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李代桃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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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內(nèi)的黃巾騎軍正愉快的追殺著手無寸鐵的人,以為勝券在握,毫不費勁。甚至有些人已經(jīng)下了戰(zhàn)馬在各處帳篷里搜掠起財物來。 龔都高喊撤退的命令被他們有意或無意的給忽略了,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無論怎樣都無法忽略被伏擊了。 原本已經(jīng)殺人殺得不知方向的騎軍被打得失去了方寸,顧不得主將已經(jīng)墜馬,紛紛往營外的空地上奔逃過去。 雜亂無章的騎軍陸陸續(xù)續(xù)奔出了營區(qū),跑不到十丈遠就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箭矢射中,慘叫著墜落馬下。方才還帶著笑容肆意殺戮的屠夫此刻竟成了待宰的羔羊,各處的篝火和被縱火點燃的帳篷照亮了整個營區(qū),將黃巾騎軍的身影完整的暴露了出來。 黎明到來前的一刻最為黑暗,而他們所面對的死神,依舊在面前一片迷茫的黑暗之中。每往前一步,都有無數(shù)的靈魂被這黑暗中的死神所收割。 恐懼和絕望彌漫在這些人心中,已經(jīng)有黃巾騎軍棄了戰(zhàn)馬,拋下武器跪在地上高喊饒命。剩余的騎軍為了躲避黑暗里的獵殺,慌不擇路,騎著馬便往洶涌的河水沖了過去。 士氣低落和平時組織紀(jì)律的松散,讓這些瀕臨絕境的人失去最后一絲突圍的希望,任憑哈士騎們將射擊圈漸漸壓縮,除了還有個別的黃巾軍還咆哮的向前沖殺,其余的人皆擁擠在了營區(qū)內(nèi)部。任憑領(lǐng)軍的小渠帥們?nèi)绾沃淞R,依舊沒讓打起反擊突圍的信心來。 箭矢仿佛無窮無盡一般,落到擁擠不堪的人群里頭,越來越多的人中箭墜馬。東方的天空漸漸明亮,“死神”的輪廓也漸漸清晰起來。 哈士騎們甚至懶得跑動去拉出射擊圓環(huán),在戰(zhàn)馬上坐直著身子,如同機械版的從箭壺里取出箭矢,搭上弓弩,拉弦,瞄準(zhǔn),扣動扳機,收走一個人頭,然后再重復(fù)一遍。 “我等投降!休再放箭!我等投降!” 黃巾騎軍紛紛棄械下馬,匍匐在地上躲避著箭矢,口中不停的高喊著“投降”,“饒命”。 未獲得小五的命令,哈士騎們依舊忠實的執(zhí)行著之前的指令,面無表情的端起弩槍,對準(zhǔn)馬上或者地上的賊軍扣動扳機,打完一壺箭矢,扭過身來,從馬屁股后邊再取過一壺來。 “停!” 小五終于下達了另外一條命令。 “停止射擊!” “停止射擊!” 百長們高聲呼喊著,傳遞著校尉的命令。哈士騎們遵照指示,將未及發(fā)射的箭矢取下,放回箭壺之中,把弩槍收回到馬肋處的掛架上。 幸存的黃巾騎軍心有余悸的抬起頭來看著外邊如一堵墻般的騎隊,箭矢的尾端安裝著潔白的翎羽,密密麻麻的箭矢扎在地上,看上去如同一片蘆葦蕩。只是這片蘆葦卻是生長在一片猩紅的土地上。 “一個不留,殺!” 不用過多話語,哈士騎們動作一致的抽出馬刀,如同浪潮一般,一撥又一撥的對營地中間的幸存者沖過去。手起刀落,不管是依舊在馬上的,還是已經(jīng)在地上的,又或是中了箭依舊在掙扎呻吟的。無論是依舊拿起武器頑抗到底的,還是閉上眼睛引頸就戮的,都沒有逃過這一刀。 在哈士騎沖擊開始的一刻鐘里,整個營區(qū)再一次重演了五更天時那般的人間煉獄,一隊隊騎兵沖進營來,對著一群綿羊般的人狠下了屠刀。慘叫聲此起彼伏,只是這次殺人者顯得更為訓(xùn)練有素,也更加冷酷無情。 一刻鐘過后,一切的喧鬧都歸于平靜,只剩下戰(zhàn)馬的嘶鳴。 “校尉,這里還有個活的。看上去像是個頭目?!?/br> 龔都如同摔生魚般的被四名哈士騎拋到了小五的馬前,后背的箭傷本已讓他痛苦不堪,這記拋摔仿如平沙落雁,摔得他渾身仿佛散架一般,險些一口氣接不上來昏死過去。 趴在地上的龔都勉強支起身子,也打量著馬上的人。犀皮鎧,三棱槍,一匹通體金黃的大宛良駒。面容雖清秀俊朗,但渾身上下皆散發(fā)著和年齡不符的殺氣。 小五正欲開口,身后的一名親衛(wèi)打馬來到他的身旁,“稟校尉,賊軍步軍約兩千人,已到五里外,向此處奔襲而來,隊形松散?!?/br> “傳令哈士騎,槍騎營。立即出擊,殺退賊軍,不求全殲,切莫混戰(zhàn)?!?/br> “諾!” 安排妥當(dāng),小五翻身下了撥云。走到龔都身邊,打量起這身材鎧甲,頭戴黃巾的人來。雖是后背中了一箭,但有鎧甲保護,箭矢擊穿防護后已來勢大減,只穿透了皮rou,并未傷及肺腑。但三棱箭頭造成的那標(biāo)志性的傷口依舊在不停的往外冒出鮮血,順著盔甲的縫隙汨汨的流淌下來。 “尊駕何人,在黃巾中是何職事?”小五和李璋郭嘉待在一起,漸漸的也學(xué)會縐幾句酸文,便也學(xué)著裝點儒將風(fēng)度。 龔都正欲張口回答,呼吸之間,胸腹劇痛無比,不知是依舊扎在背后的羽箭所致,又或是被剛才那些粗暴的拋摔折了肋骨。一下子連喘了幾口粗氣,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哦?還來氣了?大哥叫我多讀點書,言談舉止要得體什么的。我跟你講道理,你竟敢喘氣?分明是藐視我?!闭f罷直接一腳踢到龔都的肚子。 方才是前胸后背疼,被小五這一踢,龔都只感覺渾身上下都疼,竟也感覺不出到底疼在何處了。 “你你!我我乃是汝南黃巾渠帥” “黃巾渠帥?尊駕莫不是汝南劉辟?”小五又恢復(fù)了方才的斯文,示意親衛(wèi)查看一下龔都的箭傷。 箭矢插入不深,親衛(wèi)中有隨行的醫(yī)官幫龔都拔出了箭,止血后簡單包扎了一下。拿來一皮囊的酒水,讓龔都悶了幾口。 酒精的刺激再加上渾身的傷痛,龔都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 “尊駕可是汝南劉辟?”小五耐心的問道。 “劉辟乃是我結(jié)義的兄弟,我乃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