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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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那么多不一樣。 這個發(fā)現(xiàn)非但沒讓她失望,反而讓她聽到了久違的激動心跳聲。 馮橙是馮橙,靈兒是靈兒。 她們有令她貪戀的神似之處,但終歸是兩個人。 于她來說,靈兒是珍寶,馮橙……是希望。 是若有一日異族來犯,能代替她御敵守衛(wèi)山河百姓的希望,是能為女兒報仇雪恨的希望。 “殿下。” 恍惚中,甜美的聲音傳入耳畔。 永平長公主回神,看著如春花初綻的少女,又猶豫了。 這孩子是禮部尚書的大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她真的要把她帶到那條路上,終有一日讓那雙纖纖素手染上鮮血嗎? 馮橙把永平長公主的掙扎猶豫看在眼中,心念微轉(zhuǎn)。 長公主為何突然想看看她能跳多高? 她福至心靈,脫口而出:“殿下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臣女是根骨清奇的武學(xué)奇才?” 小時候她經(jīng)常聽三叔這么自夸,后來被祖父拿鞋底抽了一頓,三叔才不敢掛在嘴邊了。 永平長公主驟然從那種糾結(jié)哀傷的心情中脫離,看著嬌軟無害的少女哭笑不得。 話都讓這孩子說了,她還說什么? “馮橙——” 馮橙察覺到對方稱呼的變化,靜靜等著她往下說。 “想不想隨我一起習(xí)武?”永平長公主說出這話時,想法又有了改變。 她不能一開始就把這樣的重?fù)?dān)放在這么一個孩子身上,但這孩子有如此天賦,學(xué)些武藝傍身總不是壞事。 馮橙忙點(diǎn)頭:“我愿意!” 瞧著少女晶亮的眼神,永平長公主忍不住提醒:“習(xí)武是很辛苦的。” 不是爬樹捉知了那么輕松有趣。 “我不怕辛苦?!瘪T橙蒼白的面色因?yàn)榧佑辛思t潤,“我想習(xí)武?!?/br> 經(jīng)歷過逃亡時被人追趕跳下懸崖的恐懼,經(jīng)歷過死于齊軍刀下的痛苦,對于死過兩次的她來說,什么琴棋書畫,吟詩繡花,都不如會些拳腳功夫?qū)嵲凇?/br> 亂世人命不如狗的煉獄,她親眼瞧見過。 永平長公主卻有些不解:“對習(xí)武這么有興趣?” 馮橙認(rèn)真道:“臣女感興趣的不是習(xí)武本身,是在需要的時候能夠保護(hù)想要保護(hù)的人。” 保護(hù)想要保護(hù)的人么? 這個回答令永平長公主眼中澀然,越發(fā)覺得教導(dǎo)眼前少女習(xí)武的念頭沒有錯。 “那從明日起你就每日來這里,準(zhǔn)備一套方便練武的衣裳。” “多謝殿下?!瘪T橙歡喜應(yīng)下。 永平長公主失笑:“傻丫頭,你現(xiàn)在不該叫我殿下了?!?/br> 馮橙看著唇角含笑的永平長公主,試探道:“師父?” 永平長公主滿意點(diǎn)頭,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實(shí)你還有個師兄。” “師兄?”馮橙生出好奇。 永平長公主卻嘆了口氣:“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師兄的存在不方便讓人知道嗎?”馮橙越發(fā)好奇了。 永平長公主略一猶豫,還是告訴了馮橙:“是成國公的長孫,陸玄?!?/br> 馮橙張了張嘴,心生感慨:她和陸玄這是怎樣的緣分呀! 看著少女目瞪口呆的模樣,永平長公主莞爾:“是不是很意外?” 馮橙緩緩點(diǎn)頭。 她跟著陸玄這么久,竟從沒聽他提起過。 難怪聽聞永平長公主病逝,陸玄對著明月枯坐了一整夜,順便把她拘在身邊捋了一整夜的毛。 當(dāng)時她以為要被捋禿了,還抗議來著。 “陸玄與你一樣,都是天生適合習(xí)武的良才美玉。不過我只教導(dǎo)了他幾年,對外不曾師徒相稱過?!?/br> “原來這樣?!瘪T橙想了想問,“那在外人面前,我還叫您殿下嗎?” 永平長公主沉默了片刻,道:“暫時還是叫我殿下吧。” 她收徒,在很多人眼里可不是收一個徒兒這么簡單。 聲名赫赫的紅纓軍,太久沒有新主人了。 風(fēng)吹葉落,竹影婆娑。 永平長公主與馮橙穿過竹林,向涼亭走去。 “明日早些過來,若是嫌我嚴(yán)厲哭鼻子,那可不行?!钡沽艘槐杷f給馮橙,永平長公主淡淡道。 馮橙喝著茶水,乖乖點(diǎn)頭。 又留了馮橙一陣子,永平長公主吩咐翠姑把人送到馬車上。 翠姑立在車窗邊叮囑:“明日馮大姑娘用過早飯直接過來就是?!?/br> 目送馬車遠(yuǎn)去,翠姑回去復(fù)命。 永平長公主起身:“陪本宮去演武場。久不提刀,明日可教不了人。” 翠姑走在永平長公主身邊,忍不住道:“殿下,您真的要馮大姑娘接您衣缽?” 永平長公主睨了翠姑一眼,淡淡道:“不必想那么遠(yuǎn)?!?/br> 馮橙回到晚秋居,剛剛打了個盹兒,忽聽一聲驚叫。 她驀地睜眼。 是白露! “怎么了?”她喊了一聲。 “姑,姑娘——”白露聲音傳來,透著無措。 馮橙起身下榻,走到外邊看個究竟。 “出什么事了?” 白露指指不遠(yuǎn)處的花貓:“姑娘您看,來福爪子上是什么?” 馮橙聞言看向來福。 臥在不遠(yuǎn)處的花貓一只爪子按著拼命掙扎的鳥兒,另一只爪子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那只倒霉的鳥兒。 見馮橙看過來,來福氣定神閑看她一眼,繼續(xù)把玩新玩具。 馮橙緩緩看向來福魔爪下那只可憐的鳥兒,登時面色一變:那是一只鴿子! “來福,快松爪!” 馮橙沉著臉走過去。 來福懶洋洋看她一眼,很給面子抬起爪子。 那只可憐的鴿子艱難站了站,又癱倒在地,顫抖著翅膀奄奄一息。 馮橙:“……” 第118章 靠近 看著奄奄一息的鴿子,馮橙默想:該不會是陸玄的信鴿吧? 再看系在鴿子腿上的綠繩,馮橙狠狠抽了一下嘴角。 “來福!” 來福懶懶看著馮橙:“喵——” 馮橙大步走過去,用手指點(diǎn)著來福腦袋:“怎么能玩鴿子呢,那么多老鼠還不夠你玩?” “姑娘!”白露失聲驚叫。 姑娘在說什么??? 她突然看到來福蹂躪一只小鳥已經(jīng)嚇著了,想想要是哪一日突然看到來福在玩老鼠——不行,她要昏過去了! 馮橙看白露一眼,不明白素來沉穩(wěn)的大丫鬟為何如此失態(tài)。 白露眼淚汪汪:“姑娘,來福不能玩老鼠??!” 姑娘怎么能這么提議呢,難道姑娘不怕老鼠嗎? 沉穩(wěn)? 哪個女孩子看到老鼠還能沉穩(wěn)?。?/br> 馮橙一臉不贊同:“貓捉老鼠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么?” 想當(dāng)初,她也是用了很大毅力才克制住捉老鼠的沖動。 正因?yàn)橛羞@種體會,她可不會為難來福。 畢竟來福是一只真正的貓啊。 白露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覺前途一片黑暗。 難不成除了努力適應(yīng)姑娘的改變,還要適應(yīng)會玩老鼠的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