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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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梅一副驚魂甫定的模樣,白著臉反駁:“大姐說得輕巧,去長公主府赴宴豈能遲到?” 馮橙不悅看她一眼:“遲了又如何?先不說換馬耽誤不了太久,自身安危難道不比出門吃一頓重要?” 馮梅氣結(jié)。 這是吃一頓的事嗎?誰去長公主府是為了吃! 眼見長公主府的人還在,她不愿爭下去,淡淡道:“當(dāng)時這匹馬只是揚了揚蹄,想著沒什么打緊。好了,大姐,我們還是進去吧?!?/br> 馮橙見馮梅聽不進去,懶得再說。 回頭叮囑三妹以后不要大意就是,至于馮梅,既然聽不進去,她也不能強迫。 “小魚,你去替我謝過長公主府的車夫,就說我們直接進府就行了?!?/br> 小魚微微點頭,向前邊馬車走去。 馮梅盯著小魚的背影笑道:“原來長公主送給大姐的婢女叫小魚,名字真有靈氣?!?/br> 雖然只是個丫鬟,卻是長公主送的,以后說不定還有被長公主叫著問話的機會,給對方留個好印象總沒有壞處。 馮橙贊許看了馮梅一眼:“二妹果然有品位,小魚的名字是我取的。” 馮梅:“……”昧著良心亂夸果然有報應(yīng)! 馮桃瞧著馮梅反應(yīng)神清氣爽,挽著馮橙胳膊笑盈盈道:“大姐,咱們進去吧?!?/br> “嗯。” 馮橙才抬腳,就聽有人喊:“橙橙——” 聽到這聲喊的瞬間她下意識繃直身子,停了停才循聲望去。 路邊一名藍袍少年沖她招手:“橙橙,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馮桃瞧見藍袍少年就冷了臉:“怎么是薛繁山那個負心漢!” 在小姑娘心里,當(dāng)初要與大姐定親的是薛家,現(xiàn)在退親的還是薛家,與她們青梅竹馬長大的薛繁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負心漢。 哼,若不是薛繁山耽誤了大姐,說不定大姐還真能嫁給陸墨呢。流言會傳大姐與陸墨私奔,不就說明世人覺得大姐與陸墨般配嘛。 馮橙乍然見到薛繁山,一時晃神。 馮梅低斥一聲:“三妹,不要亂說話?!?/br> 退親是兩府大人的事,罵薛繁山是負心漢簡直莫名其妙。 馮桃口無遮攔,馮橙胸?zé)o大志,她怎么就和她們成了姐妹。 “橙橙——”少年還在喊,語氣里帶出明顯的乞求。 馮橙想了想,對馮梅二人道:“你們先進府,我去與他說幾句話?!?/br> 馮梅似笑非笑看馮橙一眼:“大姐可不要耽誤太久,祖母知道了恐怕不高興呢?!?/br> 馮橙沒有搭理馮梅,徑直向藍袍少年走去。 她死了祖母才高興呢,既然如此,祖母還是一直不高興著吧。 小魚緊緊跟在馮橙身后。 馮橙轉(zhuǎn)了頭:“小魚,你就在這里等我?!?/br> “我不能離開姑娘,我要保護姑娘?!?/br> 馮橙靜靜看著小魚,小魚亦靜靜看著她。 片刻后,馮橙道:“你保護我,我很感謝,但你既然跟了我,首先要聽我的話。你若能做到就留下,若是做不到,我這就送你回去。” 讓不讓小魚跟著去聽她與薛繁山說話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次沖突往往會決定以后二人間的關(guān)系。 她要的是一個助力,而不是一個束縛。 小魚面無表情看了馮橙許久,終于垂眸后退一步。 馮橙走到藍袍少年面前站定:“有什么事么?” 少女平靜的語氣令藍袍少年有些慌,伸手去抓她手腕。 樹上黑衣少年看到這一幕,揚了揚眉梢。 他真的沒有瞧這種熱鬧的愛好。 馮橙輕盈避開,板著臉道:“有話好好說?!?/br> 薛繁山抓了個空,手中空蕩蕩,心頭更空蕩蕩。 “橙橙,我們?nèi)ツ抢镎f吧。”少年指著一棵大樹道。 馮橙只想快點說清楚,點點頭跟過去。 陸玄垂眸看著站在樹下的少年少女,默了默。 這是想聽不清楚都不行了? 第27章 再相見 馮橙背向樹干,淡淡道:“說吧?!?/br> 薛繁山本有一肚子話對馮橙說,見她這般態(tài)度心一慌,脫口道:“橙橙,我不想退親!” 馮橙神色越發(fā)冷淡:“親事已經(jīng)退了,你再說這些有什么意思。薛繁山,我也有話對你說。” “你說!” “我們的親事是父母做主,退親也是長輩的決定,我一點都不怪你。” 她與薛繁山,是真正快快樂樂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他曾爬樹掏鳥蛋烤熟了與她分享,也曾采了野花編成花環(huán)戴在她頭上。 所有年少時能經(jīng)歷的趣事,他們都一同經(jīng)歷過。 對這樣一個人,她怎么可能去恨。 薛繁山的眼睛在聽到馮橙的話后亮了起來,像是星子在閃爍:“橙橙,你不怪我太好了!” 望著喜不自禁的少年,馮橙攥了攥拳,認真道:“我雖不怪你,但親事已退,覆水難收,以后我們不要見面了?!?/br> 薛繁山急了:“我不答應(yīng)!橙橙,你等等我,我一定會說服我母親的!” “伯母不會答應(yīng)的。” 少女篤定的語氣令薛繁山一窒,神色一下子頹喪。 比起馮橙,他當(dāng)然更了解自己的母親。 可很快少年又打起了精神,望著少女目光灼灼:“橙橙,不如我們私奔吧!” 正聽得入神的陸玄神色有些古怪。 難道現(xiàn)在私奔這么流行了? 少年目光透過繁茂枝葉,落在少女面上。 那張瑩白的臉?biāo)查g染上紅霞,眼神閃著怒火:“薛繁山!” 馮橙是真的怒了。 私奔,私奔,她前后兩輩子難道就和這兩個字綁定了? 薛繁山一見馮橙惱了,手足無措:“橙橙,你別生氣,那咱們不私奔了,不私奔!” 馮橙瞧著少年語無倫次的樣子罵不下去了,緩了緩心情,認真道:“薛繁山,你也長大了,不要無理取鬧?!?/br> 少年怔怔反駁:“可我才十六歲,離加冠還有四年呢?!?/br> 在大魏,男子二十加冠才算成年。 如果不能與橙橙在一起,他情愿不要長大。 想到這里,少年紅了眼圈,目露祈求問:“橙橙,如果家中大人改了主意,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馮橙攏了攏拳,面上沒有半點猶豫:“不好。” 她還記得薛府迎親那日的熱鬧。 她蹲在樹上,親眼瞧著身穿喜服、頭戴紅花的薛繁山騎著高頭大馬去接新娘。 盡管這些事現(xiàn)在還未發(fā)生,卻在她的記憶里深刻存在著。 她不能接受打上別的女子烙印的男人,亦不能搶奪屬于別人的姻緣。 “橙橙——” 馮橙冷了臉:“薛繁山,你若還念著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br> 薛繁山張張嘴,滿心不情愿。 可從小一起長大他還是知道的,橙橙平時性子軟,一旦打定主意卻很難更改。 少年低了頭,垂頭喪氣道:“那我聽你的,以前的事不提了?!?/br> 馮橙語氣軟下來:“那你趕緊回府吧,以后別來找我了?!?/br> “知道了?!毖Ψ鄙綉賾俨簧峥此谎?,一步步往薛府走去。 薛府與尚書府相鄰,少年走得再磨蹭,還是進了家門。 馮橙見薛繁山?jīng)]有鬧出別的事,收回目光轉(zhuǎn)身欲走。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馮橙顧不得看清掉下來的是什么,箭步躲到樹后。 她這反應(yīng)反倒讓從樹上跳下的陸玄愣了愣。 不遠處一直盯著這里的小魚沖過來,警惕瞪著他。 陸玄瞇了瞇眼。 小丫鬟散發(fā)出的殺氣,他自然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