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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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晌午時,林嘯直奔清心茶館。 陸玄才進(jìn)來不久,見林嘯來了,笑著招呼他坐下。 “陸兄,去逛金水河是怎么回事兒?”林嘯迫不及待問。 他不信陸玄有喝花酒的膽子。 馮大姑娘可是大晚上敢去墳頭的姑娘,要是知道陸玄去逛金水河,說不定他只能去墳頭看好友了。 陸玄斟了一杯茶遞過去:“林兄,你還記得紅杏閣嗎?” “紅杏閣?”林嘯皺眉,“自然記得,之前阿黛不就賣身于紅杏閣?” 他看著陸玄,心頭一動:“怎么,紅杏閣又出了問題?” 陸玄笑笑:“你也懷疑紅杏閣不尋常?” 林嘯啜了口茶,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叩著桌面:“我記得在阿黛之前陷入迎月郡主失蹤案的花娘彩云,供述殺害清雅學(xué)院學(xué)子陶鳴的細(xì)節(jié)時,提到是把陶鳴約到其他畫舫上動的手,那個畫舫就是紅杏閣。一次是巧合,兩次就要琢磨一下了,若是還有第三次,那必然有問題。陸兄說說,到底什么事吧。” 陸玄不再賣關(guān)子:“我懷疑你們遍尋不到的梅花庵庵主就藏身紅杏閣。” 林嘯一驚,變了神色:“當(dāng)真?” 仿佛憑空消失的梅花庵庵主,讓他們頭疼好久了。 陸玄猶豫了一下,解釋道:“昨晚去紅杏閣吃酒,因?yàn)槌灾靡娏艘娮霾说膹N子,沒想到是個美貌婦人……” 林嘯越聽,神情越古怪:“你是說因?yàn)椴颂贸粤怂砸娏藦N子,然后發(fā)現(xiàn)無視廚子的頭發(fā),她和梅花庵庵主長得一樣?” “嗯?!?/br> 林嘯雙手往桌上一按,微微傾身:“陸兄,我覺得這不像你會做的事?!?/br> 陸玄睨他一眼,面不改色道:“或許這就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吧。” 林嘯猛抽嘴角。 屁的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要么因?yàn)椴颂贸韵胍姀N子的是別人,要么是早知道廚子有問題拿菜好吃當(dāng)借口見一見,他要信了好友的瞎話才是傻了。 “陸兄和誰一起去的?” “一個朋友?!标懶?。 林嘯定定看著他,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與陸玄一起去紅杏閣的該不會是馮大姑娘吧? 不可能,再怎么樣陸玄也不可能帶未婚妻去逛青樓。 林嘯為自己有這種猜測而暗暗羞愧,輕咳一聲道:“那晚上我與陸兄去會會那個云姑?!?/br> 陸玄見林嘯不再追問,松了口氣:“好?!?/br> 天還未徹底黑下來,金水河畔的青樓妓館就已燈火通明。 換上常服的林嘯默默駐足,看著陸玄與紅杏閣門口迎客的花娘自在交談。 二人很快被請進(jìn)去,進(jìn)的還是二樓雪字房。 許是昨日大筆銀子的功勞,鴇母很是熱情:“昨日與公子一起來的那位公子沒來啊?” 陸玄淡淡道:“他家管得嚴(yán)?!?/br> “原來是這樣?!兵d母習(xí)以為常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看林嘯,“公子也是頭一次來咱們紅杏閣嗎?”林嘯頷首。 鴇母見他不喜多言,繼續(xù)與陸玄說話:“公子今日想叫誰陪?” “還是杜行首吧,酒菜也照著昨日的來?!标懶f著看了林嘯一眼,笑道,“讓我朋友飽飽口福與耳福?!?/br> 鴇母接過銀票,笑著道:“二位公子稍等,奴家這就安排?!?/br> 目送鴇母出去,林嘯沖陸玄舉了舉杯:“陸兄還挺熟?!?/br> 陸玄默默抿了口酒。 不多時杜蕊抱著琵琶進(jìn)來,見過禮后彈起琵琶。 陸玄與林嘯不緊不慢喝著小酒聽琵琶,等了大概兩刻鐘,酒菜就端上來了。 “還是云姑做的吧?”陸玄問。 鴇母連忙保證:“公子嘗嘗就知道?!?/br> 陸玄夾了一筷子菜,點(diǎn)頭稱贊:“不錯?!?/br> “這么好吃么?”林嘯也夾了一筷子,眼登時亮了,“好吃?!?/br> 陸玄笑了:“沒哄你吧,叫你來你還不想來?!?/br> “我哪想到這種地方還有此等美味?!绷謬[連吃了幾筷子,看向鴇母,“聽我朋友說掌勺的大廚是女子,不知可否一見?” 鴇母微微猶豫了一下。 陸玄笑道:“我朋友熱愛美食,吃著好想賞呢。” “那公子稍等。”鴇母打發(fā)小丫頭去叫人。 滿桌佳肴在眼前,陸玄與林嘯卻覺得時間慢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衣著樸素頭裹碎花包巾的云姑走進(jìn)來。 “云姑,昨日的公子帶了新朋友來,吃著好想見見你?!?/br> 云姑上前施禮:“奴家見過二位公子?!?/br> 陸玄笑道:“不必多禮,是我朋友嘗過這些菜后想見你?!?/br> “在下最欣賞廚藝好的人,我敬大廚一杯?!绷謬[對著云姑舉杯。 第309章 歸案 林嘯舉著酒杯,笑吟吟望著云姑。 云姑立著沒動。 室中一時陷入了安靜。 鴇母作出突然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哎呦,忘了對二位公子說,云姑其實(shí)不是咱們紅杏閣的人,是客居暫住在這里的?!?/br> “客居?” “是啊,云姑是奴家早年好友,最近才來了京城?!?/br> “原來是mama的朋友。”陸玄微笑。 鴇母捏著帕子輕笑:“還望二位公子見諒,云姑只是偶爾給貴人們做幾樣拿手菜,不陪客的?!?/br> 林嘯端著酒杯笑道:“mama誤會了,在下嘗到這等美味,只想敬云姑一杯表示謝意,沒有別的意思?!?/br> 聽林嘯這么說,鴇母不好再推脫,側(cè)頭對云姑道:“云姑,那你就敬公子一杯吧?!?/br> 能來二樓伺候的小丫頭都是眉眼靈活的,聞言立刻斟滿一杯酒拿給云姑。 云姑把酒接過,一步步走上前去:“承蒙公子看得起,奴家敬您一杯?!?/br> “希望還有機(jī)會嘗到云姑的手藝?!绷謬[與云姑碰了碰杯,仰頭飲盡。 云姑把酒杯送到唇邊。 就在這時,林嘯突然伸手抓住云姑的頭發(fā),稍稍用力一扯,那如云青絲就飛了起來。 火光電石間,云鬢嬌容的美人就成了禿瓢。 哦,說是禿瓢有些不準(zhǔn)確,寸許長的青絲還是有的。 大魏人講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一個穿著尋常衣衫的婦人頭頂光光,這畫面十分驚悚。 兩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驚叫起來。 琵琶聲驟然停下,琴弦斷了。 云姑下意識捂住頭頂,轉(zhuǎn)身便跑。 陸玄按住云姑肩膀,詫異問林嘯:“怎么回事?” 神色巨變的鴇母緩了緩神,亦看向林嘯:“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林嘯面色冰冷盯著云姑:“在下也想問,云姑的頭發(fā)呢?” 鴇母緩緩轉(zhuǎn)向云姑,滿眼驚恐:“云姑,你,你的頭發(fā)呢?” 云姑被陸玄制住,動彈不得,秀美的一張臉慘白如雪。 陸玄看著云姑,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是——” 林嘯冷冷接話:“她就是衙門一直緝拿的逃犯梅花庵庵主!” “真的是梅花庵庵主?”陸玄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林嘯微微頷首:“我見到云姑時就覺得眼熟,剛剛她離得近了,突然發(fā)現(xiàn)她與梅花庵庵主長得一模一樣,于是試著抓了一下她頭發(fā),沒想到——”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就不必林嘯多說了。 鴇母神色變化不斷,忍著慌亂問道:“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林嘯亮明身份:“我是刑部衙門的?!?/br> 鴇母又看向陸玄。 陸玄一臉無辜,感慨道:“這可真是太巧了。” “勞煩陸兄與我一道把逃犯押到衙門去吧?!?/br> “沒問題?!标懶袂榕d奮,就如許多遇到特殊事情的熱血少年。 林嘯沖鴇母抬了抬下巴:“mama也隨我們走一趟吧?!?/br> 鴇母面色大變:“這事兒與奴家沒有關(guān)系?。 ?/br> “沒有關(guān)系?”林嘯勾勾唇角,“剛剛你親口說云姑是你早年好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梅花庵庵主是在逃犯,你能說與你沒有關(guān)系?” 鴇母抬手打了自己一嘴巴:“是奴家見錢眼開,收了云姑一大筆銀錢才對外謊稱她是奴家早年好友。云姑的身份來歷都是編造的,奴家當(dāng)真不知道她就是梅花庵庵主??!” 林嘯看了陸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