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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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貝晃了下腳尖的拖鞋,不以為意道:“又沒事,他以后都住你家了,你難道還天天守著?而且這男生看著夠冷啊,說不定人家就想一個人呆著呢?!?/br> 說的也沒錯。 姜一綠在房間里換了身衣服,出去時將家門鑰匙給了林修白。 “不知道你的兼職幾點開始,但我應該會回來的挺晚的,到時候我去你那里拿?!?/br> 林修白接過嗯了聲。 - 想著打完耳洞后,就有很長一段時間碰不得辛辣油膩食物,所以這一頓姜一綠吃得比往常都要放肆。 朱貝有經(jīng)驗,為了防止后續(xù)發(fā)炎和瘢痕疙瘩,所以選得是家手穿店。 進了店,穿孔師還在準備消毒工具,姜一綠就開始害怕了。 她是真的怕疼,每次生病打針時都哭得不行,這次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扎針。 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朱貝在旁邊很沒良心地笑,“你說你怕成這個樣子,硬要打什么耳洞?” “比起疼,我更想美。”姜一綠很有理由。 “你還不夠美?”朱貝側頭看她。 她說這話是因為姜一綠是真得長得美。 很有攻擊性的濃顏長相,烏眉飽額,沒有留白的美艷五官,一雙狐貍眼,唇瓣紅如玫瑰,笑得時候就勾人心魄。 朱貝高中第一次見她是在學校的表單上,那時候齊刷刷的黑白照片上就她格外的打眼,后來見了真人,才發(fā)現(xiàn)二維平面展示不了她的美,美人動起來更奪魂。 聽著朱貝的話,姜一綠歪頭,很正經(jīng)地問:“那你會嫌錢多嗎?” 朱貝:“……” 除了這張嘴。 打耳洞的全程,姜一綠就抱著朱貝的腰沒放開過,臉埋在她腰里,結束后,眼淚都將朱貝的衣服哭濕了一小塊。 她痛覺明顯,有時候即使不想哭也會有生理性的淚水。 結束后朱貝扯了張紙巾去擦她臉上的淚,打趣道,“哎呦喂,你這還真是我見猶憐啊?!?/br> 被她逗笑,姜一綠吸了吸鼻子接過。 …… 回去的路上天忽然陰了,悶雷滾過,卻不見雨點。 怕會突然有大雨,朱貝和姜一綠就在路口道了別。 兩邊耳垂還在隱隱作痛,不強烈,但扯著神經(jīng)讓人有點崩潰。 姜一綠走得極慢,邊走還邊四處亂看轉移痛感。 經(jīng)過燒烤攤時,她才想起來還要取鑰匙。 盛夏六七點的天還不算太黑,燈色黯淡,給世界籠了層曖昧的薄霧。 這個點燒烤攤還在做準備工作,姜一綠去的時候林修白正在擺椅子。 看到她的那刻,林修白微微怔了下。 女孩的眼瞼、鼻尖都泛著粉嫩的紅,眼神里水光輕漾薄薄一層就掀了人心智。 林修白眼神微顫,極力克制地移開了視線。 “鑰匙。”她聲音軟糯粘著鼻音,不自覺地就讓人誤以為是挑逗。 林修白嘴唇輕抿,從袋子里拿出放在她掌心。 收過后,姜一綠看了眼周圍叮囑他一句,“那我先回去了,下班了你也早點回?!?/br> 眼神略過她的耳垂,泛著紅,上面綴著一顆很小的細鉆。 她打耳洞了。 等姜一綠走后,老板娘走了過來,看著她的背影贊道:“小姑娘真漂亮啊?!鞭D頭隨口問旁邊的林修白,“是你jiejie嗎?” 老板娘的話扎進耳里,林修白目光沉沉,壓著氣息直視前方,一言不發(fā)。 半晌,他低聲答。 “不是?!?/br> 第7章 “誰和你是兄弟?!?/br> 過了幾天一中的補課正式開始,家里繼續(xù)恢復了空蕩的樣子。 姜一綠的社區(qū)義工服務結束,暑假的時間太過冗長,安秀原本的意思是讓姜一綠找個兼職,不然容易在家里閑出病來。但陵縣的時薪極低,而且每天要工作九小時的時間,這種費力又賺不了幾個錢的工作,姜一綠不愿意做,還不如多做做義工服務社會呢。 閑了幾天后,安秀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在一中里認識的老師有個圖書館里的義工工作給她,姜一綠滿口就答應了。 日常的伙食問題一如既往的是在食堂解決。 在學校里工作吃飯的時間段自然和學生差不多,中午時段遇見姜無苦的次數(shù)就多了,幾乎變成了每天,開始幾次都是他一個人,后來也總能見著他和林修白一起來食堂。 今天照舊是她占座,姜無苦打飯。 來食堂前,姜一綠點了三杯奶茶外賣,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兩人旁邊還跟著錢志。 “他沒找到座位就一起來了?!苯獰o苦把餐盤放下,簡單解釋了下。 姜一綠看著眼前的奶茶有點尷尬,把自己的那份推了過去。 “jiejie還真是人美心善,還想著我,不過我不愛甜的。”錢志這人皮,說話不著調但有趣,姜一綠愣了下,而后笑了起來。 倒是姜無苦看他,懶懶嗤了聲,“你這臉皮夠厚,亂叫什么姐呢?!?/br> 錢志坐下:“怎么嫉妒了,你要是想,我倒是不介意叫你一聲姐?!?/br> “……”姜無苦簡直無語,白他一眼,“神經(jīng)病。” 吃飯前,姜無苦將奶茶吸管插好,很自然地遞給了姜一綠。 見狀,錢志意外,“平時沒發(fā)現(xiàn),沒想到你這狗對jiejie還挺好。” 姜無苦拖腔帶調地說,“我姐呢太蠢了,每次插個吸管都能把一杯奶茶灑了,我這是被逼無奈?!?/br> 姜一綠抬眼想瞪他。 恰好與林修白的視線撞上。 “……” 姜一綠面不改色,而后,桌下一腳踹上了姜無苦的膝蓋。 “嗷!” “……” 桌上有了錢志這個能聊天的,氛圍就比平時更加的熱鬧。 姜一綠吃得慢,他們三個人還要回教室就先走了。 等她邊玩手機邊吃完后,食堂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學生。 吃完后姜一綠準備去倒剩菜,起身的那刻,一股奇異的熱流從腿間滲透開來。 姜一綠心一沉。 不是吧。 她生理期不規(guī)律,經(jīng)常會有這樣的錯覺。她沒敢細想,抱著一絲僥幸扯出掖進褲子里的t恤衫蓋住,急匆匆地往最近的廁所跑。 中午時間同學們都在教室里休息,廁所很空不需要等。 她找了一個隔間進去。 果然。 內褲上一片鮮紅,連帶著外面的牛仔褲也有淡淡的濕潤。 姜一綠有些崩潰,但又慶幸今天穿的不是裙子。 她又扯過衣服的后擺,也已經(jīng)沾上了星點的血跡。她嘆了口氣,表情凝重。 她站在原地試探性地朝外面喊了聲。 沒有人。 就這樣蹲了幾分鐘,她等不了了。 拿出手機認命地給姜無苦打了個電話。 教室里寂靜無聲,同學們都趴在桌上午休。 姜無苦偷摸著玩了一把游戲,正準備收進去,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人,姜無苦有點莫名其妙的。 突然給他打什么電話。 “喂,姐。”他腦袋埋在手肘圈成的圈里,壓著聲音說話。 電話對面的姜一綠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姜無苦:“說話呀?!?/br> “……”姜一綠才開口,“我……來例假了?!?/br> “……”姜無苦眼皮一跳,一個念頭蹦了出來,“……你不是想讓我給你買吧?!?/br> 姜一綠:“不然呢?” “…………” 對面安靜如雞。 姜一綠等得不耐煩了,“一句話買不買!” 停了下,姜無苦試探地問:“如果……我拒絕會怎么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