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只和可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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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欽差行轅燈火通明,猶如白晝,錦衣校尉忙忙碌碌,不斷地往行轅里抬箱子。行轅外布滿了帶刀官兵,欽差大人已經(jīng)下令,沒有他的許可,任何人不得踏入欽差行轅半步。 以前曹唯對金山銀山?jīng)]有什么概念,但是現(xiàn)在他可以拍著胸脯對別人說他知道金山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了。 從知府衙門調(diào)來的四個賬房滿頭大汗地清點著金子的數(shù)量,他們雖然身體勞累,但是精神卻十分振奮。 直娘賊的!現(xiàn)在賬簿上的數(shù)字已經(jīng)讓人觸目驚心了,賬房們每天都與金銀打交道,卻也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銀錢。 曹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慢慢等候,到了破曉時分所有金子才被清點結(jié)束。一個賬房先生帶著賬簿走到曹唯面前,恭敬道:“大人,已經(jīng)全部清點完成了,一共一百一十四萬八千三百兩金子,合計一千一百四十萬八萬三千兩銀子,再加上一些零散的珠寶……” “行了,零頭抹去,共計一千萬兩銀子,你們四人將其登記在冊,然后領賞退下吧。記住了,如果有人敢亂嚼舌根,本官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賬房們連道不敢,拱手退去。在燈火的照映下,曹唯的臉色忽明忽暗,如果只是幾十萬兩銀子,他一定會悶聲吞下,但是現(xiàn)在金子的數(shù)額太大了,沒人有這么大的胃口能一口吞下。曹唯也不敢,因為他怕會被噎死。 曹唯相信跟隨他一起來宣府的校尉里一定有皇帝的人,談不上信任與不信任,欽差出巡,倘若皇帝不安c幾個人手作為監(jiān)視,那這個皇帝就做得太不稱職了。 人多眼雜,所以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住,與其這樣,不如大大方方的把金子獻上去,還能落得一大筆功勞,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當然,雁過拔毛是做人的基本準則,所以曹唯決定拿個零頭,就當作辛苦費了。 金子說來就來,沒打半聲招呼,真的好突然。曹唯心里對朱拱椽感激涕零,真心覺得朱拱椽是自己的吉祥物,只要跟著他,就能行好運。 但是在青石澗中之所以放過朱拱椽卻不是因為他是吉祥物,而是因為朱拱椽是皇族,在寧王還沒有造反之前,沒人敢真的殺死一個皇親,否則就會犯了皇家的忌諱。 天色漸亮,曹唯徹夜未眠,一陣疲倦感襲來,他正要回房睡覺,錢寧稟告道:“大人,韃靼使臣求見?!?/br> 曹唯愣了一下,笑道:“請他進來,然后去街上買些煎包和白米粥回來,快去快回?!?/br> 錢寧點頭稱是,匆匆離去。不大一會兒,巴爾斯走到前堂,看到曹唯笑道:“兄弟,快拿好酒出來,今天咱們還要痛飲一番?!?/br> “巴弟,現(xiàn)在是清晨,喝酒傷胃,我已經(jīng)差人出去買了吃食,咱們等會一起吃個早點?!?/br> 早點沒問題,但巴弟是什么鬼?巴爾斯心里悱惻了一句,卻又不敢明著說出來,畢竟今天是來求人的。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錢寧就回到了欽差行轅,曹唯帶著巴爾斯一起去偏廳吃早點。 “巴弟你看,要先喝一口熱粥潤潤喉嚨,然后再吃上一口熱騰騰的煎包,咬上三分之一即可,如此一來,吃到的皮和餡才是均勻的,最后再喝上一口熱粥解解膩,這樣才能吃出最好的味道來?!?/br> 巴爾斯一臉懵*的看著曹唯,手上拿著包子卻不知道該怎么下口,最后把包子全部塞進嘴里,小聲嘟囔道:“要這么吃才能吃出最好的味道。” 曹唯也不介意,笑道:“感覺味道怎么樣?” 巴爾斯連續(xù)吃了兩個,道:“很香,就是太小了,不夠一口吃的。其實我更喜歡羊r餡的包子,我們草原上有小野蔥,和進羊r餡里,做成拳頭大小的包子,我一個人能吃一蒸籠。 等兄弟你有機會來草原,我一定請你喝最好的馬奶酒,請你吃最好吃的烤全羊,請你嘗最美味的羊r包子,請你睡最美麗的姑娘……” “巴弟,你爹死了以后,你會是草原可汗嗎?” 問題很突然,也很無禮,巴爾斯臉色漲得通紅,哼哧兩聲道:“昆侖神還要再過百年才會將父汗擁入懷抱!” “巴弟莫鬧,你到底能不能做可汗?不能做的話現(xiàn)在就走,我曹唯只和可汗做朋友!” 巴爾斯臉皮抽了抽,很想一包子砸在對方臉上,讓他知道這么聊天是會出事的。 “我巴爾斯博羅特被父汗分封鄂爾多斯、土默特、永謝布右翼三萬戶,是可汗最器重的兒子,所以可汗之位一定是屬于我巴爾斯的!” 曹唯希翼道:“那你以后能不對大明朝用兵嗎?” 巴爾斯沉默片刻,道:“曹唯,你是我巴爾斯的兄弟,我不能騙你。春日牛羊欠膘,牧民們沒有吃的,所以才要搶你們明朝的糧食。以后我巴爾斯做了可汗,也不能讓子民餓肚子……不過你放心,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巴爾斯一定秋毫無犯,因為你是我巴爾斯的兄弟?!?/br> 曹唯展顏一笑道:“好,以后我曹唯也把你巴爾斯當兄弟。你今天就把你的那幾個手下帶走吧,以后可不要讓他們再調(diào)皮了。” 巴爾斯上前抱住曹唯,道:“你是我草原最尊貴的人,昆侖神保佑你多子多福。” “快點松開!乃乃的,你身上味兒真大……” ………………………………… 黃羊山,青石澗! 朱拱椽看著眼前一干二凈的場面,撲通一聲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嘴里喃喃道:“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上天竟然派了這么個瘟神來懲罰我,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被命運推倒在地狠狠摩擦,朱拱椽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小鋼針狠狠扎了數(shù)千下,針針見血。 “世子殿下,雖然我老沙讀書不多,但是也明白一個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后您才三十歲,真當壯年之期,一展抱負之際,到時候還有什么事情是辦不成的……” 朱拱椽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像丟掉的精氣神又回來了,身體又有勁了,一口氣能御五女。 “……不過您最近真的挺倒霉的,干啥啥不成,辛辛苦苦這么多天,最后卻還是被別人摘了桃子,得虧我老沙機靈,乘人不備偷偷拿了一錠金子,要不然咱們連回江西的路費都沒有了……” “老沙,你放過本世子吧,你要是再說下去,本世子都想自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