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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泠是一位看上去年不過二八年華的貌美少女,比起姜茗那不符外表容貌的沉穩(wěn)果決,姬泠本身并不具備過度尖銳的攻擊性。她就像華國古時曾被無數(shù)人筆墨描繪的江南水鄉(xiāng)女子一般,清麗絕倫,嫻靜優(yōu)雅,唯獨那一分離世出塵的超凡之姿,能隱約窺見幾分與姜茗相似的地方。 【……這個身上也有一份神祗傳承,好像跟風(fēng)雨有關(guān),應(yīng)該是澤弗恩他們擔(dān)心你會能力失控,所以特意叫過來克制你的?!?/br> 系統(tǒng)對所謂的“神祗傳承”早已麻木,在知曉了“造神計劃”的存在之后更是看破紅塵,雖然遠(yuǎn)古神明都已經(jīng)隕落,但似乎神系一脈的榮光還未完全泯滅于虛無。 【我查了一下前文明的資料庫,姜與姬這兩個姓氏都很特別,是傳說中華國炎黃兩帝的傳承姓氏,而有關(guān)火焰與風(fēng)雨的傳承,歷史上似乎也有記載?!?/br> 《山海經(jīng)》曾有記載:發(fā)鳩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wèi)”,其鳴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 而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臺,射者不敢北鄉(xiāng)。有人衣青衣,名曰黃帝女魃。 【華國歷史悠久,文化底蘊(yùn)深厚,但是我也不曾想過,居然有上古時期的魔紋傳承下來,這本應(yīng)該隨著前文明的覆滅一同消散了才對?!?/br> 雖然姬泠被系統(tǒng)斷定是前來“監(jiān)視”薇拉的,但實際上這個看上去比薇拉大不了幾歲的少女也是玩興滿滿,將不務(wù)正業(yè)發(fā)揮到了極點。 “開心點,薇拉。”這是姬泠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她總是笑意盈睫的樣子,仿佛再大的困難都會化作煙云消散,“你要知道,快樂本身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想要簡單卻很困難。人活在當(dāng)下,如果過度眷戀過去,或是過于憂慮未來,你就很難感受到快樂了?!?/br> 說到這里,姬泠還俏皮地眨了眨眼,吐舌道:“對哦,眷戀過去的人是薇拉,憂慮未來的人是老姜哦?!?/br> 姬泠是一個活在當(dāng)下的人。 她有著精湛的劍術(shù),過人的文采,卻格外欣賞務(wù)實本分的人,每日除了研究稻谷土壤以外就是侍弄花花草草,偶爾會折下一枝,帶回來給薇拉作禮物。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奔с鰰谵崩媲拔鑴?,仿佛隨性而為,又仿佛刻意教導(dǎo),“心靜則道明,所以不要著急,薇拉?!?/br> 在姬泠的開解與陪伴之下,薇拉的確感到心頭淤堵的艱澀之氣消散了不少,偶爾也會與姬泠說上幾句話。 “家傳劍術(shù)?沒有哦!”被薇拉問起劍術(shù)是否可以外傳時,姬泠卻是樂不可支地咬著冰棍,笑得眉眼彎彎,“女孩子的腕力不比男性,故而女子習(xí)劍,多數(shù)會追求迅敏輕靈之道??墒俏覈灿小涣ζ迫f法’的說法,在絕對強(qiáng)大的力量面前,許多技巧都派不上用場,而我很討厭在這種先天不足的情況下落入下風(fēng)。” “所以,如何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即便正面對敵也不落下風(fēng),這才是我修習(xí)的劍道哦?!?/br> 姬泠不喜歡太過復(fù)雜的思考,往往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眼看著好不容易提起了薇拉的興趣,便主動提出要教她。 “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奔с鑫⑽澭?,眉眼含笑地望著輪椅上瘦小的女孩,“你叫我一聲‘老師’,不算過分吧?” “薇拉。”清麗溫婉的少女忽而軟了神態(tài),她抬手,食指輕輕刮過薇拉的鼻梁,聲音和煦一如早春的微風(fēng),“再多愛這個世界一點點,好不好?” 薇拉眨了眨眼,她金色的眼眸在先前的實驗中蒙上了一層云翳,灰蒙蒙的像煙霧籠罩的琉璃。 她安靜地凝視著姬泠的笑臉,過了許久,她才輕聲道:“你們也是,老師?!?/br> ——再堅持多一點,再努力多一點,只要能活下去,就總會有好事發(fā)生的。 值得用生命去換的奇跡,一定會有的。 能讓所有人都幸福的未來,也一定會有的。 薇拉是這么相信著的。 澤弗恩從忙碌中的工作中抽身回來看望薇拉,卻發(fā)現(xiàn)姬泠這家伙居然趁他不在給薇拉套上了師徒名分,硬生生讓他矮了一個輩分。 澤弗恩坐在薇拉身邊,笑容溫雅地聽著她講述這段時間的收獲,內(nèi)心的小人卻笑容漸漸消失。 ……四五十歲了啊!姬泠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她怎么好意思在一個十歲的孩子面前假裝妙齡少女呢?! 澤弗恩揉了揉薇拉的腦袋,細(xì)細(xì)軟軟的發(fā)摩挲著掌心,都說頭發(fā)細(xì)的人性子也綿軟,澤弗恩倒是意外地覺得這句話說的有道理。 他抱著小小的女孩坐在高臺上,眺望著基地之外海天一線的風(fēng)景,他不敢去看女孩過于單薄瘦削的體型,更不敢去看那纏滿繃帶的雙腿。 ——那是他的罪。 仿佛沮喪逃避著什么的孩童一般,少年將臉埋在女孩的后頸,細(xì)軟的銀發(fā)像絲綢一般撫摸著他的臉,讓他在悲戚絕望中找到一絲溫暖的慰藉。 “薇拉……你真的相信,我能驅(qū)逐基因病嗎?” 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姜茗都不相信他,為何明明應(yīng)該不諳世事的薇拉卻對他報以如此沉重的信任?明明他害她至深。 “……可以的。”薇拉遲疑了一瞬,卻是輕輕捂住少年環(huán)住她的手臂,轉(zhuǎn)身凝視著他那雙充滿光明的眼睛,“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