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需要骨髓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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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扶貧和醫(yī)療求助小組結(jié)束了行程,返回了城市,他們坐的大巴車在何氏樓下停下的時候,何少飛和自己秘書團(tuán)的人早就等在了門口,看到大家陸續(xù)從車上下來,他上前和大伙一一打著招呼??墒撬难劬s不停的看向車內(nèi),陳心寧呢?她怎么還沒下來。直到從車上走下了最后一個人,居然還是沒有她,何少飛可急了:“陳心寧沒和你們一起回來嗎?” “陳小姐半路就下車了去醫(yī)院了?!?/br> “去醫(yī)院了,她病了嗎?去的哪家醫(yī)院?”何少飛這回可真的是急了,就她那小身板子本來就虛弱的不得了,更何況如今他還知道了她曾經(jīng)是一位白血病患者。 “陳小姐從山里帶回來一個女孩,這個小女孩是個孤兒,身體很不好,她先送去醫(yī)院檢查了?!?/br> 何少飛點了點頭,忙掏出電話給她打了過去。他能相信陳心寧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這個人本來就善良的不得了。他想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他應(yīng)該過去幫她呀。他開上自己的車奔著醫(yī)院駛?cè)ァ?/br> 在馬路的另一側(cè),谷浩陽倚在車上看著何氏門口,他一直在看著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卻沒有看到她,她去哪了?難道自己來到這兒就是因為想見她,這一個月他也很想她是嗎?這個女人安靜的象是一杯水,沒有情趣,沒有味道,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的要去想她,而且還總是在想到j(luò)iejie的時候就會想起她,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錯了,他會讓另一個女人在自己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看著何少飛開車離去,他不由的冷笑了一聲:表哥才是她的男朋友才對,自己算什么呢? 陳心寧坐在走廊里的椅子焦急的等待著醫(yī)生的檢查結(jié)果。她忘不了他們一行人在回來的前一天來到了此次救助的最后一個村子,眼前的景象太讓人震驚了。一座座七零八落的零散農(nóng)舍,破敗不堪,村里的二十幾戶人家里基本上沒有青壯年,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在這個村子里心寧他們見到了一個叫英子的小女孩,她只有五歲,而且還身體不好,父母為了籌錢給她看病出門干活,不想遇到了車禍雙雙離世,唯一在家照顧她的奶奶也在半個月前去世了。這段時間都是村民給她送吃的,對于這樣一個貧困的村子,吃飯都成問題,更別說治病了??粗∨⒁驗椴⊥炊@得青白的臉色,她居然象看到了當(dāng)年的自己一樣,她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于是和村長商量后決定帶她去城里治病,并且會安排她在城市里生活。 何少飛跑進(jìn)了走廊,看到陳心寧坐在椅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忙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心寧,你沒事吧?” 陳心寧聽到有人說話才抬起頭來,扭頭一看,原來是何少飛,她有氣無力的搖搖頭:“我沒事,你怎么來了?” 何少飛看到她又消瘦了的臉,心疼了起來,他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我在擔(dān)心你,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和我說呢?這個小女孩子的事我聽說了,我們應(yīng)該一起來做這件事,而不是讓你一個人來承擔(dān),你知道嗎?” 看著他真誠的樣子,心寧很是感動,她知道他是一個好人,就算不能做她的男朋友,他也依然是一個好人。她點點頭:“謝謝你!” 醫(yī)生從檢查室里出來,陳心寧一下子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急切的問道:“醫(yī)生,英子怎么樣?她沒什么事吧?” 醫(yī)生看了看她搖了搖頭:“情況不好,這孩子得了急性淋巴細(xì)胞白血病,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骨髓移值。但是費用也是相當(dāng)?shù)陌嘿F?!?/br> 醫(yī)生的一番話把陳心寧和何少飛徹底的驚到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陳心寧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何少飛看看醫(yī)生:“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怎么樣能把她治好?!彼吹疥愋膶幍难蹨I,他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這個小女孩還真是和她同病相連呀?所以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幫助這個孩子,當(dāng)年他錯過了陪她一起度過難關(guān)的歲月,現(xiàn)在他一定要想辦法補(bǔ)償。 醫(yī)生嘆了口氣:“你知道,這個骨髓配型沒那么容易,我們國家的骨髓庫存檔量很低,而這個孩子又沒有什么親人,所以要配型成功真的很難。有很多不差錢的人最后也倒在了這上面,當(dāng)然我們會盡快從國家的數(shù)據(jù)庫里調(diào)取資料,希望能幫到這個孩子。你們?nèi)ソo她辦理一下入院手續(xù)吧?!贬t(yī)生說完,嘆了口氣離開了,或許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即使是醫(yī)生,有時候也會顯得無奈吧。 陳心寧看著醫(yī)生離開,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我決堤的洪水一般滾下了臉頰。何少飛一下子摟過她的肩,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他知道這個結(jié)果對她來說是多么的殘忍,她會因為這個孩子的病而想到了自己,當(dāng)年她可能也是這樣的無助和絕望,不知道那個時候是否有人在她身邊安慰她呢? 何少飛和陳心寧給英子辦理了入院手續(xù),有他在錢當(dāng)然是沒有問題,可是骨髓從哪里來就要等待醫(yī)院的結(jié)果了。何少飛偷偷的去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希望他能夠幫到她,同時也在幫心寧。不過他的骨髓與英子的不匹配,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醫(yī)院了。陳心寧請了長假,希望能好好的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這個要求何少飛不可能不準(zhǔn)的,但是他很貼心的給英子安排了護(hù)工,只希望心寧不要太辛苦。 “阿姨,我得了什么病,為什么要住院呀?”英子用稚嫩的聲音問著陳心寧,她的身子躺在寬大的床上,顯得更加的弱小了。她笑著,也許在她心里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著什么吧。 “沒事,英子,你只是有點感冒,住幾天院就好了。阿姨給你買了這么多的玩具,高興嗎?”陳心寧拿起一個小娃娃放到她的懷里微笑的看著她。孩子的眼睛是最純真無邪的了,只是她的童年更多的是灰色的,所以在她的眼中有種相較于其他同齡孩子沒有的成熟。 “喜歡,可是阿姨,你把這么多的玩具都給了我,你家里的小哥哥小jiejie不會生氣嗎?我只要一個娃娃,那些給他們玩吧?”英子很懂事的說著。 陳心寧苦笑了一聲:“阿姨沒有孩子,也許阿姨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個都是給你的?!笔茄?,她這一生可能都不會有孩子了,這個她早就知道。想到這兒,她不由的心痛了一下,以她的狀況,就算她能夠找到他又能怎么樣呢?能和他在一起嗎?她忍心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一生都不會有自己的兒女嗎?她猶豫了。 “阿姨,別難過,你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毙『⒆赢?dāng)然不懂大人在想什么,可是她會安慰著這個對自己這么好的漂亮阿姨,這讓心寧真的很是感動。 何少飛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都會跑到醫(yī)院里來陪著她們,在她看來,這樣的生活也很好,他們居然象一家人,陳心寧是自己的老婆,而英子就是他們的孩子,只要能夠和心寧在一起,他倒是什么也不在乎。 “心寧,過幾天就是浩陽的訂婚儀式了,我想你有沒有空和我出席呀?我不是勉強(qiáng)你呀,如果你覺得沒空那就算了,當(dāng)我沒說?!彼χ忉?。他不想讓她覺得那么的為難。 陳心寧看著他,谷浩陽要訂婚了嗎?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里居然不些不是滋味呢?自己的想法真是很奇怪,也許眼看著他娶了別的女人她的心就平靜了吧,于是他笑了笑:“哪天呀?” “這個周日,你可以嗎?”何少飛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會反對了,心里高興了起來。 誰知道陳心寧卻搖搖頭:“周日真不行,醫(yī)生說了已經(jīng)找到了和英子匹配的骨髓,并且已經(jīng)連系上了本人,差不多在周日的時候會進(jìn)行移值手術(shù),所以我真的去不了?!?/br> 何少飛忙一笑:“沒關(guān)系,手術(shù)要緊,只是那天我恐怕是來不了,你一個人沒關(guān)系嗎,要不然我讓王歡來陪你?” “不用,醫(yī)院有這么些醫(yī)生護(hù)士,沒事的,你忙你的吧?!标愋膶幹溃群脐栆喕?,一定規(guī)模不小,所以怎么少得了他的幫忙呢? 何少飛點點頭,看著心寧日漸憔悴的臉,無不心疼的說:“心寧,你回來都有十來天了,一直也沒有好好休息,今天晚上你回家好好地睡一覺,我在這兒陪英子。” “不用,我沒問題的,你的工作那么忙?我現(xiàn)在又幫不上你,還是你回去休息吧?”陳心寧知道何少飛是真的關(guān)心他,她很感動,可是他的工作必竟也不輕松,如果把他累壞了,那何氏的那么多的業(yè)務(wù)該怎么辦呢? “你就聽我一回吧,回去休息,如果你累壞了,誰來照顧英子呢,我只是替換你一晚上而已,聽話?!焙紊亠w執(zhí)意讓她回家去休息,他知道,再這樣熬下去,她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她曾經(jīng)也是一個重病患者,雖然現(xiàn)在治好了,可是身體依然是很弱的。 陳心寧見他很堅持,也不好再反對了,只好點點頭:“那行,我回去休息,你也別太累了,明天還要上班?!?/br> 何少飛笑了起來,抓住她的手:“什么時候你能不再固執(zhí),接受我的關(guān)心就好了?!彼麥嘏錆M磁性的聲音傳過來,讓人如此的舒服。心寧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心里早就有了一個無法忘懷的人,也一定會愛上他的,這樣的男人,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抗拒的。 陳心寧把手從他的掌中緩緩的抽出來,友善的笑笑:“我去和英子說一聲??!”她轉(zhuǎn)身回了病房,和英子打過了招呼,才離開了。 何少飛看著她離開了醫(yī)院,長嘆了一口氣,陳心寧,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忘掉那個也許你根本就找不到的人呢?能夠心甘情愿的投進(jìn)自己的懷抱呢? 陳心寧回了家,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這些天還真是很疲憊,她躺在床上真的很快的睡著了。而且她也沒有做夢,睡得很沉。可她不知道,此刻她的門外就站了一個雕像一般的人,他靜靜的站在那,沒有想過要進(jìn)去,也許只是這樣離她近一點他就覺得很安心了。 他就快要和卓雅訂婚了,有什么理由還到這個女人這里來呢?依父母的意思根本就不用搞什么訂婚儀式,直接結(jié)婚就好了,可是他反對,他也許只是想把結(jié)婚的時間拖的更長一點,讓自己的機(jī)會更多一點。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他要干什么呢?想要找到j(luò)iejie,還是想要找到那個地方......,他也搞不清楚。在她回來的這十幾天,他就沒有見過她,心里的那種酸澀的感覺似乎只有在想起jiejie的時候才會有的,可如今就因為見不到她,他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怕他是愛上她了吧?這樣的愛很危險不是嗎?首先她是表哥喜歡的女人,他怎么可以這么做,再者,他真的會允許自己喜歡她,而把jiejie拋在腦后嗎?他不會的,一定不會,他想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但是心里的感覺卻真的無法控制,他在矛盾中掙扎著,所以他怕,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愛上了她而忘不掉她的話,會親手毀滅她。他眼中的冷酷退去換成了一片迷茫。 一夜好眠,陳心寧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好了之后出了門,天還很早,她一個人想在路上散散步,也是,好久沒有這么輕松了。她看著公園里有一些人在晨練,不由的走了進(jìn)去,這個離自己家不太遠(yuǎn)的公園,平時她很少來的,她居然不知道這個公園里還有一個小小的噴泉,她很好奇,走了過去。這座噴泉中央有一個小女孩的雕塑,這小女孩雕得栩栩如生,心寧還真是感嘆這雕刻的手藝。 “小姐,給點錢花吧?”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陳心寧回頭一看,身后的地上坐著一個乞丐,頭發(fā)臟兮兮亂蓬蓬的,臉上全是泥土,左手里端著一個不銹鋼的碗,里面有一些一元五元的零錢,右手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下垂?fàn)顟B(tài),應(yīng)該是右手有殘疾吧。她嘆了口氣,是呀,這世上還真有這么多可憐的人呀,她從包里拿出一百塊錢,扔進(jìn)他的碗里。乞丐看到這么多的錢,忙抬起頭看著她:“謝謝,謝謝小姐。” 陳心寧覺得有點奇怪,這個乞丐怎么會有點眼熟呢?乞丐看到她,也一下子愣住了,剛想說話,卻看到陳心寧的身后有一個男人正黑著一張臉向這邊走了過來,那張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怎么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他呢?他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跑開了,心寧還覺得很奇怪,原來他不僅手是殘的,還有一條腿是瘸的,只是他為什么會走的這么急呢?她回過頭來,居然一下子看到了谷浩陽站在身后,他怎么會到這兒來呢? 谷浩陽看著她好半天,剛才他一直在暗處看著她,可是直到那個乞丐出現(xiàn),他居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那個乞丐不會認(rèn)出了她吧?不行,他不會讓他有機(jī)會和她說上話的。以她那善良的性格,恐怕知道了他的手腳都是被自己打殘的肯定會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所以他只能現(xiàn)身了。果不其然,乞丐看到他像逃難一樣的跑開了,不過這也讓他有點害怕,他怎么會在她住的附近呢,是巧合還是故意的呢? 他走到陳心寧的身邊抓起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公園外走去。 “喂!你干嘛?放開我!”陳心寧被他抓得手腕都有些疼,這個男人是怎么了,每次都是這么的野蠻和粗暴,和他在一起隨時都有一種會被他掐死的恐懼。 谷浩陽絲毫不聽她的話,把她拉上了他停在公園外的車上,載著她向著城里駛?cè)?。陳心寧看著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有些無奈的說:“你怎么會在這兒,你要帶我去哪呢?” 谷浩陽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居然又瘦了,他的心有一絲絲的疼,而后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前方:“你要去哪?” “我去醫(yī)院?!?/br> “醫(yī)院?”他重復(fù)了一遍。 “是的,如果不順路你可以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坐車去?!彼黠@有些不太高興就這樣被人硬塞進(jìn)車?yán)铩?/br> 谷浩陽再沒有說話,直到他把車子停在了醫(yī)院門口,陳心寧也愣了,明明她還沒告訴他自己要去哪家醫(yī)院,他這么巧就把車停在了這里,不管怎么樣,總算是到了,她說了聲謝謝下了車。谷浩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才開車離去。 陳心寧不解了,他怎么會在自己家附近出現(xiàn)呢?還有剛才他那樣的眼神,似乎有著更深一層的意思??墒撬床欢?。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