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相好打電話？”張小崔等到老板終于打完電話了，其中好像有巨大的信息讓我十分好奇，現(xiàn)在老板臉色全部反應(yīng)出來了。

    忍一時怒氣，卓一凡頗來個砸手機，以卸渾身憤怒，不安的來回走幾步。在外人眼里，此人好像碰到人生最緊要最堅難的抉擇。

    張小崔挺著沉重的大肚子，現(xiàn)在老板也不扶一下我。我的媽呀，我的腰呀，快要承受不住折斷了。我眼巴巴的多么希望老板過來扶我。老板沿公路邊走過去走過來，皮鞋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走一步鞋尖踢一下公路。

    “哎，我說你怎么了？求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子讓我渾身不自在。你到底碰到什么事呢？”張小崔雙手撐著大肚子問。

    一聲不吭，卓一凡見誰都不開心，來到小崔面前，有話說不出來。

    “哎呀，你扶著我。我快挺不住了。我的腿腫起來了，腳筋都爆了?！睆埿〈蘅嗲蟮馈?/br>
    卓一凡扶上小崔雙手抬起腰，讓小崔減輕沉重的體重壓力。

    “唉——！”卓一凡扶著小崔長嘆一聲氣。

    “你跟她打了什么電話，讓你這么為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是什么？”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我?！弊恳环舶凳玖苏f出來，以解心里壓力。

    “什么意思？”

    卓一凡忍著不說了，努力扶著回到廳里。

    “媽，飯菜做好了沒有？我們還要去茶廠了?！弊恳环驳綇d就叫。

    沒有回音，這下好奇了，卓一凡松開小崔到廚房去看看。

    “媽，李叔，你們兩個發(fā)呆干什么？”卓一凡瞧到兩個大人誰也不理誰了，好像事情沒談成。

    可能就是李倩電話里說的事，我當然不愿意讓mama跟李叔啊，但不敢表明態(tài)度，我得知道m(xù)ama心里的意見。

    “媽，你們鬧意見了？”卓一凡明知故問。

    “沒什么?！眲⒂晏飚斒裁词聸]有發(fā)生去看鍋煮的桂魚好了沒有？

    “李叔，剛才李倩跟我打電話了。她說……”卓一凡吞吐的后面不想說了，提示出來你也知道了。

    “李倩跟你說了我跟你媽的事？”

    “說了！”卓一凡泄氣地說。

    “她說了什么？”劉雨天過來問。

    “她說了……”卓一凡望著mama猶豫不決地說，“你們的事。”

    “李朝，這是你叫李倩打的電話吧？你不怕別人都知道?。俊眲⒂晏焱蝗簧鷼饬苏f。

    “我……我……”李朝面對卓一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結(jié)巴了半天。

    “好了，你別說了。你回去跟李倩說，我們兩個沒什么。你以后不要到家里來了。”劉雨天不可原諒人的變本加厲地說。

    “我……我……”李朝心急如焚地更是堵得心慌。

    “媽，我尊重你的想法，我當兒子不會違背你的意思。我想mama你自己會想好?！弊恳环踩酉略掚x開廚房。

    等卓一凡走了，李朝馬上復(fù)活了過去。

    “我沒想到?。课抑皇歉钯惶崞鹉?，問問她的意思。我沒有別的啊。她就打電話跟一凡說了。你看我們……唉！”李朝矛盾重重說到后面再也說不出來了，原因劉雨天鼓起一雙殺人的眼睛，威脅警告，再敢說一句，你就滾蛋！

    “出去！等一下吃飯?！眲⒂晏熠s人地說。

    李朝接到命令一樣趕緊出去。

    到廳里，李朝低頭走過去。

    “哎，李叔，你別走啊。到這里吃了早飯再走?！弊恳环捕⒅环?，心里藏了一股氣，這股氣只有mama才能幫我消掉，見到李叔變成里外都不是人的樣子，怕他怪人就氣說。

    “我回去煮面吃。我趕時間，還要到茶廠上班。我怕你當老板的扣我工錢?！崩畛Ｏ聛砘貞?yīng)一聲就走了。

    “你得罪他了？”張小崔明眼人的看出來說。

    “沒事，他的事，我管不了?！?/br>
    張小崔越來越理解出來了，極有可能是他跟阿姨之間的事。要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尷尬，見到老板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一個大男人頭也不敢抬起來。他肯定做了虧心事被老板發(fā)現(xiàn)了。

    “一凡來端菜吃飯了?！?/br>
    卓一凡聽到mama在廚房里叫，就立刻去幫mama端菜盛飯。

    “小崔過來吃飯了?！?/br>
    張小崔聽到了，不敢坐沙發(fā)，只敢做椅子，自己一個人能輕松站起來，走路像企鵝一樣大搖大擺的。

    “一凡，你怎么不扶著小崔過來？”劉雨天看到有意見了。

    “媽，沒事。我習(xí)慣了?！睆埿〈藿邪⒁谭判牡卣f。

    “什么習(xí)慣??？我懷一凡的時候，到后面兩個月大腿和腳腫得走不得了路，晚上還時不時抽筋。我一抽筋，第二天就別想起床了。”劉雨天放下筷子說，“我懷一凡沒少受罪。那個時候，他爸最喜歡到喝酒，喝了酒就不管我的事?！?/br>
    “媽，我現(xiàn)在情況跟你說的一樣，現(xiàn)在腿和腳開始腫起來了。只是我還沒抽過筋，我現(xiàn)在想就怕死了?！?/br>
    “唉，都是我男人造的孽的啊?！眲⒂晏熘还肿约耗腥苏f。

    “媽，你不要怪爸了。我當時沒有采取安全措施。其實責(zé)任都是我一個人的，人死了就要拿我的事說他了?！睆埿〈拮畈幌肼牭降卣f。

    “媽，你忘了吧?！?/br>
    “我怎么能忘??？現(xiàn)在小崔懷的是真的親meimei。你現(xiàn)在跟你meimei的mama生活在一起，我稍微想一想，腦子里亂套了。如果你們兩個沒有生活在一起，那就更好想一點。”

    我的媽呀，你說的什么話啊？卓一凡瞪著mama，現(xiàn)在吞一口水都能把自己淹死了。

    “沒事，我沒事。我懷孩子，那是一時不小心。我先有一凡，再有叔叔，后來再有一凡，我跟你們父子倆恩愛一場，算我的緣分。媽，我想開了。不管任何人有想法，包括你們兩個在內(nèi)，我都會想得開生活下去。等到我生孩子了，我自會跟老板分開生活。但老板你要照顧我們母女倆的生活。放心吧，我不會太多要求你們的。其實，我應(yīng)該叫你阿姨更好，叫一凡老板更好。我的孩子是一凡的meimei，這個關(guān)系一定要正?；也幌胱屛业暮⒆雍湍銈儊y套了關(guān)系，是吧？”張小崔越說越想通了，以前統(tǒng)統(tǒng)沒有想通的，在此一瞬間全部想通了，人與人之間發(fā)生了亂套關(guān)系，就要懸崖勒馬，不要讓以后孩子長大了，不知道親情之間的關(guān)系。

    劉雨天看了看兒子和小崔的反應(yīng)，既然說得這么清楚了，就怕一凡不樂意了，有時候嘴巴里說的，跟實際發(fā)生的大不一樣。

    “吃飯吧?！弊恳环猜犕曛箫@然不樂意了。

    “你去把門關(guān)上，我有事要說。”劉雨天朝兒子說。

    聽到了，卓一凡出去先關(guān)了廳大門，然后再關(guān)了廚房門，與世隔絕的封閉起來。

    劉雨天等兒子坐到身邊說：“一凡，我尊重小崔的想法。我這個人經(jīng)歷許多事，想通了許多事。人活在世上就是為自己活著。小崔，你說的我同意。你反悔我沒有意見?，F(xiàn)在啊，我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說出來對不起你爸，我男人，你情哥哥。”說到這兒停下來了。

    “媽，你別說了?！弊恳环踩恐懒耍圆辉敢庠俾牭竭@樣的事，煩人的叫上。

    “你把嘴巴閉上，我不能說嗎？”劉雨天訓(xùn)上兒子。

    卓一凡給小崔夾了一條最大的桂魚到碗里，然后自己垂頭只管吃飯。

    張小崔瞄一下阿姨和老板，所以閉上嘴，保證不會再說一句話了，由阿姨一個人說好了。

    “小崔，你多吃幾條桂魚。”劉雨天夾一條桂魚送到碗里說。

    張小崔點點頭慢慢吃著鮮魚。

    “一凡，小崔，我犯的錯是這幾天不應(yīng)該跟李朝搞在一起生活。雖然現(xiàn)在偷偷摸摸，但以后就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一凡回來就碰到了，我想撒謊隱瞞，可還是沒有瞞得住。一凡更清楚的知道了。我想到李朝把我和他的事全告訴了李倩，所以李倩打電話告訴了你。他們父女同心，我們母子也要同心，不能產(chǎn)生矛盾。你媽做了見不得光，對不起你爸的事。我想不能瞞著你。李朝，你知道他光棍了十幾年，從沒有找過女人，是因為手里窮，要養(yǎng)李倩，他思想懶散，不會做死功夫。他對我好，那是他一直看得起我。你爸走了，他才敢對我說。原來他主動跟我們搞好關(guān)系，全都是想看到我。他說一直暗戀我，想我才能睡覺。他的思想很單純很黑，但不是很壞。李朝對我們家做了那么多好事，我們不能想歪了。一凡，他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爸的事。你爸一直當他是好兄弟，好哥們。你爸的后事，他做了不少事。只是后來，看我男人走了，更加同情可憐我起來了。李朝這樣的人，老實也不老實，但沒有壞心眼?，F(xiàn)在他肯聽我的話。你爸走了，他一直到家里看我安慰我。我的心也是rou長的。他慢慢地跟我表達意思。當時，我動心了。后為，我就留他到家里過夜。我們才沒有幾天，你就回來了。事情就是這樣。一凡，是我犯了錯，說起來對不起你爸。你要怪人就怪我吧。”劉雨天一邊說一邊淚水長流，流到嘴里吞到肚子里去了。

    張小崔跟老板一樣垂頭，只管吃碗里的飯菜，一點一點的送到嘴里吃下去。現(xiàn)在總算弄明白了，為什么老板接到電話之后一直悶悶不樂？心結(jié)無法解決，現(xiàn)在阿姨主動說出來了，就看老板能不能原諒了？

    “媽，我是那句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說了算，輪不到我說。只要你心里舒服，我沒一點意見。”卓一凡抬起頭，沒有任何表情的表態(tài)。

    “是啊。我支持阿姨。只要阿姨能開心，不要有壓力就好了。”張小崔緊跟老板表態(tài)了。

    劉雨天收住眼淚了問：“你們都沒有意見？”

    “嗯。”卓一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