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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轉(zhuǎn)世武神在線閱讀 - 第9章 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

第9章 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

    欲魔的腦海中便想起了今天在白家收到的那件披風(fēng),回來的時候她把那件披風(fēng)隨意丟在了路邊。

    不是他的東西,她不想要。

    “姑娘,這么晚了,在這么冷的天兒里,你怎么還一個人坐在房頂呢?”

    謙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欲魔一愣,剛剛還罵了這個家伙,難不成他是聽到了?

    四下里望去,卻并未見到錢遜的人影兒。

    “姑娘,我在院子里!”

    錢遜的聲音再次響起,欲魔方才會意,轉(zhuǎn)頭往下方看去。

    果不其然,錢遜一身白衣地站在雪地之中,此時正昂著偷我往上看來。

    不等欲魔開口讓他回去,只見錢遜的身影在便下方雪地之中一閃,不多時兒便出現(xiàn)在了房檐的盡頭。

    呵,他竟然還爬了上來?

    但是,讓欲魔心中萬分吃驚的,卻是錢遜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件皮毛披風(fēng)。

    遠(yuǎn)遠(yuǎn)看起來,竟然比白天他身上的那件披風(fēng)更加厚實了不少。

    錢遜吃力地站在屋檐的瓦片之上,曾經(jīng)飛檐走壁的他如今大概是因為夜黑的緣故,有些看不太清腳下的瓦片凹凸程度。

    一邊往欲魔那邊走去,一邊吃力地走著。

    好容易走到欲魔身邊的錢遜,此時抬頭一瞧,發(fā)現(xiàn)此時的欲魔早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了。

    這是錢遜第一次見到笑得如此燦爛的她,盡管他們素不相識,但是以往的她冰冷萬分,給人一副不近人情的威嚴(yán)感覺。

    錢遜一邊尷尬著自己的情緒,一邊將手中的披風(fēng)往欲魔的肩膀上隨意一丟。

    便來了一點兒小脾氣,說道:“快披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總是這么調(diào)皮,再有……”

    欲魔歪著腦袋,果真出奇地聽話將錢遜丟來的披風(fēng)在身上披好。

    這件披風(fēng)對欲魔來說,當(dāng)真是一個多余的東西。

    但是,看著錢遜那生氣的好看側(cè)臉,欲魔當(dāng)真還愣了一愣。

    隨即說道:“再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被欲魔這么一問,錢遜便在黑夜之中紅了紅臉頰,說道:“主人的朋友我哪里能有不滿,只是姑娘你這么冷的天氣穿這么……這么少,真不怕身體吃不消嗎?”

    欲魔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錢遜的問題,她總不能說她其實不是個人類,而且還不怕冷吧?

    “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兒都喜歡愛美嗎?這叫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

    欲魔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聞了聞披風(fēng)上那熟悉的味道。

    錢遜這個時候便急了眼,將那眼睛一瞪,隨即說道:“我可不同意你的說話,女孩子就應(yīng)該被呵護著,身體最重要,千萬不能受涼受苦了!你這樣,是萬萬不能的!”

    那一刻,欲魔徹底愣住了。

    她不知道,原來在這個沒有人情味兒的世界當(dāng)中,當(dāng)真還真的有人會關(guān)心她的死活。

    欲魔淡淡地笑了笑,此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了?!?/br>
    說罷,欲魔便披了錢遜的披風(fēng),獨身一人率先飛下了屋檐。

    抬腳與離開之際,忽而轉(zhuǎn)頭望向仍舊坐在屋檐上往下朝她看來的錢遜,說道:“走了?!?/br>
    錢遜的嘴唇似乎動了動,眼前的夜風(fēng)夾雜著大雪胡亂地刮著,他到底說了些什么欲魔完全沒有聽清。

    臨了,也只是提起嘴角笑了笑,隨即便漫步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天大亮,晨起的太陽光將柔和的金燦燦光線傾灑在了大地上。

    淡淡的微光之中,一個白衣女子漫步踏在平順的雪地之上,時不時地搓搓手,踏踏腳。

    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兒從房間走出,見到那已經(jīng)等候在門外的人兒之后,步伐輕盈快速。

    “禹寒,昨晚的雪下得可真大,你冷嗎?”

    禹寒寵溺地抬手摸了摸白梔的頭頂,抬頭看了眼天空,隨即問道:“時間尚早,不如我們?nèi)コ詡€早飯吧?”

    白梔一聽,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其實對于白梔來說,吃不吃早飯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在她已經(jīng)死去的過去那段記憶之中,她的肚子就沒有飽過,早飯也已經(jīng)不屬于她了。

    但是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面對的新生活是充滿了無限希望的。

    二人并肩一齊走出了客棧,外面的大學(xué)還沒有被早起的人家掃凈,兩個人便踏著雪繼續(xù)往前走去。

    白梔變得活潑開朗了不少,似乎對曾經(jīng)的那段記憶釋懷了。

    先走幾步,像個小孩子一樣在禹寒的身前玩著雪。

    禹寒在后面跟著走,一雙眼睛再也沒有從白梔的身上離開過。

    如今他重生了,修為再次上升了一個等級,金剛般的軀體跟靈魂,哪怕是晚上的月亮,也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讓禹寒吸收那來自月亮的清冷能量。

    雖然這種能力積攢很少,但是對禹寒來說,也已經(jīng)夠用了。

    二人來到巷尾,在一家小餛飩的店鋪門前坐了下來,吃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

    吃完餛飩,二人便再次去了集市,等待那個賣梨花糕的老板出攤。

    等了許久,那老板方才拉著板車過來擺攤兒。

    見到禹寒跟白梔兩個人,十分激動,“姑娘,如果不是上次你提給我的那個意見,想必我早已經(jīng)收起攤子回家混吃等死了!”

    老板說罷,便將手伸進車?yán)锬桥艉舻拇竽就爸?,拿出了兩只梨花糕來?/br>
    白梔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一只吃了一口,果不其然,味道跟口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老板也在原來的基礎(chǔ)之上,又增加了很多種口味兒。

    吃起來,十分軟糯香甜。

    “果然是老板有經(jīng)商的頭腦,不過是我的一個玩笑話而已。”

    老板聽此,連連擺手,卻接連著又抽出了幾只梨花糕送給了白梔。

    白梔十分高興,從懷里拿出了一些碎銀子來,趁著老板不注意的間隙擱在了旁邊,隨即便笑著跳著跑開了。

    禹寒搖了搖頭,一臉幸福地跟在白梔的身后。

    不知道為什么,禹寒突然在心中改變了注意。

    今日本打算約白梔出來挑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看來,禹寒并不想打破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如果,將來能夠有更好的機會的話,禹寒是不會放過的。

    兩個人在外面玩了一天,再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兒也已經(jīng)快黑了下來。

    白梔回了房間,禹寒在錢遜的陪同之下坐在了客棧的一樓,點了一些簡單的招牌下酒菜。

    配著兩壺小酒喝了起來,一邊喝,禹寒便開始打算今后的生活,甚至包括他該如何一步步提升自己的修為。

    這個時候,客棧外面停了一隊人馬,馬車倒不少,排場也十分壯大。

    率先走進客棧的是一個看起來能有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通身的氣派,讓禹寒一眼便看出了他體內(nèi)并不低的修為。

    男人進了客棧之后,首先四下里環(huán)顧了一周兒,方才說道:“老板,四間上等客房,一間特等客房,客房全部騰空。”

    說罷,訂好房間之后,便招手讓外面的人進來。

    禹寒注意到,一隊官兵齊齊抬著一只黑色的大箱子從外面走進來,身邊安插著幾個黑衣人。

    看著如此的場面,禹寒便低下了頭去,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了酒來。

    雖說是喝酒,但是注意力仍舊沒有從那幫人的身上移走過。

    人多力量大,很快人群便消失在了二樓的樓梯口處,本來熱鬧雜亂的客棧,突然之間便入恢復(fù)到了往常的平靜之中。

    禹寒心中好奇著,這么一群人浩浩蕩蕩,卻又如此訓(xùn)練有素地行動著,看起來來頭不小。

    但是,禹寒的注意力仍舊在那只被眾人護送在中間的黑色大箱子。

    兩個人喝完酒之后,禹寒便回到了房間。

    一回到房間的禹寒,便靈敏地聞到了房間里的血腥味道。

    走到床榻便一瞧,卻發(fā)現(xiàn)欲魔一身是血地躺在上面,氣若游絲。

    禹寒大驚,連忙給欲魔療傷之后,再次幫她把身上的傷口包扎好。

    但是,禹寒還同時發(fā)現(xiàn)了欲魔的一個秘密,那就是她身上沒有絲毫的修為。

    心中大驚,這個時候欲魔幽幽轉(zhuǎn)醒,一醒來禹寒便質(zhì)問道:“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欲魔嘆了口氣兒,說道:“是感應(yīng)果,我為了幫你找到感應(yīng)果療養(yǎng)身體,沒想到不僅丟失了感應(yīng)果,還被人下了蠱毒!”

    欲魔說得淡定從容,但是在禹寒聽來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他本以為當(dāng)年征戰(zhàn)四方的那些朋友人,多數(shù)之中盡是一些同人二心的叛黨,大家心思不在一處,各懷鬼胎。

    但是如今看來,還是禹寒想錯了欲魔了。

    “你怎么這么傻?”

    欲魔虛弱著身體,看著禹寒那緊皺的眉頭,竟覺得心中十分寬慰,仿佛為禹寒所做出的所有犧牲都是值得的。

    她喜歡看禹寒生氣,喜歡看禹寒無奈的模樣,而且只是那種只對她一人牽動著心思。

    “我是很傻?!?/br>
    欲魔剛到了嘴邊的話似乎又咽了回去,她看著禹寒,半晌兒終于下定了決心想要說出自己心中想法的時候。

    房間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錢遜走進來,看到床榻上的欲魔的時候,明顯吃驚了不少。

    “主人,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錢遜的全部緊張都放在了欲魔一人身上。

    禹寒嘆了口氣兒,一副生氣又可憐的欲魔的模樣,說道:“錢遜,你知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可以解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