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全都活埋
那夜之后,憑著這五十萬,徐赤虎結清了母親的醫(yī)藥費。 更令他狂喜的是,在接下來的治療過程里,母親的病情逐漸好轉。 特別是腫瘤被切除之后,病灶竟是沒有再擴散。 徐赤虎覺得是那個少年人,帶給了他和母親的好運氣。 是以等到母親康復出院,便天天到那家李記炒板栗的小店去守人。 這般守株待兔,許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還真把那晚的那個少年人給等到了。 果然不出徐赤虎所料,能夠簡簡單單丟出五十萬零花錢的少年人,絕非這龍城里的等閑之輩。 在炒板栗的老板與顧客的一眾震驚之中,徐赤虎當面向少年人跪下,愿意把命交給他。 之后,少年人帶著徐赤虎回了一趟方家,等到徐赤虎離開之時,已經(jīng)是半年之后。 再然后,龍城的諸多勢力之中,一顆新星冉冉升起,名叫九龍?zhí)谩?/br> 堂主是一個神秘人,號稱龍首的青龍。 而徐赤虎則是作為九龍?zhí)枚柸宋?,綽號為赤龍,算是九龍?zhí)玫拿髅嫔侠洗蟆?/br> 再之后,徐赤虎創(chuàng)立了赤虎集團。 逐漸從幕后走向臺前,成為了萬千人所矚目的成功人士。 一直以來,粗略了解九龍?zhí)玫娜耍家詾辇埵撞贿^只是個虛職。 而青龍,更是一個象征身份而已。 就連陳經(jīng)理這樣的赤虎集團的核心成員,也根本不知道九龍?zhí)玫那帻?,到底是何人?/br> 直到今天,那個叫做方休的年輕人,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那句話來。 九龍?zhí)闷渌说纳矸?,陳?jīng)理是知道的。 畢竟這些人都能算是自己的老板,怎么可能不認識? 而唯一素未謀面的,便是唯有龍首,青龍一人而已。 是以當方休如此淡定說完,陳經(jīng)理心頭震撼,已經(jīng)顧不得去追究這個年輕人。 而是絞盡腦汁,開始猜測起對方的身份。 這也是為何,陳經(jīng)理會乖乖為那一百噸大米買單的緣故。 若對方真是傳說中的那人……別說是一百噸大米了,哪怕是一千噸,一萬噸。 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陳經(jīng)理也不得不咬牙付錢啊。 得罪了那個人,別說對方不會放過自己。 就連老板徐赤虎,也會扒掉陳經(jīng)理的一層皮。 此刻聽到徐赤虎要帶著自己去拜見方休,陳經(jīng)理的第一個反應竟是渾身松懈,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畢竟真要輪起來,青龍是自己老板的老大,那就是自己的太上老大…… 小弟冒犯了老大,賠罪道歉,也是應該的。 而且從當時的情形來開,方休似乎并沒有打算對自己多做深究。 而是讓他將那一百噸大米買下,然后捐了愛心,便完事了。 這讓陳經(jīng)理暗暗慶幸之余,也不禁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那韓易辰可是在一瓶紅酒之內(nèi)下了藥的。 就等陳經(jīng)理和林婉晴借著談合同的緣故,拼命勸酒,將其灌醉。 要是真這樣做了,讓韓易辰得到了林婉晴的身子……陳經(jīng)理渾身一顫,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我馬上準備車子,和老板去給方少賠罪!” 陳經(jīng)理不敢再多想,誠惶誠恐的從地上爬起,風風火火的跑去安排。 與此同時,明華小區(qū)。 經(jīng)過下午那場鬧劇,林婉晴惱怒非常,連晚飯都沒再吃,將自己一個人關在臥室內(nèi)生悶氣。 “方休,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破事,惹婉晴生氣了?!” 飯桌上,余珍珍將碗筷重重往桌上一頓。 她怒氣沖沖道:“沒法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你趕緊和婉晴離婚!” 林文建眉頭深皺,也是臭著臉瞪向方休。 “我啥也沒干啊,媽,后天就是咱們拍賣月亮灣山頂別墅的租賃權的大好日子,要不您先想想這租賃價格,定在多少才算合適?” 方休樂呵呵的一笑,頗為雞賊的將話題給轉移了。 果不其然,一聽這拍賣別墅租賃權的日子臨近。 余珍珍愣了愣,隨即喜滋滋的望向林文建。 “要不,定在每年五十萬?” 林建文畢竟是這個家明面上的男主人,猶豫了下,報出了個小心翼翼的價格。 “哼,林文建,真是活該你窩囊一輩子!” 余珍珍翻著白眼道:“六十萬,少一分錢都不租出去!” “媽,要是不租出去,這一年十萬塊的管理費,該誰來掏啊?” 方休笑著反問道。 “……我不管,至少,至少得五十五萬以上!” 余珍珍被方休問得胖臉一窒,隨即咬牙切齒。 “方休,這件事可是你出的餿主意,要是辦不好,那你直接去和婉晴領離婚證吧!” “其實,我覺得每年收個二、三十萬的租金,也挺不錯的……” 一聽到這每年光是十萬塊的別墅物業(yè)管理費,林文建就滿臉rou疼。 別墅就擱在那里,不管住不住,十萬塊照掏不誤。 怎么看,都像是吃了啞巴虧啊。 不過一想到熬過這十年合約期,就能擁有賣掉那棟豪宅的權利,林文建的rou疼之色這才稍微釋懷。 就在這時,林婉晴從臥室內(nèi)走了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大袋貓糧。 “這么晚了,婉晴你還要出去?” 余珍珍生氣道:“你連晚飯都沒吃,還管那些野貓野狗?” “我下去散散心?!?/br> 林婉晴頭也不抬的換上跑步鞋,隨即出了門,徑直往樓下而去。 “我也去看看,這么晚了,別遇上什么壞人。” 方休笑了笑,惡狗搶食般三兩下扒拉掉碗里的飯菜。 然后抽了張紙巾一抹嘴,也往樓下而去。 明華小區(qū)是一座老式電梯公寓小區(qū),單元樓下是綠化地帶。 不少小路上的路燈,已經(jīng)壞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見物業(yè)來修過。 黑燈瞎火的,方休還真擔心林婉晴遇到什么危險。 他腳步輕快,默默跟隨在林婉晴那道曼妙背影的十米之外。 一路跟隨著她,來到了停車坪附近的灌木林邊。 撕拉一下,林婉晴撕開貓糧的包裝袋。 隨即朝路沿邊的一個空食盆里,嘩啦嘩啦的傾倒貓糧。 幾道嬌小的身影頓時聞風而動,迅捷的竄了過來,圍著林婉晴那睡裙下的白皙渾圓小腿,喵喵叫個不停。 林婉晴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這些小貓小狗。 俏臉上的淡淡愁容一掃而光,只剩下舒展開來的嫣然笑意。 而站在十米之外的方休,也不禁跟隨著林婉晴笑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方休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眼神冷了幾分。 就在林婉晴的身后,兩個帶著口罩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這么有愛心的美女,真是是不多見了,人美心也美,哈哈?!?/br> 穿著黑夾克的口罩男說完,頓時驚得林婉晴立刻站起身,頗為警惕的盯著這兩人。 深更半夜,又是黑燈瞎火,這兩個陌生人還帶著口罩。 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林婉晴俏臉緊繃,抿著紅唇,二話不說就要掉頭回到樓上去。 “誒誒,美女你別走啊,大晚上的一個人多寂寞啊,要不我們哥倆陪你玩玩?” 另外一個穿牛仔衣的口罩男笑嘻嘻說完,施施然從腰后摸了把匕首出來,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掌中拋著玩。 “你們敢在小區(qū)里亂來?這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 林婉晴芳心一緊,繃緊了俏臉,想要嚇退這兩個男人。 “哎呦喂,美女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明華小區(qū)里的監(jiān)控器,早就壞了大半了,你以為我們哥倆沒有提前踩過點嗎?” 那兩人又哈哈大笑起來,聽得林婉晴芳心大亂,俏臉白了幾分。 “你們是想劫財?我可以把身上的首飾都給你們。” 林婉晴竭力鎮(zhèn)定下來,解開腕表,弓腰放到了地上。 “本來呢,我們只是眼看快要過年了,想來弄點過年錢花花。” 那兩人的火熱目光,毫不掩飾,在林婉晴睡裙下的曼妙嬌軀,來回掃視。 黑夾克口罩男嘻嘻笑道:“可是現(xiàn)在,我們哥倆改注意了,劫財之前,先劫個色!” 話音落下,沒等臉色大變的林婉晴動身逃跑,牛仔衣口罩男一下沖了過去。 用準備好的特殊手帕,死死捂住了林婉晴的口鼻。 三秒過后,林婉晴妙目一翻,直接被迷暈過去,軟軟倒在了地上。 兩名口罩男頗為滿意的對視一眼,就要開始動手將林婉晴抬到幾米之外??康拿姘噧?nèi),然后拉走。 “現(xiàn)在才七月,離過年還有半年呢,你們還真是辛苦啊,這么早就開始準備過年錢了?!?/br> 就在這時,方休悠閑的背著手,踱步來到了兩名口罩男面前。 “小子,我勸你少管閑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黑夾克口罩男沉聲威脅道。 牛仔衣口罩男更是握著匕首,將刀尖對準了方休。 方休摸了摸鼻尖,神色頗為古怪。 他指著躺在地上的林婉晴,笑吟吟道:“你們就不知道,她是我老婆?” 雖然臉上一片笑意。 可方休眼底那抹冷厲之色,卻是看得人心里發(f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