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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北抓了抓翹起的頭發(fā),說:“你怎么不叫我?” 祁南拿出一份溫熱的早餐,給駱北:“看你睡得太香了,快吃早餐,吃了再回教室。我已經(jīng)幫你給楊老師請假了?!?/br> 聽到已經(jīng)請假了,駱北松了一口氣,慢吞吞地吃起油條豆?jié){。瞥了一眼立著不動的祁南,駱北說:“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 “哦……”駱北吃了一口油條,腮幫子鼓了一團?!澳悄悴蝗ゼ枂幔坎皇钦f今早就要走?” “等你吃完了我就走?!?/br> 祁南早上才開機的手機,已經(jīng)被老師的電話打到關(guān)機了。如果再不去的話,楊建華那邊得收到他失蹤的消息了。 駱北很快吃完了早飯回教室上課。 春天了,教室里的小花朵們昏昏欲睡,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聽老師講課。相比之下,睡飽了的駱北,聽課倒成最認真的了。 左邊閃過一條白色拋物線。駱北轉(zhuǎn)過頭,捂住臉不看他的徐旬指了指他的桌子。 桌子上有一團紙,像極了垃圾,駱北隨手丟進了垃圾桶。不一會兒,徐旬又丟過來一團紙,駱北皺了下眉頭,還是丟進了垃圾桶。 然后又有一團紙丟在了他的桌子上。 當他的桌子是垃圾桶嗎! 駱北不悅地看著徐旬,徐旬生理性的畏懼后,指著他的桌子,做了一個拆開東西的動作。 駱北照著他的動作,展開了紙團,里面寫了字。 :北哥,我往你桌肚里放了我媽做的蔥油餅,你來的太晚了,可能已經(jīng)涼了。你還在生我氣嗎?那天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很多話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能原諒我。 昨天你給我發(fā)了消息,嘿嘿嘿,我很高興,但你搞錯了,應該是我要給你道歉! 對!不!起! 磕頭.jpg 駱北摸了摸桌肚,有一包涼嗖嗖的蔥油餅,他以前吃過一次,覺得喜歡后,徐旬每次吃了都會給他帶一些。 駱北回了張紙條。 徐旬展開來看。 :對!不!起! 拱手.jpg 你可能不懂我為什么要道歉,我也懶得解釋,總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旬眼睛一紅,鼻頭一酸,從桌肚里抽出一張紙,吸了吸鼻子。 駱北瞥了一眼感動的徐旬,低頭一笑。 他們沒像別的男生一樣,用打一架的方式和好。中午的時候,駱北請徐旬吃了一頓麻辣燙,下午開始,徐旬又每節(jié)課都賊兮兮地叫他北哥了。 …… 期中考試過后,祁南回來了,楊建華高興的只差沒有拉橫幅慶祝。 在前桌又有人后,駱北只是對他說:“回來了???” 祁南回過頭,“嗯,想我了?” “還行,”駱北轉(zhuǎn)悠著筆,“你沒坐我前面,我都不好意思睡覺了,期中考試一個不留神沖進了前二十名?!?/br> 祁南假裝驚訝,“這么厲害?繼續(xù)保持,期末我在前十等你。” 駱北勾起嘴角,“囂張。” 最近他們每天晚上都在網(wǎng)上聊天,祁南只有晚上有半個小時的自由時間,那時駱北一般在寫作業(yè),順便問一些題。 祁南回來后,用這個為理由,壓榨駱北一頓飯,還不要館子里的,非得要駱北做給他吃。 抽了個周六,祁南久違地到了希望小區(qū),正遇到左右手提著菜袋子的駱北,駱北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眉毛一挑,自然而然地給了祁南一個袋子。 祁南手中一沉,“這么沉?” 駱北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蔬菜和rou,“沉嗎?我們五個大男人吃飯,能不多買點嗎?” 祁南走了兩步,才說:“哪有五個人?” 駱北說:“我跟徐旬提了一嘴周六要開葷,他就和李資說了,李資又叫了肖驍,喏,五個人,如果徐旬不算人的話,那就是四個人。” 祁南:“……” 上樓梯的時候,走在前面的祁南停下來,駱北撞在了他的后背上。祁南回頭說:“袁阿姨在家嗎?我應該買點水果?!?/br> 駱北還以為什么事,不在意道:“不用客氣,她不在。就算在也不用買?!?/br> 上次的事之后,駱北和袁佩芝即便住在同一個家里,一天說得話不超過三句,周末的時候,袁佩芝會用各種理由不回家。 有時候,不需要理由,不回來就是不回來,反正駱北也不會去問。 這樣輕松一點,挺好。 很快另外三個人也來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仿佛要在駱北家里過夜。徐旬帶了家里秘制的榨菜和醬料,李資照例買了酒,肖驍買了很多零食。 他們來了后,客廳顯得狹小擁擠。他們用電視DVD和手柄打著老式游戲,笑聲傳了老遠。 在廚房陪駱北忙活的祁南,心情極度不好。他原來想的是能和駱北單獨相處,現(xiàn)在多了這么多閑雜人等,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而駱北想的是人多熱鬧。 駱北開了水龍頭,把才買的新鮮蔬菜丟在水槽中清洗。 駱北沒看祁南,說:“等會炒火鍋底料,你去換身衣服吧,衣柜里還有你的衣服,穿我的也行,拿件舊的,不然一股子油辣味?!?/br> 駱北拿過圍裙,才套上,轉(zhuǎn)過身想系一下后面的袋子。離他不遠的祁南,兩步走過來,欺身而上。 祁南重重吻住了駱北,一只手撐在臺子上面,一只手摟住他的腰。駱北“唔”了一聲,因為手上有油,沒辦法推開他,只能先由著他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