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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舞辻無慘心生退意,繼國緣一愈發(fā)堅信他不懷好意,但鬼舞辻無慘及時收手,加之看在鬼燈的面上,繼國緣一冷眼旁觀他撿起手接回去再落荒而逃。 地點轉換到閻魔廳內部,鬼舞辻無慘的心才安下,繼國緣一沒追上來。 “玩得開心了?”鬼燈坐在燈光下問。 鬼舞辻無慘臉色僵硬,“一般?!?/br> 看在弒神結果麻煩的份上,鬼舞辻無慘雖不會這么輕松放過,但肯定要他的頭頂顏色好看一點,原先鬼舞辻無慘是這么打算的,誰知道多出了一個繼國緣一,他這半天都花在和繼國緣一扯嘴皮上。 鬼燈知道他吃了癟,默默當做不知,友好地不準備拆臺,忽然他瞧見了鬼舞辻無慘衣裳的血跡,“你受傷了?” 鬼舞辻無慘的傷口復原,沒像他以前后背一樣留下深厚的疤痕,皮膚表面光滑,除了殘留的痛意,鬼舞辻無慘幾乎都要認為自己沒受過傷。 繼國緣一果然下了手,鬼燈不意外。 鬼舞辻無慘不想承認他輸給繼國緣一的事實,不當回事地說:“不小心弄傷的。”說來說去,還不是鬼燈把繼國緣一留在地獄,不然他絕對遇不到繼國緣一。 鬼燈像是聽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腹誹,道:“你對我有什么意見?” 鬼舞辻無慘險些噎住,他的心想脫口埋怨,但他的腦袋阻止了他不要命的行為,昧著心說:“沒有,你誤會了?!奔幢愎砦柁y無慘再想說一通繼國緣一的壞話,他依舊給忍住了。 鬼燈當初留下繼國緣一有許多原因,其中之一就是明面上說的能力。選拔人才是個難題,地獄里找踏實肯干的鬼神簡單,可這不是鬼燈真正想要的,像芥子這類才能獨特的才是他的目標,繼國緣一就這么脫穎而出,性格溫和了點也沒事。 其次,鬼燈選拔繼國緣一還有一個隱藏的原因,鬼舞辻無慘極其怕他的事情,熟知的人都清楚。鬼燈要是忙得抽不出身,鬼舞辻無慘又惹事,他可以放心交給繼國緣一。 要說這個世界上,最煩鬼舞辻無慘鬧事的不外非繼國緣一了。思來想去,繼國緣一的作用比其他人眼中認為的還要大。 “你少惹點事,他自然不會重視你?!?/br> 本來按照繼國緣一的性格,鬼舞辻無慘生前的罪孽都會隨著墜地獄逝去,從而不再關注他,可鬼舞辻無慘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去sao擾鬼殺隊的人,繼國緣一肯定不會放心他,相反還引起他的敵意。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外面被繼國緣一打,回來要被鬼燈教育,鬼舞辻無慘覺得他不是有點慘,這一個個的仗著自己厲害,盡情在他雷地蹦跶。 鬼燈挑了挑眉:“你還聽出來了。” 鬼舞辻無慘氣急敗壞,有鬼燈這般說話的嗎? 鬼燈招手讓鬼舞辻無慘坐下,捏住他散落的一縷頭發(fā),比以前短了,看樣子繼國緣一還幫他理了發(fā),“怎么不長回來?”以鬼舞辻無慘的能耐,斷掉的發(fā)完全能長出。 鬼舞辻無慘沒好氣道:“要你管。”他想長就長,不想長就不長,哪里來的原因。 鬼燈放下手,難不成鬼舞辻無慘是想通過他的慘樣間接向他投訴繼國緣一的‘惡行’? 見鬼燈不說話,鬼舞辻無慘有些不安,他剛才的態(tài)度把鬼燈惹生氣了?哼,活該,他說出的話是不會后 悔的。 兩個人相顧無言,鬼燈先松了口氣,“我會對他說的,你以后別靠近鬼殺隊的人。” “說得我稀罕一樣?!鄙硖幒推侥甏墓須㈥牫蓡T別提有多弱,當對手鬼舞辻無慘都嫌弱。 鬼燈沉默地兩手臂搭上椅子的扶手,鬼舞辻無慘又不說話了,深知□□不能再往上爬了,煩躁地開口道:“嗯。” 不能把鬼殺隊的人寫進地獄通信,現在又不能接觸,簡直失去了一大樂趣。 鬼舞辻無慘把失落寫在了臉上,鬼燈道:“何必執(zhí)著于他們。” 鬼殺隊的人都去轉世,對鬼舞辻無慘的記憶全然清空,這個世界上又沒有了鬼的蹤跡,更加對鬼舞辻無慘沒仇恨。罪孽的鏈鎖已經切斷,到了這個地步,鬼舞辻無慘該及時收手。 “…………” 鬼舞辻無慘默然,他能怎么辦,誰讓鬼殺隊的人太容易當工具人了。 鬼燈最后勸道:“不要自找麻煩?!惫砦柁y無慘只要有一日靠近鬼殺隊的人,繼國緣一就一日追殺他。 鬼燈是個講道理的上司,不會因為鬼舞辻無慘的特殊身份,就覺得是繼國緣一有錯。繼國緣一現在不下狠手,確實有他的原因,可前提是鬼舞辻無慘沒真正傷害到他們的生命。鬼舞辻無慘真殺了其中幾個,即便是他,繼國緣一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繼國緣一對生命的敬畏,超乎想象。 鬼燈知道鬼舞辻無慘的不愿,現在答應不過是迫于壓力和無奈,道:“你現在非常給我矯正你思想的欲/望。” 鬼舞辻無慘不好的地方,在鬼燈眼中可全是寶貝,全然充滿了興趣,一個人能壞成這樣可是不容易,如果可以,鬼燈是真想研究鬼舞辻無慘的腦袋構造。 是的,鬼燈每時每刻都有研究鬼舞辻無慘的念頭。 鬼舞辻無慘不自覺摸上手臂,忽然有些明白別西卜總是吐槽鬼燈是抖S男爵的心情了。 他假扮過普通人,體驗過正常家庭的相處,鬼燈這種的絕對不可能屬于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