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末世后我成了救世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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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母來說, 她這話說的一點兒沒毛病, 底氣十足。 見她理直氣壯,陳笑險些氣樂了,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父母一去世, 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 有這功夫, 他還不如多曬會兒太陽睡會兒覺呢, 陳笑淡淡收回視線,吩咐道:“管家, 送客?!?/br> 方母聞言頓時拉下一張老臉, 大咧咧拽著方父, 說道:“你怎么不信呢!我就是你大伯母,你看, 這是你大伯,跟你爹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陳笑啊, 大伯母實在是沒辦法了, 你就幫幫我們吧?!?/br> 方母說著將丈夫推到人前:“你看!這是你親大伯!做人可不能忘本!” 陳笑眼里浮浮沉沉著諷刺, 譏笑的看著女人急不可耐的解釋,他說道:“我爸姓陳,你們姓方,你這話也太荒誕了, 什么忘本, 我們八百年前就不是一家?!?/br> 他語氣越淡然方母便越著急, 抓心撓肝的急迫,“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這都是有原因的,是你奶奶,做主把你爸送人,當時家里實在太窮了,哪知道那戶人連夜搬走,這才斷了聯(lián)系,到如今才找到你們。” “你奶奶咽氣前還在念叨你們一家呢,你怎么這么沒良心,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方母說得聲淚俱下,一邊說著也不忘踹一腳方父,催促他。 “陳笑,我——”方父本就是個懦弱難言的性格,讓他說話比殺了他還難,吞吞-吐吐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倒是方荷,時不時說上兩句,陳笑注意到,他這個名義上的堂姐每次都在關鍵時刻插話,他這邊剛堵住方母的嘴巴,方荷就離開插話提點過來。 陳笑臉色沉了沉,心里清楚被這家人纏上是個什么結局,索性閉嘴不再浪費口舌。 他慢吞吞站了起來,目光宛如刀子般凌厲,明晃晃的一刀能扎進人心底,就連方荷也受不住偏開頭,不敢再看。 心底驚訝極了,這還是她印象里的陳笑嗎?莫不是個假的?明明前世—— 心底掠過一絲涼意,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以來的印象都太片面了,她根本不曾見過陳笑,一切都是道聽途說,要不是如此,方荷決計不會跟從方母來到這地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了,她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畏縮心理。 可是不甘心啊。 女生緊緊咬著自己下唇,像是要咬出血來,陳笑什么都有,末世前他是家財萬貫的小少爺,末世后也是獨當一面的強者,她方荷又有什么? 陳笑這么有錢,救濟一下她就不應該嗎? 她可是從后世重生回來的,還有不到半年,整個地球都會淪陷,到那時,還哪有什么有錢人和窮人,大家都會平等,都是家園即將淪喪的被侵略者,錢財在那時還不如地上的廢紙! 想到這兒,方荷無聲笑了起來。 陳笑何等敏銳,一瞬便發(fā)覺女生的不對勁,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仿佛他憑空比別人矮了一大截的樣子,她到底有什么優(yōu)越感可言的? 陳笑覺得牙酸,對方荷記憶越發(fā)深刻,他直言不諱的指出來:“你笑什么?” 方荷一瞬僵住了,臉上笑得比哭還難看,心里止不住狂吼:他怎么會看見?!怎么會發(fā)現(xiàn)?! 方母聞聲看過來臉色一陣尷尬,幾乎是摁頭讓她解釋,方荷硬生生忍住了,還要強擠出笑顏,她不斷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必須的,忍辱負重,總有一天陳笑會哭著跪著求自己。 方母卻急了,大半天過去了她現(xiàn)在連門都摸不著,肚子也餓的咕嚕叫:“陳笑,快讓大伯母進去吧?!?/br> 她說著抹起淚,看著倒真是挺可憐。 陳笑一陣齒冷。 他視力很好,一眼看出婦人的逼近,他環(huán)臂看著一家人,眼神冷冷的:“不管今天因為什么來,我說過了,我爸是家里獨生子,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一群騙子?!?/br> 陳笑說完扭頭問道:“管家,通知物業(yè)保安了嗎?” “已經(jīng)通知了,馬上就到。” 管家話音剛落,不遠處一對人高馬大的保安已經(jīng)小跑著趕過來,陳笑住的是高檔別墅,物業(yè)對業(yè)主的隱私保護很嚴格,要不是方家想到躲到垃圾車里這種刁鉆法子,這會兒方家人還在門口喝西北風呢。 突然接到業(yè)主電話有外來人口出現(xiàn)在小區(qū),物業(yè)一開始是懵的,調查監(jiān)控證實后馬不停蹄調回來一隊保安。 保安頭上還冒著汗便畢恭畢敬對陳笑道歉,轉臉嚴厲的看著方家人,小隊長質問他們:“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說著手底下一群保安將人團團圍住,晴朗的天兒一眨眼連太陽都沒了。 方父方母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瑟瑟發(fā)抖,跟只小雞仔似得,方荷還好點兒,見過星際人種,她表現(xiàn)的無比鎮(zhèn)定,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陳笑,眼里滿是遺憾。 讓方母方父胡攪蠻纏占便宜的計劃宣告破產(chǎn)。 直到被人拉出去,方母還一陣心悸沒換過勁兒來,一家人找了家黑旅館算是暫時落腳點。 方母一路罵罵咧咧,臟話不斷。 方荷心情本來就不好,一直皺著眉頭,細心的方父看見忍不住拽了拽妻子的衣角,“孩子他媽,你渴不渴?” “渴個球!你這孬種啥都不會,到地方半天連個屁都憋不出來,老娘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 一番話連珠炮似得,說得方父吶吶難言,方母像是找到發(fā)泄口,看著被自己訓得抬不起頭的丈夫,忍不住涌起一股得意,聲音也越來越大。 “行了,罵有什么用。”方荷忍不住說。 方母眼睛一瞪:“你這死妮子!大人說話少插嘴!要不是你說陳笑有錢我能大老遠跑過來嗎?錢都花光了連人家門都沒摸著,你說你有什么用?干脆學也別上了,收拾收拾回家結婚!” 方荷攥緊拳頭,明知道父母就是這樣的人,她仍舊忍不住心寒。 方母說完才覺得不妥,梗著脖子嘴巴張了張道歉的話像被塞住似得,一句也說不出來。 最后還是方荷故作不在意緩和氣氛,垂下眼簾遮住眸子里的決絕,母不母,子不子,她早就冷心里不是嗎。 “方荷——” 方荷重新仰起臉,溫柔的笑了:“媽,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頂撞你,我有辦法掙錢?!?/br> 方母看著笑意柔柔的女兒心底掠過一絲不對勁,可隨即被方荷話里的意思吸引全副心神,早把女兒的不對勁拋之腦后。 陳家。 趕走一批不速之客后陳笑再也沒有休息的意思,起身出門。 那些人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警覺,看他們信誓旦旦也叫陳笑信了幾分,至少在表面上沒有破綻。 陳笑找了位圈子里有名的偵探調查方家人,金錢攻勢下消息很快就傳回來,倆人約定在咖啡廳見面。 陳笑還順道去公司,白龍魚服逛了一圈,回來后陳笑眉頭皺的死緊。 手指蜷曲輕叩桌面,發(fā)出咚咚的響聲,陳笑自己也沒發(fā)覺,這一套動作就流暢地做了下來。 像極了某個人。 陳笑沉著臉,嫣紅的唇瓣緊抿著繃成一條線,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亦是緊繃著,是任誰都看得出的冷峻。 陳笑身價百億,但大部分都是不動產(chǎn),其中大頭就是陳氏公司,市值百億,只是父母去世時陳笑尚且年弱。 他少不更事,陳父陳母也寵溺著,倆人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意外,千斤重擔突然砸到肩上,陳笑有自知之明,他對公司事務一竅不通,連實習都沒做過,深知此時的自己絕對撐不起公司,便找了父親最信任的手下提拔為副總,代自己管理著。 可今天一看,陳氏已經(jīng)成了那位叔叔的一言堂,怕是再過幾天陳氏就要易主了! 他尋了個由頭查看賬目。 那位叔叔很清楚陳笑什么水平,自信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就發(fā)了過來。 他不知道,現(xiàn)在的陳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陳笑。 穿越多個世界,即使他已經(jīng)失去所有記憶,可印在骨子里的能力卻沒法消減,比如他掌管公司的能力,跟著x幾個世界,男人做了好幾次霸總,陳笑就算學了點兒皮毛也足夠看穿他的計劃! 他將就著用手機查看,不過幾息—— 他手背青筋暴起,玉白色的肌膚上青灰脈絡根根綻開,足以看出他此時的怒火有多兇猛。 這一切都被李靳琰收盡眼底,這人的手段簡直連三歲幼兒都不如,做空公司,收購股份,他有一千種手段騙取公司,李靳琰只需一種,就能讓他徹底落空。 可看著陳笑,男人不動聲色的皺緊眉頭,那對笑笑來說呢? 即使知道這對聰明的小伴侶來說只是個小問題,可他仍揪心起來,男人視線穿過虛空落在某一處。 他必須離開這里。 立刻,馬上,不惜一切代價! 陳笑還不知道,他忘記的親親愛人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他撩起眼皮,慢吞吞看了眼男人:“你好,我是陳笑?!?/br> 私人偵探立刻將信封放下,恭敬道:“陳先生,這里面就是你要的結果?!?/br> 陳笑表現(xiàn)的太冷淡,稍有眼力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偵探說完就告辭。 留下陳笑一個人,他呷了口咖啡,好看的眉頭微皺,“服務員,換杯果汁?!?/br> 明明之前最愛喝的就是咖啡,現(xiàn)在卻一點兒嘗不得,陳笑很懷疑,他睡的到底什么覺,能讓人變化這么大。 不過最要緊的還是眼前事。 拆開信封,陳笑臉色越發(fā)凝重,他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方家人沒說謊,這竟然還是真的。 不止如此,這份文件里記錄了方家人所有動態(tài),事無巨細。 陳笑對此沒有什么興趣,略略翻了過去,他心中大概有了章程,最緊要的是公司。 翻頁的手驀地攥緊,紙頁發(fā)出聲音,陳笑攤開掌心,平整一頁紙已經(jīng)皺巴巴扭成一團。 章國華大腿上坐著他新一任情婦,女人摟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勾得他心頭火起。 正要把人抱起來扔到床-上,電話響了。 咒罵一聲才接通電話,臉色笑容;凝固了:“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