頭,正抬手遞給她一件雪白的披風(fēng):“天雖不冷,不過姑娘還是披上些好?!?/br> 忘憂接過披風(fēng):“多謝。” 穿上了披風(fēng),竟然連蘇夢枕都松了口氣。 忘憂穿的本是比較寬松的衣服,現(xiàn)在下擺被泥污弄臟自不必說,還有一點她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雨淋濕后的衣服緊緊貼在了身上,那腰臀間的一彎曲線簡直美好的無法言喻。 忘憂穿好披風(fēng)后,狄飛驚才歉然的道:“請不要怪我失禮。我的頭骨不便,無法抬頭,很對不起?!?/br> 一個這么好看的男子,頸部折斷了,永遠抬不起頭來,永遠看不到遠景。不禁讓人心里掠過一陣悲哀。為一個好看的干才感到深切的悲哀。是不是因為這樣,狄飛驚才當(dāng)成了老二? 狄飛驚的脖子軟軟的垂掛著,誰都看得出來,他的頸骨是折斷了,令人驚奇的是他居然不死,仍能撐著活到現(xiàn)在。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似有若無,時斷時續(xù),那是因為他一口氣難以接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