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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料之中的,面前的青年神色一點點地冷下去,褪去了笑意的沢田綱吉身上顯露出了身為Mafia教父的威嚴感。 而且,如果我猜錯的話,先說聲抱歉,意大利那邊的事情應(yīng)該不太順利吧? 是阿武告訴你的嗎?他沉聲問道,相當于默認了她的猜測。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和港黑談判這種事情,reborn應(yīng)該會跟著你一起來的,但是他沒有。 彭格列現(xiàn)任門外顧問兼世界第一殺手沒有陪著過來,肯定是被意大利方面的事情絆住了,而且沢田綱吉此行,沒有任何一個守護者陪同,連獄寺隼人都不在,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棕發(fā)青年再度陷入了沉默,兩人之間的空氣慢慢變得粘稠起來,良久,青年才重新開口。 花奈終于率先妥協(xié)的還是他,如果你真的能夠通過和港黑的談判,讓森先生把東西給你,那么我無話可說,但是至少在行動的時候,不要離開我五米以上 青年眼底略有些青黑,看上去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即便是強撐著,但也掩不住他滿臉的疲憊。 這是他能夠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但是她也知道,雖然對方說著這樣的話,但是他的心里壓根就沒有想過她能夠順利拿到東西的可能畢竟以她一人之力,和彭格列相對抗,想想也知道是不理智的事情。 談話并不那么令人愉快,但是在雙方的相互妥協(xié)中也算是畫上了句號,沢田綱吉應(yīng)該是另外還有事情要做,所以在向她告辭之后,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酒店,而她也重新拿著房卡,打算重新上樓。 只不過在自己的房門口,她接到了來自爆豪勝己的電話。 喂,你現(xiàn)在在哪里?!!少年的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的暴躁,如果仔細聽的話,能夠察覺出隱藏起來的不安。 嗯?我回老家了啊,我記得早上和你留了紙條的,小勝。她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房卡,準備開門。 電話那頭的少年沉默了一下然后問道,說起來,之前老太婆也沒和我說過,你的老家是在哪里? 唔,光己阿姨似乎是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她輕笑了一聲,小勝知道我在十幾歲以前都被認定為是無個性吧?我的老家在橫濱,在這里,無個性者并不是那么少見,應(yīng)該說,世界上有相當一部分的無個性者自發(fā)聚集到了這里。 被港黑、異能特務(wù)科等各種勢力所瓜分,雖然有些小小的不盡人意,但是對于無個性者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爆豪勝己雖然不知道橫濱具體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但是他橫濱是無個性者自發(fā)的聚集之地這一點,他也有所了解。 電話那頭的少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突然間就沉默下來。 小勝打電話是專程來問我這個問題的嗎? 大約是信號問題,所以有些細微的電流滋滋聲,傳達到少年的耳中的時候,就有些失真。 面對她的回答,爆豪勝己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 大約是少年一時心血來潮吧。 她在心中這么猜測到。 房門的電子鎖已經(jīng)打開,金發(fā)少女推開了門,順手點亮房間里的燈。 她預(yù)定的是能夠看到夜景的房間,大而明亮的落地窗正對著房門口,如果是這個時間的話,只要站落地窗前,就能夠輕而易舉地俯瞰樓下的萬家燈火,此刻沒有拉窗簾的落地窗外有秋季微涼的風(fēng)迎面吹來,戴著帽子的青年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懸浮窗外,衣角被秋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勾勒出他瘦削的身材。 喲晚上好?青年看上去有些苦惱于怎么打招呼才比較合適,憋了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話。 湛藍色的眼珠顫了顫,她垂下眼瞼,和電話那頭的少年輕聲道了晚安,然后掛了電話,再抬眼看向窗外的人。 晚上好,中也,要進來坐坐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客人,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甚至一邊說著,一邊從酒店在房間中預(yù)備的酒柜中拿出了未開封過的紅酒瓶。 她絲毫沒有考慮過對方會給出拒絕的選項,而中原中也也正如她所預(yù)料的那樣,乖乖從窗口飄了進來。 黑色的皮鞋輕輕落在房間里鋪著的地毯上,中原中也看著她有條不紊地拿著開瓶器開了紅酒,并且找出了兩個玻璃杯倒?jié)M。 喂,我說過多少次了,紅酒不能倒?jié)M。 啊?茫然的抬頭的山崎花奈才反應(yīng)過來,眨了眨眼睛,抱歉 她的道歉來的很快,且輕而易舉,從很久以前開始就這樣。 大概是太久沒有給中也倒酒了吧,一不注意就 心中某個地方微微一動,中原中也的口氣軟了下來,或者說他本來就沒想過自己能夠一直撐著一副冷硬的態(tài)度。 算了他也和以前一樣,輕而易舉地就原諒了她,和山崎花奈如出一轍的藍色眼眸掃過面前的兩個紅酒杯,話說回來,你還沒有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