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卞氏
段颎的勝利似乎成了一種信號,天下的有識的世家都紛紛活動了起來。 “本初,你不是一直替家中做事嗎”袁隗一下朝以后,便找到袁紹。 袁紹點點頭,有些感慨道:“朝廷風(fēng)云變幻,這是大丈夫立取功名之際,孩兒也想為袁家出一把力!” “那你就先去司隸校尉何大人手下先做做事吧?!?/br> 袁紹有些不解道:“叔父大人,立后這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 袁隗智珠在握道:“并州大捷,陛下一定認(rèn)為四方國土再無威脅,陛下要坐穩(wěn)西園,并要開始處理十常侍與宦官的矛盾了?!?/br> “那陛下不更應(yīng)該,罷免十常侍,勵精圖治,救國于危難么” “傻孩子?!痹钡男θ荩行┏爸S,又有些無奈。 “若你說陛下聰慧,那倒不假,但是陛下那么一個安于享樂的人,不會是中興之君的” “又要平穩(wěn),又治理……”袁紹恍然大悟,“那只有在這官場上再加一股勢力了……” 袁紹與袁槐,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何家…… 譙郡這么些年最風(fēng)光的便是大長秋。費亭侯的曹騰曹家了。 曹騰因為其參加誅殺“跋扈將軍”梁冀,并且擁立漢桓帝劉志掌握大權(quán),一介宦官被封費亭侯,達到了成為帝國最高的爵位。 但是曹騰一生清貧,并且從不與大臣們爭斗而且反而舉薦了不少有才的大臣,被世人所敬仰,堪稱一代賢宦。 但是他過激的假子就不同了,當(dāng)了當(dāng)朝大司農(nóng)后,掌握了國家的財政和賦稅,譙郡人眼睜睜的看著曹府一年比一年修的豪華,錢從何來不必多說了。 曹家的大公子曹cao自從避貴戚之禍而稱病辭官返鄉(xiāng)后,便在城外建起別墅,讀書放獵,自娛自樂。 這天,一路龐大而又豪華的車隊停在了別墅門口,車隊壯碩的武士上打著一張大旗“曹”! 曹府上至老管家,下至仆人接到緊急通知,都來到門口迎接。 車上走下來一位老人,他頭帶峨冠,身穿黑色官服。一下車。 所有的仆人都向他行大禮拜道:“拜見老爺!” 來者正是當(dāng)今大司農(nóng),譙郡曹氏的家主曹嵩 “好了!” 曹嵩顯得似乎很不開心,一擺手,走進了庭院。 老管家跟在身邊叨叨不休道:“老爺一路辛苦,要不要老奴燒水為您接風(fēng)洗塵……” “不用了,孟德在哪叫他立刻來見我!” “少爺在后山的房中讀書呢,要不老爺安坐一會兒,我立刻去叫少爺回會來與您相聚?!?/br> 曹嵩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跟著他的老管家一眼:“那個逆子倒是把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都敢在我面前撒謊了!如果他現(xiàn)在在后山,那就帶我去后山!” “死罪、死罪……”老管家和身后的仆人嚇得拜倒在地道。 曹嵩也沒有過多的怪罪他們,只是淡淡的問道:“孟德他現(xiàn)在究竟在哪?我立刻就要見他!” “少……爺,昨天……和幾個朋友喝酒,現(xiàn)在還未醒……” 曹嵩一聽,快氣得昏過去,他扶著額頭道:“我曹嵩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個這樣的兒子……” “帶我去他房里!” “諾……”老管家也不敢接話,快步走在前面,帶著曹嵩去曹cao的房內(nèi)。 老管家一收到曹嵩回來的消息,立馬就拍小廝緊急向曹cao通知了。 曹cao卻摟著可人的姬妾睡的正香。 這是他最新收入房中的一名姬妾,她姓卞……正好二十年華。 據(jù)說卞氏出生的時候,產(chǎn)房中整天都充滿黃光,初為人父的卞敬侯非常奇怪,便去向卜者王旦問卜。王旦回答“這是大吉之兆,這個小女孩前途不可限量。” 話雖如此,長大后的卞氏仍然不免再cao家族的卑賤職業(yè),成了一名歌舞伎。這個以賣藝為生的家庭四處飄零,若干年后,來到了譙地,被曹cao一眼相中收入房中。 這是這個在歷史上都沒有留下名字的卞氏,后來竟然當(dāng)上了太皇太后,并且同魏武帝曹cao葬在一起,追封為武思皇后。 她生下了魏國開國皇帝魏文帝曹丕,流傳千古的《洛神賦》、《七步詩》建安才子曹植,以及一代猛將曹彰。 曹cao收入卞氏為姬妾的這一年,卞氏二十歲,曹cao二十五歲。 卞氏感覺勸醒了曹cao,曹cao卻一點也不擔(dān)心,翻了個身子,繼續(xù)不愿起來。 “哐當(dāng)……”溫暖的屋內(nèi)被粗暴的打開了門,室外的寒氣瞬間涌入。 卞氏跪在一邊頭都不敢抬。 曹嵩看了一眼只穿著薄薄的褻衣的卞氏,再看著床上,依然酣睡如常的曹cao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逆子,還不起來!” 床上傳來曹cao幽幽的聲音:“父親大人見諒,孩兒身患重病,不能起身,還請父親大人恕……哈欠,能把門關(guān)上么” 曹嵩都被氣笑了,所有的仆人都捏了一把汗,自家的老爺可不是多么大度的人,一旦發(fā)怒,可是很難收場的啊。 沒想到曹嵩卻擺擺手,命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諾……”仆人依次退下,卞氏有些擔(dān)心的回頭望向曹cao一樣,她發(fā)現(xiàn),床上的曹cao并沒有睡著,他的眼睛,是睜開的。 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只剩下燒著的柴火,略微有些噼啪的聲音。 曹嵩走到了曹cao的身邊坐下:“現(xiàn)在還給我玩這套把戲,屋子里的酒味,還有那個美人,你跟我說你現(xiàn)在在大病一場” 他太寵愛這個聰慧的長子了,年少時,曹cao就故意裝病來騙過曹嵩不再相信屢次告狀的叔父,他知道他的本是熱血,激昂的兒子郁郁不得志。 曹cao倔強的別過頭不看曹嵩:“孩兒現(xiàn)在無所事事,躺著又跟坐著有什么區(qū)別呢”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曹嵩當(dāng)然知道,在官場上,熱血涌動、激情不退,勵志改變這一切的年輕官員只是沖上前的炮灰。 政治,永遠(yuǎn)是殘酷的游戲。愣頭青只會被人利用完價值后像是垃圾一樣丟棄。 他本想借此磨礪自己要繼承曹家龐大的家業(yè)的長子長孫。沒想到,這輕輕一磨礪,都快把他打擊廢了。 曹松也不以為意,故意引逗道:“朝中有大事發(fā)生了,知道嗎” 曹cao有些自暴自棄道:“那跟兒子有什么關(guān)系?!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曹cao還是豎著耳朵想聽曹嵩接下來的消息。 加油~收到確切消息,下周一上架,哎~放松放松,一定會寫完的,還是希望大家到時候給個首訂,讓南柯覺得寫書還是有點盼頭的,求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