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姑娘怎看不出水默月眼中的不舍，不過她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我殺了他？”

    “你殺了他，我就死在你面前！”水默月嘴角被咬出了血，每個字說的都那么艱難。

    “你――”秋香姑娘為之氣結(jié)，不過旋即想到都是少男少女，難免會這樣，溫柔地說道：“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不為難他，可以不？”

    水默月不作聲，隨之點了點頭，心中對凌霄又多了一些愧疚。

    “噼里啪啦！”的雨點滴在凌霄的臉上。

    這一時間，三位少男少女流下淚來，融在雨水里，落在他們第一次到來的‘仙境’的土地里，留下最“不可磨滅”的一段……

    暴雨瀟瀟，天地肅然，有誰望見那一個少年，立在雨中，仰望了一眼蒼穹！漫天暴雨如刀似劍，擊在瘦弱的少年身上，打在他的臉上，幾分憔悴。

    戰(zhàn)玉葉左手倚在龍戰(zhàn)飛的肩上，右手扶在胸口，秋香姑娘重傷戰(zhàn)玉葉的元嬰，每個幾年，戰(zhàn)玉葉恐怕不能修復(fù)，一歪一倒的，戰(zhàn)玉葉走到凌霄的身邊，對凌霄使了一個眼色。

    凌霄漠然，他本就是一個愛沖動的人。

    秋香姑娘在聽到那冷冷一聲“慢”的時候，臉上寒意就瀕臨爆發(fā)，陰沉著臉，秋香姑娘轉(zhuǎn)過身，看著凌霄，殺氣蕭蕭，“你敢對我指手畫腳？”秋香姑娘每個字都暗藏著潛在的殺意。在場的每個人都被這無形的殺意給震懾住了，這一刻，沒有再去關(guān)注金宗弟子與紫角牛犀的爭斗，他們的目光全部被秋香姑娘與凌霄所吸引。

    “是上清宮的上清真人！”有人悄悄地說了句。

    “那小子是誰？”同時也有人看到了凌霄。

    “不認識，怎么只有先天境界？”有人訝異，“先天境界就敢跟三劫散仙對著干？”目瞪口呆，“這也太牛氣哄哄了吧！”

    雨，點滴在凌霄的臉上，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全身也已濕透。

    秋香姑娘不屑地笑了笑，“我答應(yīng)我這徒弟不殺你，可并不代表你就能挑戰(zhàn)我的威嚴?！?/br>
    “上清真人，他什么都不懂，你就別難為他了。”戰(zhàn)玉葉身受重傷，說話的聲音也虛弱了許多.。

    “是嘛？”秋香姑娘把玩的眼神看著凌霄，凌霄眼中無盡的憤怒與殺意，“我看他什么都懂吧？你看他的雙眼，殺氣騰騰――嗯――你是想殺了我？就因為我說了你不配我這徒兒？”

    凌霄繼續(xù)不著聲。

    秋香姑娘可是渡過散仙三劫的高手，怎會在乎凌霄雙眼的殺意，見凌霄不著一語，便道：“你不說話，我可要帶我的寶貝徒弟走了哦，以后――”秋香姑娘故意把聲音放慢，“以后你們就是天上地下，不可能在一起了。”

    秋香姑娘話一說話，單手一揮，水默月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飛上仙鶴，而秋香姑娘腳下也架起了一朵白云，一眨眼，飄至半空。

    “慢！”凌霄狂吼，歇斯底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就這樣要離開，眼睜睜看著就這樣有緣無份，“不可能在一起？”凌霄的腦海中回蕩著秋香姑娘的話。

    “什么？”秋香姑娘停在空中，皺起眉頭，低沉了眼眸。同時一股無形的氣勢直壓凌霄。

    “噗！”先天境界與三劫散仙，其中的差距如同天嶄，凌霄被秋香姑娘的氣勢壓的狂噴一口鮮血，好在秋香姑娘并不想殺凌霄。

    “凌霄！”仙鶴上的水默月叫了出聲，雙眼悄然落下淚來，“你殺了他，我也死！”水默月哭泣地、無助地嘶聲吶喊道。

    “你！”秋香姑娘氣的半死，奈何水之極限的體質(zhì)讓秋香姑娘很不舍得，連忙態(tài)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好好，我不殺他，我保證不殺他?！钡凰孪朐谇锵愎媚锩媲白詺⒛且彩遣豢赡?，不過秋香姑娘可是想要水默月給自己爭氣，萬一水默月以后因為凌霄記恨自己，不好好修煉，那豈不可惜了這“水之極限”，這種賠本的買賣，活了千年快成人精的秋香姑娘怎么會做呢？

    凌霄身后的獨孤小鳳暗自落了一滴淚，沒有人知道是為了什么？也沒有人知道是為了誰？

    花落有誰言？為君甘為泥。

    盛開再嬌艷的粉嫩桃花，也逃不開被暴雨凋謝的命運!

    “凌霄，對不起！”水默月低著頭，憤怒，羞愧，隱忍……一時五味齊全，心底不是滋味，水默月知道自己今天必須要跟秋香姑娘走，沒有什么能夠改變，在昆侖已有一段時日的她知道，昆侖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實力，說什么都是扯淡，“對不起，凌霄，你們帶他走吧！”水默月低聲哀求道，那無盡歉意的眼神看著凌霄。

    凌霄看著水默月的眼神，心，就好似被萬箭穿心，凌遲剜割一般，隱隱的疼痛，一陣連著一陣，雖然只有一點可卻綿綿不絕。

    “啊――”凌霄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再見雨天，愛，越走越遠，你，遺失在，夢破曉之前。閉上雙眼，心里還是會默念，你還會出現(xiàn)，我陷入黑色空間。

    “哼！”秋香姑娘輕哼一聲，“凌霄，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答應(yīng)默默不殺你，但我也要警告你，對默默死了這條心，因為你不配！”

    “因為你不配！”一個字一個字，深深地烙在凌霄的心上，凌霄整個身子顫抖著，臉色煞白的甚是難看，低著頭，雨，打在背上，落在地上。

    少年的心在顫抖，嘴唇被咬破，血吞進了肚子里。

    凌霄的心，在這一刻慢慢地轉(zhuǎn)變。

    青色的光芒，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逝，沒有人能夠看到，可凌霄的靈魂卻在變化，寒冰，無情，凌霄的心，在這一刻變成了冰冷的巖石、冷漠如冰！

    “殺！”無盡的殺意涌上心頭，“不行！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連累前輩，龍戰(zhàn)飛他們――”就如被雨水澆上一樣，凌霄的心驟然變得平靜。

    徐徐，緩緩，慢慢――

    凌霄抬起頭，陰沉著臉，嘴角露出怪異的笑容，看著秋香姑娘，盯著秋香姑娘，表情十分詭異。

    “怎么會這樣？”冰雪看到凌霄那詭異的眼神，心中忍不住顫抖，綿綿大雨中，竟然冒出了冷汗，冷汗夾在雨滴中，慢慢消融。

    凌霄如今的模樣，讓冰雪不知不覺想起了凌霄曾經(jīng)的瘋魔之態(tài)!

    如瘋似魔，狂傲無邊!

    秋香姑娘眉頭一皺，雖然凌霄的眼神頗為怪異，不過修為高超的秋香姑娘卻是不在乎，沉著臉?？粗柘?。

    “一百年，一百年！”凌霄豎起食指，對著秋香姑娘。字字陰冷，字字重音，“一百年，一百年之內(nèi)，我定要殺上上清宮！到時候，希望你們誰也不要逃避！誰也不要逃避――”六個字宛如炸雷，在昆侖傳開，久久不絕。

    凌霄的話就好像一個炸彈，一下子炸開了。

    同時，凌霄的話，也像是一個笑料，炸開在人群中――

    “他是瘋子吧？”一人嘲笑道：“一百年殺到上清宮，還讓人家不要逃避，他開什么玩笑，可能嘛？”

    “絕對不可能！”另一人堅定道，“不說上清宮萬年的根基，就當(dāng)當(dāng)一百年，一百年再妖孽的資質(zhì)也只能修煉到元嬰后期，元嬰后期對整個上清宮，真不是笑話嘛？”有人分析的很透徹，是的，相當(dāng)?shù)耐笍亍?/br>
    “癡人說夢！”有人干脆給凌霄下死了定論。

    可這一切，凌霄都不在乎，凌霄盯著秋香姑娘，一動不動，目不斜視。

    “好好好！”秋香姑娘連聲說好，話音中滿是鄙夷，嘲笑，諷刺……“一百年，是嘛？好，凌霄，你小子還算有骨氣，我今天就答應(yīng)你，百年之內(nèi)，我保證沒有人敢打我這徒兒的主意，但我也告訴你，如果――”秋香姑娘的嘴角勾起一絲絲藐視的笑容，“如果一百年內(nèi)，你沒能殺上上清宮，我肯定會做主，給我這乖徒兒，好徒兒找到一個情侶?！鼻锵愎媚镌捳f的很堅決，不容半點反對。

    “我――凌霄，對著藍天，對著白云，對著這漫天星雨起誓，我――凌霄，定在百年之內(nèi)殺上上清宮，不死不休！”凌霄咬著牙，每個字說的都那么有力，鏗鏗作響。

    天空驟然落下一道青雷，閃電一閃而過。

    蒼穹，風(fēng)云齊動！

    “你？”秋香姑娘怎么也沒有想到凌霄敢當(dāng)著眾多修煉者發(fā)出這樣的誓言，要知道在昆侖，修煉者可是十分注重誓言的，但秋香姑娘并不擔(dān)心，也不害怕，不說凌霄一百年修為能達幾何，就算修為無敵了，可上清宮是那么容易滅門的嘛？秋香姑娘笑了笑，“好，我等著你！”

    “他瘋了！”有人小聲說道。

    “我想也是！”旁邊一人附議，“他是誰?。吭趺床徽J識？”

    “額――”這時大家才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少年，居然沒人認識。

    秋香姑娘冷著臉，看著凌霄，單手一擺，仙鶴騰空而起，身后的三名弟子也隨著秋香姑娘的身影，御器飛去。

    眼尖的冰雪甚至看到三名弟子譏諷的笑容和不屑的搖頭。

    “凌霄！咳咳――”戰(zhàn)玉葉捶了捶胸口，嘆道：“你太沖動了，昆侖仙境，靈山仙脈，一宮一派，三門五宗，這一宮就是上清宮，一百年――”戰(zhàn)玉葉長嘆一聲，“一百年，就算加上龍戰(zhàn)飛，冰雪這樣妖孽資質(zhì)恐怕也不能傷到上清宮，你一個人，唉――這又是何必呢？”

    “不！”凌霄重重一吼，“不，沒有人能夠分開我們，誰也不行！”漫天星雨落在凌霄的身上，臉上，暴雨中，凌霄仰起頭，看向天空，雙手捏緊了拳頭。

    “算了，算了?！睉?zhàn)玉葉也是無奈，旋即看向身后的眾人，轉(zhuǎn)身對苦行說道：“大師，我要立即回蜀山，他們幾個我會一一送到各大門派，至于凌霄。”戰(zhàn)玉葉看了一眼凌霄，這個少年，孤寂而又冷傲的身影，“你送他去封靈門，詳細情況，我記錄在這塊訊石里面了?！?/br>
    苦行點了點頭，接過戰(zhàn)玉葉手中的訊石。他也知道如果戰(zhàn)玉葉還不將冰雪，龍戰(zhàn)飛帶回蜀山劍派那就更危險了，雖然仙修在乎名聲，可那些妖獸的不在乎？，甚至于那些魔修也不在乎？，秋香姑娘一帶走水默月，其余的修煉者全部將目光打量在龍戰(zhàn)飛，冰雪二人的身上，戰(zhàn)玉葉也是無奈，凌霄一舉得罪了上清宮長老上清真人，以后在昆侖肯定不好混了，萬一秋香姑娘氣量狹小，想要殺之而后快，戰(zhàn)玉葉帶著六個手無縛雞之力，危險程度之大，不敢想象。還不如將凌霄交給苦行，這樣自己帶著龍戰(zhàn)飛冰雪等人也方便的多。

    “我們要分開了？”龍戰(zhàn)飛一聽戰(zhàn)玉葉的話，心中就知道個大概。

    戰(zhàn)玉葉點了點頭，表示是的。

    “那我們和凌霄說上幾句話吧！”冰雪輕聲說道。

    “嗯！”戰(zhàn)玉葉轉(zhuǎn)身朝苦行走去，苦行扶著戰(zhàn)玉葉，兩人走到不遠處。

    “我本不忍，卻要逆行誅仙！”

    第五章分別，獨立

    暴雨愈下愈大，沒有半點停息的意思。

    龍戰(zhàn)飛走到凌霄的身邊，“啪！”重重一拍凌霄的肩膀，“啪！”又是一聲響起，冰雪笑了笑，“兄弟，堅強些！”

    凌霄勉強的笑了，笑的很凄涼，點了點頭。

    “咦，你別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龍戰(zhàn)飛低聲道。

    凌霄給了一記白眼。

    “好了！”冰雪嚴肅道：“一百年，我們還有一百年，一百年后，我，你，龍戰(zhàn)飛，我們一起殺上上清宮，不死不休！”冰雪話說的很重，每個字咬的很緊，表現(xiàn)出冰雪的決心。

    “你們――”凌霄錯愕地看著冰雪，龍戰(zhàn)飛。

    龍戰(zhàn)飛點了點頭。

    “還有我們！”龍戰(zhàn)飛冰雪的身后，勝陽，柳下漢江，赫然站了出來，以及站在最后的獨孤小鳳也堅定地點了點頭。

    寂靜，隨著秋香姑娘強行帶走水默月離去，這場好戲也就徹底結(jié)束，只留下凌霄這個笑話，定將傳遍昆侖仙境的笑話。

    凌霄望著眾人，有龍戰(zhàn)飛，冰雪，勝陽，柳下漢江，還有最后面的獨孤小鳳，凌霄抿著嘴，雨，落在頭上，凌霄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兄弟！”凌霄右手一伸。

    “啪！”龍戰(zhàn)飛右手打在凌霄伸出的右手上，堅定道：“好兄弟！”

    “好兄弟！”冰雪同時將右手拍上。

    “啪！啪！”柳下漢江，勝陽也跟了上來。

    獨孤小鳳滿心憂傷，她在天雷城的時候隱隱約約知道凌霄與水默月一點事情，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凌霄喜歡水默月已經(jīng)到了這種程度。

    “他，可以的！”獨孤小鳳走到四人面前，纖細的玉手拍在四人右手上面。

    這屬于兄弟，屬于情義的誓言。

    這屬于昆侖今年最好笑的笑話，可是，笑話，就不能成真嘛？

    戰(zhàn)玉葉走了過來，不過氣色比剛剛要好很多，戰(zhàn)玉葉看著這群年輕人的豪言壯語，雖然在他的心中對于百年誓約也不怎么看好，可看著這群年輕人興致勃勃，激情高揚，他，也不愿意多說什么。

    “希望凌霄能在昆侖寫下新的篇章！”戰(zhàn)玉葉暗自祈禱。“好了，你們先去準備，我們先去蜀山劍派。凌霄，你過來?！?/br>
    戰(zhàn)玉葉反方向走去，凌霄緩和一下情緒，跟了上來。

    “師兄！”

    “凌霄！”戰(zhàn)玉葉看著凌霄，有一絲慚愧，還有一絲不忍，“以后不用叫我?guī)熜郑缆?？?/br>
    “師兄？為什么？是因為我太沖動了嘛？”凌霄一臉不知所措，連忙問道。

    “不！”戰(zhàn)玉葉正色道：“凌霄，今天這樣的事情，在昆侖很常見，身為你的師兄，我卻什么都做不了，我感到很慚愧，百年的約定，我也幫不了你，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做你的師兄了?！?/br>
    “不是的！”凌霄連聲呼道：“不是這樣的，師兄，你始終是我的師兄！”

    “呵呵！”戰(zhàn)玉葉悲切地笑了，欣慰道：“凌霄，你有這個心，我就很欣慰了，好啊！我這凡塵沒有白走一趟，能結(jié)交到你這樣的兄弟，我真的很高興?！?/br>
    “凌霄，我會將勝陽，亦守他們安排妥當(dāng)?shù)模硗?，我和苦行大師已?jīng)商量過了，苦行大師會將你送到封靈門，到了封靈門，你就知道你的身世了?！睉?zhàn)玉葉堅定地說道。

    “我的身世？”凌霄低喃著，他的身世？是啊，自己連自己身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凌霄點了點頭，“知道了，師兄！”

    “記住，昆侖遠比天狼大陸還有復(fù)雜，最可怕的永遠都是人心！”戰(zhàn)玉葉無比嚴肅地對凌霄警告道。

    凌霄也無比認真地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戰(zhàn)玉葉一拍凌霄的肩膀，說道：“我希望能看到那樣的一天！”

    凌霄點頭，重重的點頭，他但然知道戰(zhàn)玉葉所說的那一天是哪一天，百年的約定，今日的羞辱，凌霄咬著牙，“我肯定會討回來的?！毖鐾n天，雨，下的慢了。

    戰(zhàn)玉葉帶著凌霄，走到眾人的面前，戰(zhàn)玉葉單手一劃，巨劍破空出現(xiàn)，巨劍立即化成三丈大小，“走！”戰(zhàn)玉葉起了一聲，龍戰(zhàn)飛，冰雪等人一一躍上巨劍。

    “走了，兄弟！”龍戰(zhàn)飛高聲說道。

    “嗯！”凌霄點頭。

    “呼！”巨劍在戰(zhàn)玉葉的駕馭下，騰空飛去，旋即消失在凌霄的視線。

    “苦行大師！”凌霄努力地平息內(nèi)心的激動，回想一下，剛剛自己似乎是太沖動了。

    苦行點了點頭，單手一揮，凌霄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座蓮臺。

    “這是什么？”凌霄有些疑惑。

    “這是我煉鑄的靈器，我稱它為步步生蓮?！笨嘈薪忉尩?。

    “呼！”蓮臺在苦行的控制下，忽然飛起，朝著昆侖的東方，綿綿群山飄去，苦行也展開身姿，隨之飄然而去。

    剛剛還是連綿不絕的暴雨，不到片刻的時間，天，一片晴朗，萬里無云，陽光暖和地灑在大地上。

    “大師，你能和我說說什么是散仙嘛？散仙，真的就那么厲害嘛？”盤膝坐在蓮臺上的凌霄，望著身邊騰空飛行的苦行問道。

    “嗯！”苦行思緒了一下，問道：“你知道修煉的十大境界嘛？”

    “知道！”凌霄答道：“后天，先天，筑基，融合，金丹，元嬰，出竅、分神、渡劫、大乘，這十大境界。”

    “對的，修煉是為逆天行道，所以天降天劫讓其渡之，與其說天劫是用來渡劫的，不如說是用來懲罰的。”苦行面帶苦色。

    “懲罰？為什么？天劫真的就那么厲害嘛？”凌霄一時間也對天劫有了興趣。

    “修煉者一旦修煉到渡劫中期的時候，就能感應(yīng)到天劫的來臨直期，渡劫成功了，全身行力轉(zhuǎn)換，修為達到大乘之境，待到大乘完滿，就可羽化而登仙，那才是真正的超脫生死，不入輪回?！笨嘈懈锌?。

    “那如果失敗呢？”

    “失敗！”苦行奇怪的笑了笑，道：“渡劫失敗，只有三個結(jié)果！”

    “那三個？”

    “第一，最差的就是魂飛破滅，神魂俱失。第二，散去所有功力，墮入輪回，僅余一絲靈識，重新投胎，重新來過?！笨嘈蓄D了頓了，似乎想起了什么，說道：“渡劫失敗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兵解成散仙，我恐怕也要兵解成散仙！”苦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凌霄一驚，他沒想到苦行說出這樣的話。

    “兵解成散仙之后，沒過一千年就會降臨一次散仙天劫，一共要經(jīng)歷九次。散仙天劫威力之大，比天劫更要恐怖，昆侖的歷史上，只有一位散仙渡過了第八次散仙天劫，最后還是在第九次的散仙天劫下，魂飛破滅?！笨嘈袩o奈地搖頭，似乎看到了絕望。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嘛？”凌霄好心問道。

    苦行搖頭，“沒有任何辦法，也沒有任何人渡過。秋香姑娘，就是那個上清宮的上清真人，她之所以這般橋橫跋扈，就是因為她對散仙天劫的畏懼，她在害怕自己還能存活多久，還能渡過幾次散仙天劫。”

    “原來是這樣！”凌霄恍然大悟，“那她已經(jīng)渡過第幾次散仙天劫了呢？”

    “第三次！”苦行答道：“昆侖仙境，靈山仙脈，之所以一宮一派勢力最大，就是因為他們用眾多散仙高手壓陣?！?/b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