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畫名為修行者
委員會大樓的休息室中,路雙陽和畫竹都是神情凝重,如果說天盜那些家伙真是精通易容術,而且能夠混進檢查團隊中的話,那么,他們還會不會易容去做其他的事情呢?例如,混到評委中去? “那些評委,有沒有哪個有異常的行為?”路雙陽問。 畫竹搖了搖頭:“你問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加入當評委是突然決定的事情,我與那些評委并不是很熟,所以對于他們有沒有異常我也說不過來?!?/br> 路雙陽埋頭沉思:“如果那些家伙真的混進了評委中的話,那么對于最后的評判結果,還不是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嗎?” 這樣根本就無法讓比賽得到真正的公正嘛! “雨快要停了!”畫竹看向窗戶外,外面的暴雨也是越來越小,天空的烏云都是漸漸散去。 “當雨小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大會就將繼續(xù)進行下去……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畫竹也很是著急。 路雙陽突然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能夠揪出隱藏在評委中天盜的那些家伙嗎?” “不,如果現(xiàn)在把他們揪出來,那么大會就難以進行下去了,我想到了一個能算是比較公平公正的方法?!甭冯p陽道,“不過這事得交給你去安排?!?/br> “你說來聽聽?!?/br> …… 雨越來越小,快要小到不用撐傘也能上街的程度,已經安靜了的舞臺周圍又開始有人聚集起來。 “雨小了,畫仙大賽應該能繼續(xù)了吧!” “不一定,這要看官方的安排了?!?/br>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這次大賽的主持人,春分城的城主春巖從委員會里走了出來,站到了舞臺的中間。 “讓各位久等了!”春巖通過玄氣把聲音變得十分地響亮,“雨小了,我們的畫仙大賽也能照常進行了!首先,請工作人員把我們的舞臺清理一下!” 隨著春巖的一聲令下,委員會大樓中立刻跑出來數(shù)十個工作人員,他們什么都沒有拿,他們全部來到舞臺上,同時手一揮,一陣風在舞臺上席卷起來,把原來因為暴雨而變得有些繁亂的舞臺快速地收拾干凈。 “好厲害!”臺下的觀眾們都很是震撼,竟然用這種手段來收拾舞臺。 路雙陽也已經和琴云菲回到了舞臺下面:“竟然用風屬性的玄塔修行者來收拾舞臺……原來風屬性玄氣還能這么用的,不如讓韓峰來收拾一下,應該效果很不錯吧!” “你是知道我在這才這么說的嗎?”后面突然傳來了韓峰的聲音。 “你猜啊!”路雙陽怪笑著轉過頭。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你被人盯著,過不來嗎?”琴云菲問。 韓峰神情凝重:“先不說這個,你們知道嗎?剛剛刀壇主去了我隔壁那個包間?!?/br> “你隔壁的包間?”路雙陽突然皺起眉頭,“你隔壁包間是什么人?” 韓峰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根據(jù)韓峰的描述,路雙陽斷定,在包間中的那個女人,就是任秋的母親,路雙陽之前只是猜測而已,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肯定了。 “一個女人的兒子,該不會是畫仙任秋吧!”韓峰還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斷,琴云菲也是得出了一樣的推斷,畢竟這也不難猜,因為現(xiàn)在剩下的參賽選手中,能夠被稱為兒子的就只有任秋和陳非凡了,陳非凡排除了,就只剩下任秋了。 “雖然搞事情的最終目的是想讓他贏,可是任秋本人應該毫不知情,這都是他母親自己弄的?!比吻锏馈?/br> 琴云菲嚴肅道:“現(xiàn)在到底是誰弄的已經不重要了,刀壇主不是說了還有下一步計劃,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么?我們該怎么阻止?” 路雙陽搖了搖頭:“現(xiàn)在我們也很難做什么,我剛剛已經和畫竹說過了,或許他會有辦法吧……” 他們畢竟只是觀眾,不能直接去干涉大賽的進行,但路雙陽已經出主意給畫竹了,希望他那邊能順利。 …… 場地打掃完之后,各個評委都是回到了自己的評委席上,路雙陽注意到,畫竹的表情,比之前還要凝重,不過這也是正常,畢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些評委是不是易容的天盜…… 在評委就位之后,所有選手也都來到了各自的畫桌前。 “下面請工作人員送上作畫工具!” “等等!”畫竹突然打斷了春巖。 “畫竹皇子有什么事嗎?”這倒是出乎了春巖的意料之外,因為給他的臺詞中沒有這一段。 “我剛剛親自去了趟倉庫,挑選了五十套很好的作畫工具,就用我準備的吧!”畫竹語氣認真,不容任何人拒絕。 “好,就聽畫竹皇子的!” 畫竹微微一揮手,十名畫竹帶來的守衛(wèi)來到了舞臺上,分別給各位參賽選手送上了畫畫的工具。 這些守衛(wèi),都是畫竹從皇帝帶來的,跟了畫竹一路,畫對他們十分地熟悉,要是有易容的,他一下子就能認出來……工具自己全部都親自檢查過,人都是自己的人,這樣應該就不會出現(xiàn)工具上的問題了吧。 “哼,以為這樣就行了嗎?”看臺下,刀壇主冷哼一聲。他們本來就沒有打算在這一輪用同樣的手法,畢竟用過一次的招數(shù),再用一次就不靈了。 工具送到了各個參賽選手的手上,畫竹檢查了一下那些工具,正如畫竹所說的那樣,這些畫畫工具都十分地好,不愧是皇子親自挑選的。 “看來之前那一輪是出事了!”看到舞臺下路雙陽那凝重的神情,再加上皇子特意準備工具,應該都是因為上一輪出現(xiàn)了狀況。 “天盜那些家伙,肯定還會動手腳,這次又會是怎樣呢……”陳非凡這么想著。 “既然各位都拿到了我準備的工具,那么就由我來說一下這一輪的規(guī)則吧!”春巖用洪亮的聲音道,春巖再次拿出那個香爐,并且再在上面插了一根巨香,“還是這么一柱香的時間,這在這段時間內,要根據(jù)命題,畫出一副符合命題的畫。然后在畫的右下角寫下自己的名字,并且對修行者這幅畫的詮釋?!?/br> “各位聽好了!”春巖大聲道,“命題是:修行者!” “啪!”春巖畫剛剛說完,就在手上打了個響指,一團火苗點燃了香爐里的香,“請各位參賽選手們開始畫畫。” “修行者嗎?”聽到這個命題,路雙陽也是若有所思,“這個命題實在是太廣泛,能夠用來表達這個詞的東西太多了,如何畫出一幅能夠打動評委的畫,就必須畫出一幅與眾不同的修行者?!?/br> “你竟然懂畫?”琴云菲可是記得路雙陽說過他不會懂畫的。 路雙陽道:“我是不懂畫,但是我懂修行,既然主題是修行者,我自然能說上兩句?!?/br> …… 雖然香被點燃了,但是舞臺上的各個參賽選手卻沒有一個動筆的,全部都陷入了沉思。 正如路雙陽所說的那樣,修行者所包含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要想在眾多內容中找出最符合修行者者的內容實在是有些困難。 “修行者嗎?”陳非凡回憶了一下從自己開始修練到現(xiàn)在所經歷的一切,然后靈光一現(xiàn),“有了!我知道該畫什么了!” 陳非凡率先開始動手,在陳非凡開始動手之后,許多選手也都開始動手了。 任秋這邊,他看著眼前的空白畫紙,他陷入了沉思……他實在是不知道畫什么! 任秋小時候因為家里只是普通的開雜貨店的,勉強維持生計已經不錯了,哪里有資源可以去修行。在任秋成名之后,生活得到了改善,他也的確想過要去修行,可是母親卻讓他不停地畫畫,說什么他只要畫好畫就夠了,不用去修行。 所以說,任秋可以說是對修行一竅不通,更別說讓他畫出一幅命題為“修行者”的畫了。 “怎么辦怎么辦……”任秋心里很是著急,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就真的要被刷下去了。 “修行者……修行者……修行者究竟是怎么樣的?”想到這,任秋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 “修行者,就是像他這樣嗎?”任秋喃喃自語。 “就這樣吧!” 任秋也不再多想,拿起畫筆就是畫了起來,雖然自己對修行者的了解有限,但是自己最近見過的修行者,就是那個人了…… “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春巖大聲的宣布。 “好了!” 與上一輪幾乎是最后完成不同,這次陳非凡是做早完成的一位參賽選手。 “接下來就是對修行者的詮釋了!” 陳非凡拿出了另一支筆,這支筆是專門寫字用的。 “我對修行者的詮釋,就是這個!” 陳非凡也沒有過多的猶豫,因為他已經修行了這么多年,對于何為修行者,他心中早已有了屬于自己的答案。 陳非凡把畫拿起來,送到了評委席上。 評委席上的眾人也是急忙打開了陳非凡的畫,畢竟陳非凡上一輪可是畫出了現(xiàn)場的人,那幅畫可是震撼了在場的各位評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