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 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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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 安德烈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氣勢,邪魅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即使身穿新兵訓(xùn)練服,也難以掩蓋其卓爾不群的英姿。 他扯住肖恩的頭發(fā),將他肚皮撐起,猶如一座坡面滾圓的拱橋形狀“你這個死胖子,鬼鬼祟祟躲在這里做什么,難不成打算英雄救美?!嘖嘖,了不起,真讓人刮目相看啊,既然你有這樣的勇氣,那么我就給你一次展現(xiàn)自我實力的機會,不然怎么對得住那些的熱情觀眾呢……”說著瞥向一旁的露易絲。 不得不說,肖恩剛才的突?,F(xiàn)身,的確給了露易絲一點喘息空間。 盡管到這個時候,露易絲已有些認(rèn)命了,但當(dāng)上帝打開一條窗戶縫隙,將“反抗”與“屈服”這兩個選項,同時擺在面前,她還是更愿意選擇前者。 于是趁著安德烈的注意力還在肖恩身上,露易絲便決心再次逃跑。這時她還蹲在地上,不敢明目張膽地站起身,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博物館墻邊的陰影后挪動。 眼看再退后幾米遠(yuǎn),她就能逃離出對方的視線外,之后再發(fā)足狂奔,或被對方抓回,或就此逃脫,全憑天意,反正她已無憾。 可誰曾想,安德烈卻像是背后長了眼睛,還沒等露易絲移動到視線范圍之外,他便已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企圖。 安德烈這次沒有開口,也沒有阻攔,只是用極其兇殘詭異的目光,瞪了露易絲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還記得之前的那幾記耳光嗎?再敢跑,或者叫喊出聲,老子就扒光你的衣服,扔到男兵營房門口,讓你成為整個軍營乃至全聯(lián)邦的笑柄,身敗名裂!’ 危難關(guān)頭,每個人都擁有反抗意志,或者稱為求生欲。 意志與意志力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一個人是否有意志,可以觀察其平時的行為,是否有清晰明確的計劃與目的性,且按照既定步驟前行。 而意志力的強弱,則主要取決于無監(jiān)管狀態(tài)下的自我控制專注地做一件事;遇到挫折不自暴自棄;善于控制極端情緒;重責(zé)任并兌現(xiàn)承諾,等等。 露易絲雖然頂著千金大小姐的光環(huán),畢竟還是個知道畏懼的普通人。 所謂的優(yōu)雅氣質(zhì)與靚麗光鮮,只是在利益牽纏、互有制衡的現(xiàn)代文明表層,才有其充分發(fā)揚的可能性。而暴力一旦沖破囚籠,不受限制,帶來的卻是無差別的毀滅,人類歷史上絕大多數(shù)的亡國君主,都是這一事實的最好注解。 應(yīng)該……逃不掉了吧…… 露易絲失去了指望,癱軟在地,再不掙扎。 “這才聽話嘛。”安德烈臉上露出嘲弄般的笑容,回轉(zhuǎn)過頭,看向小胖墩肖恩,“現(xiàn)在輪到你了!”說著,右肘順勢下撞,重重?fù)粼趯Ψ降母共?,隨即收起架子。 肘擊是近戰(zhàn)武庫中最具破壞力的凌厲武器之一,力度兇悍,實用性強。 小胖墩肖恩全身的肥rou都在顫抖,胃里翻江倒海,雙膝跪倒,手捧肚子,“哇”地吐了一地穢物。 安德烈立定身軀,滿臉不屑,揶揄道“嘖嘖嘖,瞧你這幅狼狽的模樣,這就不行了?你不是想做英雄嗎,那好啊,別再裝死了,快點站起來。我倒要看看,你這一身肥rou究竟能挨過幾下!” 肖恩跪在地上,牙關(guān)顫栗,只覺前后腹背都在抽筋,別說再挨幾下,就算對方只伸出一根手指,也能將他點倒。 不要往這邊看……不要看我啊…… 肖恩臉上火辣辣地疼,心頭不斷滴血,他害怕安德烈的拳頭,更害怕自己的丑態(tài)被露易絲瞅見。 ‘早知道會這樣,自己當(dāng)時就不該出來啊!’小胖墩既懊惱,又恐懼,正自黯然神傷,那邊安德烈下手卻不留情。 事實上安德烈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肖恩任何機會,再次迅速近身,一記膝頂,直接撞中肖恩的下顎。 這一擊又快又恨,小胖墩嗡地一下,頭腦空白,嘴角流著涎液,就這么仰面栽倒。 沉重的身軀,壓彎了背后的一叢馬唐,草葉細(xì)密的柔毛撥開,復(fù)又彈起,如靈動指尖輕輕于臉上剮蹭,似乎也在嘲笑肖恩的無能和懦弱。 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流下,肖恩的靈魂在哀嚎哭泣,神情卻因絕望而變得麻木。 短短幾秒鐘內(nèi),面對無可抵抗的暴力,他已然喪失了一切反抗的決心,只盼頭頂?shù)暮谠颇軌蛘谧≡鹿?,如此一來,自己這幅落荒狼狽的模樣,就不會被她看到了…… “看起來,進(jìn)入新兵營這半個多月以來,你的這身肥rou并沒有得到任何有效鍛煉啊,還是說過度沉迷于二維平面世界,把你的腦子也給弄傻了?” 安德烈蹲下身,用手掌拍打肖恩的臉頰,聲音清脆,“不過對某些人來說,不會思考并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只要你接受現(xiàn)實,其實失敗也沒想象中那么可怕。我最瞧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低賤胚子,一方面不接受自己是個廢物的事實,另一方面卻又過著消極頹廢的生活,你的才華配不上自己的夢想,你的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這才是取禍的根源吶!別再掙扎了,放棄吧,做個平庸無為虛度光陰的廢人,這有什么困難的呢……” 安德烈狠狠地打了幾下肖恩僵硬的臉,便又重新站起“好好當(dāng)你的廢物吧,不要妄想有朝一日咸魚翻身,成功永遠(yuǎn)只是屬于少數(shù)人的專利,如果你足夠老實聽話,我或許可以網(wǎng)開一面,保證你平安無事地渡過今晚,繼續(xù)混日子。當(dāng)然,這樁交易還有個前提,就是你必須聽命于我,服從我的指令。只要你做出明智選擇,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他走回到心如死灰的露易絲身邊,揪住對方的一頭長發(fā),將她拖拽到肖恩面前“看到了嗎?多么光滑的肌膚,多么誘人的軀體!我安德烈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你們的欲望太過簡單膚淺,而我所追求的則是這個世間最強的王者之道!所以像她這般姿色的女人,在你們凡人心目中是女神天仙,卻根本入不了我的法眼,放心吧,我有自己的原則,更不會跟未來部下爭搶女人,我所需要的只是你們的忠誠,絕對忠誠!” 安德烈這番話自相矛盾,顯然不懷好意,可肖恩哪里還能正常思考問題。 眼下露易絲衣衫凌亂,這個彷徨無助的女生,迎著夜風(fēng)站在那里,隨著胸膛起伏,美妙的身段若隱若現(xiàn),配合夾雜的羞恥和屈辱感,竟有一種別樣的魅惑風(fēng)情。 小胖墩肖恩撞得不輕,頭腦仍渾渾噩噩的,轉(zhuǎn)得很慢,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向上看去。 兩人四目相對的剎那,露易絲心中一凜,下意識地后退半步,肖恩則生出一股莫名情緒,既丟臉,又慚愧,還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安德烈冷眼旁觀,心中暗笑。這個自小生長在貧民窟的年輕人,對人性陰暗面的理解和把握,不是眼前這對沒有生存壓力的男女可比的。 他剛才之所以那樣說,其目的只是想打碎露易絲僅剩的那一點反抗意志和尊嚴(yán)羞恥,令她成為一具再無半點生氣的行尸走rou,又豈能容許肖恩摘取果實。 ‘這個無知的蠢貨,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妄想著什么癩蛤蟆吃天鵝rou?!不過這樣也好,就讓他一邊做夢,一邊聽?wèi){我擺布,實現(xiàn)一枚棄子所應(yīng)有的價值吧……’ 安德烈志得意滿,見小胖墩的目光逐漸由空洞轉(zhuǎn)為熾熱,暗道滿意,便待動手,卻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猛一轉(zhuǎn)頭。 這座軍事紀(jì)念博物館當(dāng)年選址建造時,聯(lián)邦裁軍計劃尚未正式展開,因而其所選擇的位置,原本屬于基地改建區(qū)域的一部分。但是后來的種種事件,使得聯(lián)邦軍方再無余力支持其余大型項目,于是紀(jì)念博物館就這么孤零零地矗立在這里,它的周圍不再是施工圖紙中宏偉的大理石紀(jì)念碑和雕像噴泉,而是造價更加便宜的幾座拱頂型后勤倉庫和一處小型訓(xùn)練場。 此時,距離博物館最近的那座后勤倉庫邊上,玄野正站在一盞外墻照明燈的范圍邊緣,悠閑地注視著面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你沒走?”安德烈皺了皺眉,沉默片刻,出聲道。 不知為什么,他一見到這個人,便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我心里有幾個死結(jié),一直以來都難以解開,這令我十分苦惱。雖然我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碰巧今晚有一次自由外出的機會,況且時間還早,所以才沒有急于回宿舍。本想趁月黑風(fēng)高,四處走走,說不定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卻驚喜地在這里遇到了熟人?!?/br> 玄野不厭其煩地解釋自己出現(xiàn)的原因,身體則側(cè)向半邊,腳跟后旋,笑著說“你們真有閑情逸致??!那么對不起,打擾了……” 一邊說,一邊搶在對方啟動之前,撤步、轉(zhuǎn)身、蓄力、然后拔腿……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