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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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橙垂眸,一副嫻靜乖巧的樣子:“我覺得不對勁,就隔著門縫觀察,不多時看到三叔匆匆出去了,便悄悄進(jìn)了三叔房間,趁阿黛沒防備把她打暈拖到韓呈碩屋子里塞進(jìn)了床底下……” 馮尚書聽著,表情從震驚到麻木,到后來竟然有余力思考漏洞:“等等,既然阿黛是被你拖到韓呈碩房間的,她為何說是韓呈碩讓她躲進(jìn)去的?” 馮橙抬眸,與馮尚書對視:“這正是孫女來找您的原因。阿黛處心積慮接近三叔,又給三叔打掩護(hù),三叔到底有什么值得人如此圖謀?” 第191章 偷聽 馮橙的話問出,書房中就陷入了一陣沉默。 馮尚書看著眼神明亮的孫女,抬手捋了捋胡子。 他這個動作看起來少了往日的從容,倒像是掩飾內(nèi)心的不安。 馮尚書此時的確如坐針氈。 孫女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一根刺,扎進(jìn)他心里。 當(dāng)然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你三叔一個整日游手好閑的混賬有什么讓人圖謀的?定是那花娘看出你三叔是個好騙的蠢材,遇到麻煩才找上他。” 馮橙暗嘆口氣。 看祖父的反應(yīng),明顯有內(nèi)情,卻不打算對她說。 “孫女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阿黛可不是現(xiàn)在才找上三叔的。祖父還記得三叔在山林中失蹤的事吧?” 馮尚書點(diǎn)點(diǎn)頭。 倒霉孩子被抬回來后他了解過,是一個獵戶把他帶回了家中。 馮橙看著馮尚書,一字字道:“阿黛便是那個獵戶的女兒。” 馮尚書眼神攸地變了。 “祖父不覺得三叔掉入獵戶的網(wǎng)中很蹊蹺嗎?不久后,阿黛就為了救父親賣身三叔常去的紅杏閣,三叔認(rèn)出她來,念著山林相助的情分出錢包下了她?!?/br> 馮尚書語氣復(fù)雜:“你三叔后來再沒去過紅杏閣?!?/br> 這也是錦鱗衛(wèi)輕松放人的一個原因。 馮橙笑笑:“所以才更蹊蹺了。三叔許久不去紅杏閣,阿黛的父親就恰到好處死了,于是阿黛有了名正言順從紅杏閣逃離的理由,她這一逃就逃到了竇五郎宴客的畫舫上,逃進(jìn)了三叔歇息的房間,祖父您想想。” 馮尚書皺眉沉默。 馮橙有些口干,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潤喉,以篤定的語氣道:“阿黛不是今日有麻煩才找上三叔,而是千方百計(jì)要到三叔身邊來。祖父覺得呢?” 馮尚書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 他還能覺得什么,明顯就是這樣。 “祖父,錦鱗衛(wèi)說阿黛是要犯呢,她一個花娘為什么是要犯?” “許是牽扯進(jìn)人命案?!?/br> 馮橙越發(fā)篤定內(nèi)情不簡單,所以祖父才不愿意對她一個小姑娘講明。 說到底,是覺得她只是個閨中少女。 “牽扯進(jìn)人命案,要跟進(jìn)的是順天府、刑部這些衙門,不至于驚動錦鱗衛(wèi)?!瘪T橙也不惱,語氣平靜指出這一點(diǎn)。 馮尚書看著她的眼神有了變化。 靜了一瞬后,老頭兒轉(zhuǎn)移話題:“橙兒,你怎么知道阿黛是那個獵戶的女兒?今日又怎么會在那座畫舫上?” 馮橙赧然一笑:“那日三叔失蹤,這不是太擔(dān)心了么,我就出去找了,然后找到了獵戶家里去?!?/br> 馮尚書一聽,眼都瞪圓了。 馮橙不給老祖父追問細(xì)節(jié)的時間,接著道:“后來我聽說阿黛居然成了紅杏閣的花娘,就懷疑她有問題,不許三叔再去紅杏閣了?!?/br> 原來是孫女?dāng)r著那孽障不再去紅杏閣的。 馮尚書一時竟不知該慶幸孫女的懂事,還是生氣兒子的愚蠢。 至于孫女如何知道阿黛成了紅杏閣花娘,下意識認(rèn)定是小兒子告訴的。 “至于去畫舫——”馮橙按了按太陽xue,“今日一早不知怎的就眼皮跳得厲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孫女思來想去,家中最不讓人放心的就是三叔了,想到昨日三叔對我說今日要赴竇五郎的宴請,就混上了畫舫?!?/br> 馮尚書捶桌。 老三這混蛋玩意,連當(dāng)侄女的都為他cao碎了心! “祖父,您這么睿智,能不能分析一下阿黛為何盯上了三叔?” 馮尚書心情沉沉。 “祖父——”馮橙伸手抓住馮尚書衣袖,巴巴望著他。 馮尚書沉默一瞬,還是狠下心來:“人心難測,哪是能分析出來的。” 馮橙失望松開手:“那孫女先回去了。” 看著垂眸低頭的孫女,馮尚書很想揉揉她的頭,最終擺了擺手:“回去吧,大人的事少cao心?!?/br> 馮橙離開后,馮尚書枯坐半晌,抬腳離開書房,直奔馮錦西住處。 小廝乘風(fēng)一見馮尚書來了,嚇得臉都白了:“老,老太爺,您來了——” “你們老爺呢?” “在屋里,大夫剛走?!?/br> 他正準(zhǔn)備給公子煎藥呢,老太爺怎么來了! 馮尚書挑眉。 還給請了大夫? 馮尚書沒再理會小廝,舉步往內(nèi)走。 乘風(fēng)忙跟上去,對著屋里喊了一聲:“老太爺過來了?!?/br> 與丫鬟婆子一堆的太太姑娘的住處不同,馮錦西院中除了一個近身服侍的小廝,就只有兩個負(fù)責(zé)灑掃的下人。 這不是苛刻馮錦西,而是文官家的子弟大多要走科舉這條路,吃不了讀書的苦頭可不行。 即便馮尚書已是站到大魏文官頂峰那一批,家中金銀成堆,也不會像勛貴人家那樣把個男孩兒放在錦繡堆里養(yǎng)著。 如此以來,倒是方便了馮橙溜進(jìn)去。 趁著馮尚書的到來造成的小小混亂,馮橙順利躲好,氣定神閑理了理垂落的碎發(fā)。 她就知道祖父會來找三叔。 既然祖父不打算告訴她,那她只能主動來聽了。 馮尚書進(jìn)去后,面無表情看著馮錦西。 馮錦西蒼白著臉喊了一聲父親。 馮橙躲在暗處,看著馮錦西的樣子暗嘆口氣。 看起來,三叔這次是真的知道怕了。 錦鱗衛(wèi)那種地方去一趟,但凡不是無可救藥的人,終歸會有成長。 “你出去?!瘪T尚書吩咐乘風(fēng),“去外頭守著,不許旁人靠近?!?/br> 乘風(fēng)看一眼馮錦西,默默退了出去。 屋內(nèi)一時安靜。 馮橙凝神屏息,豎起耳朵。 馮尚書坐下來,看著馮錦西。 “疼嗎?” 馮錦西臉上閃過愧疚之色:“都是兒子活該?!?/br> 被帶去錦麟衛(wèi)的時候,他想了許多,只要一想尚書府上下因他獲罪這種可能,就如墜寒冰地獄。 “以后還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么?”馮尚書再問。 馮錦西臉色發(fā)白:“兒子知道錯了,再也不去那些腌臜地方了?!?/br> 馮尚書搖了搖頭。 “父親,兒子這次說得是真的!” 馮尚書緊緊盯著馮錦西,緩緩道:“只是這樣,還不夠?!?/br> 馮錦西愣了愣,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馮橙則輕輕握了握拳。 好像要有秘密聽了。 第192章 秘密 被馮尚書眼神沉沉看著,馮錦西有些無措。 印象中父親大人生氣的時候,要么吹胡子瞪眼,要么脫鞋打人,從沒有用這種目光看著他。 不只是失望,還有深深的無力與掙扎。 這樣的眼神仿佛一座山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連身上的疼都變得遲鈍了。 “父親——”馮錦西囁嚅著,想再次開口保證。 “老三,你知道那個花娘的身份嗎?” “錦鱗衛(wèi)說……阿黛是要犯……” 馮尚書拍了拍床沿:“那個花娘很可能是細(xì)作!” “細(xì)作?”馮錦西臉色大變,“不可能吧,她一個獵戶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