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無能清官,查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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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羽拱手向藍松問,“敢問大人可否知道,這些人中,有哪些人是貪官,有哪些人是清官?” 藍松一聽,瞅了瞅那些個當官的,幾個貪官生怕被點了名,眼底閃過一抹憂色。 只是藍松一直裂開著嘴沒有說話。最后轉(zhuǎn)首看向云羽,搖了搖?頭,“老朽從未管過錢糧,一時還看不出誰是貪官?!?/br> 還沒待云羽開口,侯君集先張了口,“太原人民都叫你藍青天,你不知道誰貪污?你總該知道誰受過賄耳?!?/br> 藍松望著一雙雙眼睛,鄭重道,“老朽也從未插手過刑事案件。”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云羽不由得問出了大家伙的疑問。 “我主要是負責向各位官吏傳達一下朝廷之最新律令,然后再把各縣之政績上報給朝廷。閑時便讀讀書,做做畫?!?/br> 隋朝后期實行的是郡縣兩制,一個郡管兩三個縣,本身也沒多少事,太守都不夠做,哪輪得上郡尉? 藍松更像是魏征之流,讓他觀察觀察國家動態(tài),諫些別人之不敢諫,亦不愿諫之事耳。 藍貓又問,“你那藍青天是怎么來的,為什么街上的人都叫你藍青天,你啥都沒干,配得上藍青天這個稱號耳?” 藍松捋了捋胡須,一一開道。 藍松生活非常簡樸,住的和普通市民差不多,還沒有姨太太,只有一個糟糠之妻,外加一個老母。 吃的更差到了極點,一日三餐均是蘿卜白菜,一點葷腥也見不著。被老百姓看到了,一個官人生活如此之清苦,自然被人認為是個清的呢! 藍松除了當官之外還收了不少弟子,門徒遍布太原,這些門徒自然是不斷宣傳恩師如何如何清廉······ 藍松的清天之名便是這么來的。 大伙解了惑,云羽卻更加困惑,這樣一來,怎么樣才能從這近百名官吏中找出幾名巨貪搞銀子呢? 大伙也開始支招,二狗說,“看是不是清官還是貪官,直接從他們的臉部表情判斷,若是比較陰沉的一定是貪官?!?/br> 吳三桂插話,“這個法子顯然像你的級別一樣低,人的臉部表情是可以偽裝的,清官也可以有貪官的面孔,貪官也可以有清官的面孔?!?/br> 二狗掩笑,罵“你個臭侏儒,難怪堅持不發(fā)育,原來嘴那么損?!?/br> “誰說清官可以做出貪官的面部表情的,你看老朽便做不出,清既是清,濁既是濁?!?/br> 大伙自覺把身子向他處挪了挪,沒人在愿意跟著老東西玩了。 尤其是那幾十個被當成祭品的,更是恨死了藍松,若真是陪了一個為民請命的大清官死去倒也值得,可是這個人只是徒有其表,毫無實干能力。 若是比起清來,誰能和廟里的和尚比,關鍵是有何用也? 云羽對這個只會喊喊口號的人也不那么尊敬了,盡管他看到了未來。 侯君集說,“貪官定是腦滿腸肥也,看看體重便知。”轉(zhuǎn)首一掃,全是些瘦不拉幾的,臉有些紅的垂下了去,“這句話,我收回?!?/br> 在外面再怎么腦滿腸肥,吃上幾個月糟糠也瘦下來了。 龍貓還真的瞄見了一個,大叫“老侯,你看,你說的還真準,那兒還真的有一個,你看他那么胖,一定是一個不良之巨貪也?!?/br> 幾個巨貪都在心里偷笑。 侯君集一揮手。幾個手下便把那個兩百八十斤的胖子拖了過來,云羽想阻止都沒來得及,審判已經(jīng)開始了。 龍貓問,“死胖子,姓甚名誰?你以前是和職務?快快報上?!?/br> 胖子的rou嘴挪了挪,咪咪一笑說,“褚漢,太原縣,縣尉?!?/br> 吳三桂補問,“你為官以來,貪污了多少銀兩?若是不說,小心毒打于你也。” 褚漢不僅面無懼色,rou笑的臉笑的更顫,張著口,上下打量著吳三桂。 給人一種那張大嘴似要將袖珍版吳三桂吞沒一般的錯覺。 吳三桂有些發(fā)慌,小小的身子縮了縮,罵道“死胖子,別逼我動手啊,快說,否則真的打你啊?!?/br> “這位稚子,你怎么也進來了?” 眾人笑了個前俯后仰,想不到這么一個看上去傻乎乎,胸無點墨之人,竟然能用上童子這樣詞,不由得讓人發(fā)笑。 吳三桂四下怒罵,“別笑了,笑屁??!”手指著褚漢說,“這一定是一個貪官,長得那豬樣就夠像貪官了,那張損嘴更是像極貪官也?!?/br> 云羽四下擺手,“你們別笑了,他明顯不是貪官嘛,就他這個智商也能做貪官,也太侮辱貪官那兩字呢! 再說胖不能說明是貪官,有些腸胃吸收好,喝白開水都能長胖?!?/br> 眾人止笑,點了點頭。 侯君集轉(zhuǎn)首看向云羽,“那如何才能從這近百號人中找出貪官耳?” 云羽在腦海里思索著,貪官到底有什么特點。 大多數(shù)貪官還是比較會理財?shù)模嗍潜容^有能力的,比如清朝的和珅。既能貪又能維持大清這臺機器正常運轉(zhuǎn)。 而且必然也是身居要職,至少是一把手領導。應該從這三點來判斷是不是貪官。 “貪官,身居要職。” 云羽想依據(jù)這一點,便可以排出一大批官員,縮小范圍,在逐一排查。 報了幾十個,竟然都是一些閑職,云羽發(fā)現(xiàn)自個兒放了一個錯誤,這里頭若是存在虛報的現(xiàn)象,又怎么揪出來呢? 想想又稍稍放下心來,若是虛報,那些閑官應該會站出來指正吧,畢竟是同僚,總不至于連對方之職務都搞不清楚也。 貪官的腦子不是木榆,否則也不能為貪一方,直到李淵來了,才被揪出。他們也意識到云羽是想從職務上找突破口,搞排除法。 “太原縣記事,宗越?!?/br> 宗越一報出,臉上溢出了一些汗,向近處的幾個官員瞅了瞅,在心里告饒著,千萬不要出手我。 在古代,同僚之間不認識的,還真的挺多,這也是信息不流通造成的。 那幾個只是嘴角輕笑,并沒有說話,在他們心里,找出貪官又如何,不找出又如何,反正沒幾天就得斬首示眾了。 一點錯都沒有犯,白白遭了這不白之冤,對這骯臟不堪的俗世早已厭倦,又何必理會這些污濁之事也! 宗越見無人出首他,放下心來。 猛然間那個褚漢站了起來,說 “宗縣令,你怎么可以騙人呢?你明明是太原縣縣令,卻說自個兒是記事。” 宗越一驚,他算到了可能出賣他的所有人,唯獨沒有算到這個傻子還記得他,栽到這個傻子手里真的有些不甘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