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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殺手找了一個信號好一點(diǎn)的地方語氣不佳的給他的大徒弟打著電話。 云雀恭彌確實(shí)在意大利很愉悅的釋放了他的戰(zhàn)斗本性,雖然被打的迪諾·加百羅涅并不這樣覺的。 從彭格列徽章行程的繼承儀式結(jié)界中,突兀的傳出了少年嗚咽的悲鳴。 里包恩的手一緊,語速不變,話音卻有些陰沉。 “Giotto……” “我相信他?!?/br> Giotto皺了皺眉,他可以感知到繼承式的過程,那些黑暗的歷史,那些彭格列積累的罪孽對這個善良的過分的孩子來說卻是太過沉重,但這些,都無法避免。 他嘆了一口氣,原本他也想過讓這個孩子遠(yuǎn)離這些紛爭,只是事與愿違。 “呀咧,呀咧,為什么本大爺又看到了討厭的人,”閉著一只眼睛的藍(lán)寶雙手插兜走了過來,在D·斯佩多用薄涼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哆嗦了一下又想縮到Giotto身后,“喂,Giotto,他瞪我誒!” 教父萬分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長了語調(diào):“藍(lán)寶,戴蒙?!?/br> 這兩個人就跟幼兒園小班學(xué)生一樣瞪了彼此一眼,又撇開頭。 朝利雨月緊接著道來,這位武士如今的風(fēng)格倒是多了一些平安時代的風(fēng)雅氣息,也不知道是否是因?yàn)闁|瀛天國的環(huán)境造成的。 只是緊跟著他身后來的人,讓一貫從容的Giotto,表情也微微一僵。 “你~好~”黑發(fā)的神獸用中文跟眾人打了招呼,白澤笑瞇瞇的說道:“呀,Giotto終于見到人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br> “白澤先生,”Giotto笑的藍(lán)寶一個激靈,縱使他臉上都是溫和的,周身的氣息還是讓人不寒而栗,“多謝您的祝福?!?/br> “那么您這次前來,有何貴干?” “撒旦給了他一個摻雜著惡魔力量的大天使祝福之吻,我稍微有些好奇,”白澤擺擺手,說:“知道你要忙正事,我只是來圍觀一下,不用在意?!?/br> “是嗎?”這樣說完,Giotto當(dāng)真轉(zhuǎn)身不再跟白澤說一句話。 藍(lán)寶好奇的戳了戳G的胳膊,想問個究竟。 原先只有在大家不由分說的打架毀壞總部的時候Giotto才會笑的這么滲人,而自從死后,他也幾乎沒見過Giotto這樣子了。 “別亂問,”G捂上了藍(lán)寶的嘴巴,要他怎么說,說Giotto跟白澤比賽喝酒結(jié)果喝醉了誤打誤撞被下了個‘祝?!瘜?dǎo)致Giotto接二連三的碰不上十世嗎?左右手嵐守大人覺得還是要維護(hù)一下Giotto岌岌可危的形象的,他轉(zhuǎn)而問道:“阿諾德怎么還沒到?” “快了吧……但是本大爺為什么要去聯(lián)系那個戰(zhàn)斗狂?!彼{(lán)寶小小的翻了一個白眼。 戴蒙·斯佩多好笑而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曾經(jīng)厭惡自己的貴族身份,把彭格列當(dāng)做自己的容身之所,但歸根到底,他跟這些人格格不入。 靛青的霧氣又悄悄的從他手中涌出,但在Giotto回頭的剎那,又離開湮滅于無。 就像上課被老師抓包的小學(xué)生。 “有事?”他故意用著不在意的語氣掩蓋著自己的心虛。 “戴蒙,我一直都認(rèn)同你是我的霧守。”Giotto溫和的說道。 “……有話直說,還是說你終于也學(xué)會那些人的虛與委蛇了?”戴蒙·斯佩多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收起你可笑的嘴臉吧Giotto·Vongole,我可不承認(rèn)你適合做彭格列的首領(lǐng)。” 但他被Giotto包容的眼神注視著,也只能咬牙煩躁的問:“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需要你的幻術(shù),戴蒙?!?/br> 在戴蒙·斯佩多抽搐著嘴角按照Giotto的要求布置好之后,繼承儀式終于迎來了終結(jié)。 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了,少年堅(jiān)定的誓言。 他拒絕繼承那樣錯誤的力量,而選擇了毀滅。 初代的守護(hù)者們的驚訝只比指環(huán)里的意識好一點(diǎn),只有Giotto放下心來一般,彎起了眉眼,座在……由D某人被動友情提供的華麗王座上。 “很會說大話啊,蠢綱,”等在一邊的殺手毫不客氣的一記飛踢過去,“不過,做的不錯,阿綱?!?/br> “里包恩……”沢田綱吉喘息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坐著,他的眼角因?yàn)樘弁床豢杀苊獾谋粶I水充斥變得濕潤,抑制不住的痛呼出聲:“疼!” 這根平時訓(xùn)練里少年的抱怨完全不同。 里包恩確信自己對力道的控制,還不至于讓沢田綱吉疼到那種程度。 直到他看到了少年身上跟校服一個顏色的干涸血跡,和腹部衣服整齊的裂口。 他陰沉的檢查著少年的身體,雖然表面看起來沒有什么,但是有幾個地方一杯觸碰,少年就會疼痛難忍。 而在少年的腹部,正有一條rou粉色,看起來像是剛剛愈合的巨大傷痕。 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各種殺人的方法,只一眼,他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傷疤是如何形成,那把刀捅的有多深,會出多少血,會有多大的可能性活下來。 “怎么回事?”殺手小小的冰涼的手觸碰著沢田綱吉的那條傷口,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這個、那個,”少年撓著頭,抿著唇不敢跟自己的家庭教師對視。然后他道了歉,為自己讓別人擔(dān)心,為自己沒能避開,“對不起……” “其實(shí)就看起來嚴(yán)重,一點(diǎn)都不……疼,真的?!崩锇魑⑽⒓又氐牧Φ雷寷g田綱吉疼的冷汗直流,但他還是努力忍著,撐著個幾乎看不出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