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冬眠7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作為上官家的千金大小姐上官茉莉哪里受過這種侮辱,臉色甚是難看,顧不上剛才jiejie的一記耳光,幾步?jīng)_到古寒面前,眼神冷冽、憤然。 古寒轉(zhuǎn)身,一瞬不瞬的看著怒氣沖天的上官茉莉,唇畔緩緩揚起弧度。 這笑很是好看,嘲諷卻清晰可見。 卻,不語。 “你嘲笑我?”上官茉莉惱火不已。 古寒依然只笑不語。 幾秒鐘后,唇角邪魅一勾,帥氣回身,頭也不回的邁開腳步向樓上走去。 “古寒!”元媛突然想到自己剛才聽到古寒說姜星遙已經(jīng)沒了心跳,心里不由一悸,急聲道:“轉(zhuǎn)告勛兒,那小丫頭既已經(jīng)西去,就讓他盡早找個時間把人給安葬了吧。雖說她是勛兒合法的妻子,但總會沒有對外宣布,你是勛兒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應當提醒他,葬禮能從簡就從簡了吧!” “夫人……”古寒萬萬沒想到事情到了這般天地,元媛還能說出這樣話來。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清楚的很元媛根本就是殺死姜星遙的兇手。 若是太太的至親在側(cè),事情追究起來,殺人兇手可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夫人,很抱歉,恕古寒不能答應您!況且,就算古寒答應了你,憑少爺對太太的情深意重,少爺也斷斷不會委屈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即便是少爺從未正式對外宣布她是他的妻?!?/br> 元媛向前幾步,挑釁道:“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會是你能力不行吧!” “夫人,你應該知道,激將法對古寒沒用!”說完,古寒起步就走。 元媛氣得咬牙切齒。 人活著獨占著自己的兒子也就算了,人死了居然還要占著南風少爺妻子的頭銜。 “少,少爺……”古寒剛踏上通往三樓的最后一個臺階,發(fā)現(xiàn)南風勛單手插兜,一動不動,低頭看著樓下,心中不由得一驚。 “我都聽到了!”南風勛面冷聲更冷,徹骨悚人。 聞聲,身處二樓的元媛大驚。 自從姜星遙昏迷不醒后,那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就沒有真正的落下去,此刻更是緊張的只能用驚慌失措來形容了。 要知道,兒子若是講起理來,便是正人君子一枚,可若不講起理來,就是惡魔一般的人物,分分鐘可以讓人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生不如死的境遇。 “媽,兒子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因為兒子打算,婚禮葬禮一起辦,且都要辦的風風光光。”南風勛面若冰霜、目光陰戾,鏗鏘有調(diào)的聲音里只有一種情愫那就是不容商量。 元媛震驚。 盡管有一顆強烈反對的心,卻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南風勛唇角邪魅一勾,悠悠道:“兒子初步的預算是一百個億,媽,您看如何?” 元媛掀唇想要言明自己的立場,可就在話到了嘴邊的一剎那,腦海中倏地浮現(xiàn)出南風勛曾經(jīng)是怎么將一個對手推入了地獄的一幕,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毛骨悚然。 自然,反對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既然母親不反對,兒子就命古寒全權負責cao辦這兩樁事了?!蹦巷L勛知道母親根本就沒有答應,但他就是要一意孤行。 盡管母親的所作所為初衷只是想教訓一下星兒,讓她吃點苦頭,但害得他永遠的失去了星兒卻是不爭的事實。 身為兒子,他自然不能大逆不道的將母親送進監(jiān)獄繩之以法,可身為她契約上的丈夫,他卻可以盡自己所能做好一個丈夫該做的事。 元媛靜默不語。 因為她知道,此刻,不管自己說什么都已經(jīng)是無濟于事。 兒子和自己之間本就因為姜星遙的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一條難以跨越的溝壑,而如今這條溝壑怕是今生今世都無法跨越過去了。 “勛兒,你,你這是要去哪兒?” 幾分鐘后,南風勛走下了樓,異常平靜的看了元媛一眼,便徑直下了樓。 聽到母親問自己,南風勛又下了好幾個臺階才不緊不慢停下腳步,過了三四秒鐘才回過頭,定定的看了母親一眼,唇瓣才平靜的開啟:“去給我的妻子,您的兒媳,定制水晶棺柩,她值得最好的!” 兒子極其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情愫,平靜的就好像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一樣,元媛可謂是看在眼里,怵在心里,心底的不滿、不準直接拋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南風勛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兩個表妹算得上漂亮的臉蛋上,聲音冷得仿佛要把人生生凍死:“你們姐妹倆住在祖宅我沒意見,但從現(xiàn)在起,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們。還有,上官茉莉,你若是再管不住你那口無遮攔的臭嘴,我會賞你一包藥,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上官茉莉花容失色、身子一震,嚇得直接倒退了兩步。 “表哥,我向你保證,茉莉以后再也不會說一句對嫂子不敬的話!”上官鳶尾承諾。 在她心里,生氣的表哥是可怕的,不生氣的表哥是恐怖的。 因此,看到南風勛生氣,她心里反而沒那么害怕。 南風勛斂起目光只落在了上官鳶尾臉上,不語。 幾秒鐘后倏然回身,頭也不回的直去一樓。 “咦,你什么時候種了這么一棵植物?”易柏走進陽臺看到小桌上擺放著一棵四葉草,且整株都是四葉的,實屬罕見。 “自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下!”說著,木子星洛緊張的將四葉草奪了過去,笑得緊張而牽強。 “你這說得不是廢話嘛!如果是我知道的時候,我再問你豈不有?。俊币装貪M臉嫌棄,慢悠悠向陽臺外走去。 可,突然又頓住了腳步。 猛然回頭,緊張的質(zhì)問道:“這草不會是我不在的時候她送來的吧?” 木子星洛自然知道易柏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卻不答,只是倍加緊張抱著花盆,生怕被某人搶了去。 “你們居然又趁著我不在偷偷見面!”易柏神情嚴肅,臉上寫滿了不滿與惱怒。 木子星洛臉上瞬間寫滿了失落:“柏,我和她的確見了幾次,但并非如你所想背著你見,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們的見面真的是機緣巧合,我不否認,我時時刻刻希望可以見到她,悲哀的是我除了在心底默默祈禱再與她相遇外,不清楚她的任何聯(lián)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