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想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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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單臂撐著結(jié)巴伙計的飛腳,用另一只手撓頭哈笑,道: “初初,好久不見??!” 只見,在所有人的一臉愕然當(dāng)中,柳初初激動的小跑上前,一把推開了結(jié)巴伙計,然后沖到了子龍的懷里。 “子龍少爺,嗚~” 柳初初宛如突然找到了可以傾訴的親人一般,竟然止不住的哽咽了起來。 被柳初初一把推開的結(jié)巴伙計一臉茫然,他怔怔的站在一邊,一時不知所措。 而隨著結(jié)巴伙計的腳力撤去,子龍的源氣波動也在吐息之間恢復(fù)到了正常水平。 僅僅是不到半分鐘的天絕狀態(tài),子龍已經(jīng)感覺到了身體經(jīng)絡(luò)的陣陣隱痛,但比起一個月前,已經(jīng)好的太多了,是子龍可以忍受的痛了。 子龍不著痕跡的吐了口氣,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他使用天絕狀態(tài)后的遺痛。 子龍微微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流淚哽咽的初初,片刻間面容便變得極其柔和起來。 子龍雙手輕扶著初初的肩膀,將之從自己的懷中分開。 子龍擦拭著初初眼角噙著的淚珠,然后用兄長關(guān)心meimei的語氣,安撫問道: “初初,發(fā)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你跟我說,你看我不打斷那人的狗腿!” 說到最后子龍眉頭一鎖,怒氣哼哼,一副為妹請命的大哥模樣。 然而初初的下一句話,則是直接讓子龍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子……子龍少爺,母親死了,我母親死了?!背醭踹呎f邊哽咽,已然哭的梨花帶雨。 而此時,子龍的腦子已經(jīng)一片空白,心中怔怔的回蕩著初初放在所說的話。 “柳姨……死了?” 子龍的臉色一時青起,恍恍惚惚。 短短的兩分鐘內(nèi),子龍經(jīng)歷了從大喜到大悲的轉(zhuǎn)變,一向樂觀的子龍,表現(xiàn)出了罕有的難看表情。 柳初初隨母姓,她的母親名為柳施云,從子龍記事起,柳施云便在趙氏宗家一邊照顧幼年的初初一邊做工。 趙氏宗家對柳施云母子很好,柳施云對子龍也很好,每當(dāng)馨兒與瀟云前去修煉,子龍落單無聊,看著天空發(fā)呆的時候,柳施云就會上前跟子龍搭話。 對于在趙氏宗族中一度被認(rèn)為怪小孩的子龍,柳施云卻是沒有任何的偏見,她反而是認(rèn)為小子龍很堅強(qiáng)。小小年紀(jì)便敢一人爬上兩丈高的假山,摔的頭破血流都不帶哭一聲的,柳施云很喜歡小子龍的勇敢與堅強(qiáng)。 柳施云常常給小子龍和小初初一起講故事,講異事奇聞,俠之大者,妖魔鬼怪,是非善惡…… 在子龍的童年中,柳施云就像母親一樣,將小子龍孤寂冷僻的心墻慢慢融化,在小子龍的心中種下了是非善惡的界限……讓子龍漸漸變得開朗、樂觀、剛正……可以說,柳施云就是子龍的人生導(dǎo)師。 子龍也是敬之如親,整天柳姨柳姨的叫,每當(dāng)馨兒跟瀟云去練功時,就跑到柳施云這邊,拉著初初一起聽之講故事。 盡管后來初初成了子龍的丫鬟,可子龍卻是絲毫沒有將初初當(dāng)做一個丫鬟來對待。子龍將柳施云看做親姨,也將柳初初看成親表妹…… 在柳初初道出噩耗的那一刻,子龍仿佛就感覺自己的親人離世那般,疼,心兒疼。 聽著子龍與柳初初的對話,看著二人一個哭的梨花帶雨,一人像失了魂那般的面色青白,卜老大一干人,以及顧青、黃竇等,皆是表情一變,頻頻異色,各懷心思。 “僅僅是單臂便接住了小結(jié)巴的重腳飛踢,那可是鋼骨遁體擁有者的奮力一腳啊,這辭融小兄弟,果然了得……” 想著,卜老大的目光再次打量在子龍的身上,感受著子龍瞬漲瞬息的源氣波動,心中頓時又多了一重敬畏。 “她的也母親死了?好可憐……”結(jié)巴伙計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心中默默的想著。 被柳初初一把推到一邊的結(jié)巴伙計站在墻角,方才的冷酷氣息全消,又變成了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怎么?初初跟這臭流氓認(rèn)識?看起來好像還很熟的樣子,還這么親密……不行,這家伙就是個臭流氓,我不能讓初初被他給騙了……” 顧青巧嘴一噘,向子龍投去不善的目光,她就認(rèn)定了子龍是個不折不扣的臭流氓,生怕她在危難之際結(jié)識的這個好姐妹上當(dāng)受騙。 而畫面轉(zhuǎn)到黃竇這邊則是畫風(fēng)一變。 只見,前幾分鐘還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為柳初初的慷慨挺身相護(hù)而感動的不行的黃竇,此時已是一副暴怒的神情。 如果說顧青向子龍投去的是稍加掩飾的懷疑目光,那么黃竇向子龍投去的就是赤裸裸的敵視,一副吃人的目光。 “格老子的,硬仗讓老子打了,這蹦出來個撿便宜的“小白臉”,還敢碰老子的初初。小白臉,你等我好了,看我不削死你個家伙……”黃竇不忿的想著。 而就在每個人的都心思各異,詭異的氣氛充斥在被方才激烈戰(zhàn)斗砸的一片狼藉的客棧時,一道喧嘩傳來,打破了客棧的寧靜。 “卜老大!卜老大!我聽道上的弟兄們說,你今天的生意不錯,怎么,有弄了什么好寶貝沒有?。 ?/br> 嘈雜的聲音剛剛落下,一個喝的滿臉通紅、醉醺醺的年輕男子,手里拿著一壺酒,在兩個仆人的前呼后擁之下,搖搖晃晃的推門進(jìn)店。 醉醺男子的神智并沒有完全喪失,他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看著卜老大一干手下灰頭土臉的樣子,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里怎么變成這個模樣了??!卜老大,你不會被黑吃黑了吧!哈哈哈哈!” 這突來的醉醺男子,直接將除子龍與柳初初外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在看到來者的面容之時,卜老大心中暗罵了一句: “大爺?shù)?,又是這個欠收拾的小王八蛋!” 但暗罵歸暗罵,卜老大表面上仍是笑臉相迎的走了上去。 “這不是魯大少爺嗎?良辰美景的,你不在窯子里待著,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卜老大偽笑道。 “唉,腰不行了唄,改……改吃素了,哪里都是烏煙瘴氣的,卜老大,我就喜歡你這里,最干凈了,今晚我在你這里過夜了。”被卜老大稱為魯少爺?shù)哪贻p男子在兩個下人的扶持下腳下飄飄,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卜老大怎么會不知道這魯少爺在暗示著什么,只聽卜老大哼哼一聲,沒好氣兒的道: “那可真不湊巧,今天敝店打烊了,魯少爺還是回家歇著吧?!?/br> 聽著卜老大的回答,上一刻還在呵呵笑著的魯少爺臉色陡然一邊,由方才的酒色洋洋變成了橫眉冷對。 只見這魯少爺將手中的酒壺上前砸去,直接砸在了卜老大腳下的店面之上,酒壺隨即啪啦啦的破裂開來,迸發(fā)的酒水濺了卜老大半身。 “老家伙!看你跟我叔伯是一塊混出來的,給你點面子才叫你一聲卜老大,你算個什么東西! 我也不跟你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了,快!給本少爺拿錢!”這魯少爺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一副耍酒瘋的無賴模樣,當(dāng)著卜老大的面破口大罵,絲毫沒有給卜老大面子。 聽著從魯少爺嘴中傳出的刺耳聲音,卜老大臉色平平,但他的雙眸之中,一陣寒光閃過,在這一瞬之間,他動了殺心。 但考慮到自己手下的五十多號弟兄,卜老大將這抹殺意深藏心底,只是語氣淡淡的轉(zhuǎn)身吩咐結(jié)巴伙計: “小結(jié)巴,給魯少爺拿十個金幣來?!?/br> 卜老大的聲音剛落下,還不等結(jié)巴伙計應(yīng)答,那魯少爺便先開口了: “媽的,你當(dāng)打發(fā)要飯的呢!老子一個月才來你這一趟,你就給老子拿這點???” 卜老大繼續(x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補(bǔ)充道: “小結(jié)巴,給魯少爺拿五十個金幣來!” 聞聲,結(jié)巴伙計剛想說些什么,但看到卜老大的手勢示意,便也沒說什么,輕嘆了一口氣之后,便按卜老大的吩咐去給這魯少爺取錢去了。 看著這一幕,那屬狗臉的魯少爺臉色頓時轉(zhuǎn)好,哈哈笑道: “這樣就對了嘛,卜老大,你跟我叔叔伯伯都是從一個村兒里走出來的,雖然你混的不咋地吧,但是你畢竟是我的長輩是不是,我還是很尊敬你的?!?/br> 卜老大的一干手下嗤之以鼻,有幾個甚至想擼袖子去捶這個魯少爺,但在卜老大的擺手示意之下,只得忍氣作罷。 看著卜老大并沒有理他,這魯少爺?shù)挂矝]太在意,只要錢拿到了,他就又可以去潘mama那里風(fēng)流快活一陣了。 等待著伙計取錢回來,自覺沒趣的魯少爺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腳步飄飄的溜達(dá),來到了被悲傷氣氛籠罩的子龍跟柳初初跟前。 初始這魯少爺?shù)故菦]怎么在意,但當(dāng)他看到柳初初嬌容的那刻,那含淚的楚楚動人像,竟一時驚艷的連酒都醒了五分。 這整天玩弄風(fēng)月、混跡窯巷的魯少爺哪里見過柳初初這般清純可人、我見猶憐的美人兒。 “小美人兒,你怎么哭了啊,來跟少爺我談?wù)勑陌?!?/br> 這色膽滔天的魯少爺,竟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將手伸向了柳初初。 只不過,在這魯少爺?shù)南特i手剛伸到一半之際,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面色沉極一時的子龍,瞥來一道令人望之膽寒的冷目。 隨即,令人汗毛直立的磁性沉聲響起: “你想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