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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北抓起充電的手機,“不用打折,不就50嗎。” 駱北牙都要咬碎了,才按下50這兩個數(shù)字,在咬舌自盡的邊緣,按下密碼數(shù)字。 余額不足。 艸! 查來消費記錄,發(fā)現(xiàn)徐旬這貨點外賣是算著他的余額點的,點完后只有個位數(shù)的錢了。 怎么辦怎么辦? 駱北冰涼的手因為著急,逐漸升溫,表情挺冷靜,耳根因為羞恥感染上了緋紅。 祁南看懂了他的表情,“沒錢了?” 駱北放下手機,“打個欠條,明天再給你?!?/br> 祁南不同意,“不行,今天的賬今天算清。” 駱北把手機丟給他,“我沒錢了,拿手機抵賬吧?!?/br>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祁南幫他把手機充上電,“你給我撒個嬌,就不用還錢了,包括今天的醫(yī)藥費,都不用還給我?!?/br> “撒,嬌?”駱北一字一頓地說。 “sajiao,”祁南比劃了兩個字,“撒嬌?!?/br> 駱北指著自己,“你讓我給你撒嬌?” “很難為情嗎?”祁南說,“我算了算,今天的醫(yī)藥費大概是300住院費用是5……” “小南哥~”駱北尾音婉轉(zhuǎn),捏著嗓子說,“小南哥~小南……二嘔?!?/br> 惡作劇成功,祁南笑了,“你別難為自己了?!?/br> 駱北快被自己惡心吐了,拿起保溫杯喝了口牛奶,然后收好桌面的棋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在床上。 祁南又看起了書。 “你為什么聽我的話,”駱北說,“不對,你為什么不強迫我了……也不對,你為什么,哎,算了?!?/br> 怎么說都有歧意。駱北實在表達不出心里想的意思,他不可能說自己已經(jīng)習慣了被祁南管著了吧?祁南不管他了,他又覺得不習慣,多犯賤。 祁南說:“我只是在尊重你的意見,因為你討厭我?!?/br> 駱北晃了晃腦袋,“我現(xiàn)在不討厭你了?!?/br> “因為我對你好?” “嗯,”駱北說,“秦正宇都懂,要對對自己好的人好,我覺得有道理,你對我挺好的,偶爾欠揍而已?!?/br> 祁南低聲笑了笑,“你還挺念好的,沒有記恨我對你不好的時候?!?/br> “你對我不好的點,頂多是你把我按在床上揍的時候?!瘪槺泵嗣⑽l(fā)痛的肚皮,“對比一下,你打我的力道簡直比擼貓的力道還輕?!?/br> “你是在夸我?”祁南說。 “這算在夸你了?”駱北搓了搓手,“好冷,把空調(diào)開高一點吧?!?/br> 祁南走到床頭,看了看空調(diào)調(diào)節(jié)器,是系統(tǒng)根據(jù)溫度自己調(diào)節(jié)的,不能人工調(diào)節(jié)。受傷的人怕冷,祁南覆住駱北的手,摸了摸。 “好涼,”祁南握住他的兩只手,“跟握冰塊似的。” “你!”駱北瞪大了眼睛。 祁南把他的兩只手握在掌心,不停地揉搓哈氣,用原始方法幫他暖手。駱北從沒享受過這種高級待遇,掌心接收到了不屬于自己的熱氣,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駱北抽不出來手,腹誹道:“你這招在偶像劇里學的吧?對我用不rou麻嗎?” “不rou麻,”祁南像包餃子似的包住他的手,“我覺得挺好的,你手是不是要生凍瘡?” 駱北點頭,“嗯,如果冬天太冷了就會生?!?/br> “這么漂亮的手,”祁南端詳著,“生凍瘡不好看?!?/br> 駱北:“……” 駱北的手不算大,卻長得恰到好處,根根分明,左手大拇指處的疤痕看久了也不突兀,用漂亮來形容沒什么不對的。 祁南摩擦了兩下他的疤痕,“需不需要祛疤膏?” “不用,”駱北的手暖和了,“你放開我,我睡覺了?!?/br> 祁南放開了他。 駱北縮回被子里,把自己裹起來,“你睡哪兒?” 祁南指了指旁邊的小床。 “哦……”駱北說,“謝謝。” “不用謝?!?/br> 今天的駱北格外的怕冷,哪怕手藏進被子里過不了多久也會變冷,手一冷腦袋就清醒,但打架的眼皮又提醒他該睡覺了。 而且,他不反感祁南握住他的手,在陰森森的醫(yī)院里,能切切實實的感覺到有個人在,很有安全感。 駱北側頭看著還坐著的祁南。 祁南沒什么困意,在床邊坐的筆直,翻著一本沒什么營養(yǎng)的文學小說。他左手捧著書,右手隨意放著,時刻準備翻頁。 他看完了一頁,右手剛動一下,一只帶著疤痕的手鉆進了他的掌心。 駱北眨了眨眼睛,“兄弟,我能不能睡著,看你了!” 祁南放下書,握住他縮成拳的手。 有了溫暖,駱北心安了不少,閉上了眼睛,困意席卷而來,沒過多久睡著了。 次日,天還沒有亮,袁佩芝拿著煲好的魚湯趕到醫(yī)院來,看見了感情好到睡覺都拉著手的兄弟倆,有點不忍心把他們叫醒。 駱北平躺而睡,沒打點滴的左手緊緊牽住祁南。祁南枕著自己另一只手,靠著床沿睡著,睫毛微動,像是聽到了動靜。 祁南醒了,看見了袁佩芝,想動一動發(fā)麻的手,剛一動,駱北就醒了。 駱北睡了一個好覺,原諒了自己的親媽昨天沒有第一時間趕來看自己,懶散地朝她打了個招呼。 “老媽,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