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春播
司隸校尉何進最近很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么,以往對他冷眼相待的“鴻儒君子”。不少都笑口常開,敞開中門迎接何進的拜訪。 即使之前很不對付,罵罵咧咧說自己靠妹子上位的人也閉上了嘴巴,有些態(tài)度十八變,有些則不屑一顧的繞著他走。 并且越來越多的世家子弟以各種借口加入他的麾下。不大的司隸校尉府,竟然充斥著各大頂級世家的子弟。 何進還是太嫩了,他由一介平民到現(xiàn)在的轉(zhuǎn)變,不過四五年的時間。這樣的政治手段,他還是不能理解。 之所以會造成漢末這樣的政治悲劇,一部分原因是階級的差距太過擴大化。 當平民突然榮升高位,而無論各個方面與世家子弟之間的差距。除了個別,因為超強的天賦之外,之前的無論是梁、竇外戚,即使是被罵的那么慘,即使是掌握cao控朝綱。 因為其出身世家大族,自小培養(yǎng)的政治嗅覺,使他們能很快果斷的依靠自己的能力,不假于他人之手,穩(wěn)住紛亂的局面。 而不像何進,即使無數(shù)的有識之士勸諫何進鏟除十常侍,勸諫何進正確的路,但是何進依然蒙著腦袋一股勁的把漢朝往深淵中帶。 即使何進,依靠董卓丁原的力量鏟除十常侍又如何?以他的能力,早晚被董卓和丁原兩人玩死。 朝廷的大權(quán)依然會旁落于軍閥之手,漢朝依舊要完蛋。 “亂天下者,必進也?!辈躢ao的斷語一點都沒有錯。 京師洛陽隨著段颎大軍返回迎來了盛況,天子親自出迎京郊十里外,無數(shù)人看這段記載著段颎載著榮譽和鮮花而歸,大街小巷紛紛談論著此次戰(zhàn)爭的勝利。 這次戰(zhàn)爭同樣提拔起一批年輕的軍官,他們炙手可熱,成為各大世家?guī)е畠号胖犐祥T聯(lián)姻的對象。 而有幾個人,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劉辯軟磨硬泡的給要走了。 劉宏在朝中當即加封段颎食邑一千戶,官復原職段颎為太尉,劉寬降為了大鴻臚,劉寬也不以為意,他知道他這個三公的官職也僅僅是代為幾天的。 為了不使以后段家老二淪為平民,在封賞蔭封段颎二子為太子舍人的同時,冊封段颎的二子為建陽君,并且賞賜千兩,布百匹。 可以說段颎已經(jīng)達到了一名武將所能達到的最頂峰的狀態(tài)。 而此時的段颎在移交完兵權(quán)之后,除了皇帝的召見,以身體舊疾發(fā)作為由,推脫掉所有人的宴請,開始深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其后,事情更像是排練好的一般,二月,泰山郡上獻靈芝英草,言這冬日時分,泰山靈光異彩綻放,郡守組織著采藥人冒著風雪采下這顆靈芝,上奏稟為祥瑞。 劉辯捏著這顆干扁的靈芝,嗅了嗅,一股巨大的藥味充斥于鼻尖,不知是去年曬干的靈芝,還是這長途運輸之后,成為這樣的樣子。 當然劉辯閑言碎語自然不會傳到那高堂之上皇帝和諸公的耳朵里,或者,即使出現(xiàn),他們也當從來沒有發(fā)生。 三月,劉宏又又又大赦天下,諸臣紛紛上表勸進劉宏冊立貴人何氏為皇后,宦官們很默契的打了一次的配合拳,一直把勸進的奏章都快堆滿了皇帝的書桌。 天下萬聲似乎匯集成了一個聲音,立何氏! 劉宏看到時機已到,親自前往東宮,兩母子關上門后,誰也不知道的商議了半天,董太后終于松口默認了這個事實。 如此重大的事情當即還是繁雜無比的,在那些(早期土制化學家)神神叨叨的方士反復爭吵推算過后,將所算黃道吉日上奏于劉宏,劉宏即下詔,將于十二月己巳立舉行盛大的儀式,長秋宮即將迎來一位全新的女主人。 而劉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喬裝打扮出現(xiàn)在孟津的田野上,因為,春耕的時候到了。 劉辯帶著黃忠、饒文、還有新加入的高順走在了鄉(xiāng)間的田野間。 他們這次是悄悄的出來,連劉辯的衛(wèi)隊都沒有帶出來,留在道館外,以示掩護。 劉辯打扮成一個家族小公子,饒文為管家,黃忠、高順為護衛(wèi)一行人一輛馬車,就這樣來到了孟津。 “殿下,咱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有人問起,怎么稱呼自己”饒文小心翼翼的扶這劉辯下了馬車問道。 劉辯轉(zhuǎn)眼睛一想,有些惡作劇的笑道:“就說我是新豐縣侯段公的外甥?!?/br> 當年賈詡用這招唬住了羌人,自己能用這招唬住別人么 饒文不知道我家的主子什么想法,連忙點頭諾諾,而黃忠和高順對視了一眼,似乎明白了啥,也表示知道了。 劉辨不知道他倆在瞎想什么,自己走在前面,不遠處人影重重,一個小村子的前方,多是真正播種的百姓。 “一年之計在于春,春天是播種的季節(jié),沒有春天的播種,就沒有秋天的收獲?!?/br> 今年的春天似乎來得比以前更晚一些,資深的農(nóng)人哀嘆著天氣,這個世道,越來越冷了…… 正是因為天氣的變化,也是農(nóng)業(yè)的大變革時期,地里播種的不再是以前了經(jīng)常播種的粟米,而改成了麥苗。 商周時期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冬小麥的品種,在抗寒性方面,冬小麥遠遠勝過于粟米。 歷史推動了時代的前進,往往是有內(nèi)在方面,也有外在方面。 如果不是氣溫日漸降低,人口日漸增加,再加上戰(zhàn)爭的因素,那么南方的開發(fā)肯定要晚于歷史幾百年甚至上千年。 自古來說最苦的工作可能就是種地了。劉辯體驗過,即使在現(xiàn)代化機械的加持下,耕田也不是幸福的工作。糟糕的工作環(huán)境,泥濘的田地,各種吃力難以掌控的器具,搶播、搶收,收割、脫粒、曬干、脫殼……一道道工序,即使在現(xiàn)代,也是靠老天爺賞的一碗飯吃。 而在古代,更是沒法說,沒有那些我們認為笨重,其實已經(jīng)算是科學的、先進無比器械,靠著畜力、人力,一雙手,在田里掙碗吃。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