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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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實話,確實有幾個喜歡寫詩的朋友, 不過也不能單說喜歡,他們在詩壇中是小有名氣的詩人,作的詩也有許多人追捧。 在外人看來他們風(fēng)度翩翩, 才華橫溢,作詩時典故信手拈來,一氣呵成,誰知道他們私下里為了自己的詩會先哭個千八百遍,他也早已習(xí)慣了這些人的性子。 除了某些偏豪放的,大部分性格都很敏感。 誰知道不僅詩人是這樣, 寫話本的作者也是如此。 裴舟若有所思, 轉(zhuǎn)瞬間又想到了方才他們對視的時候,她避開視線,假裝沒看見他的樣子, 心里又開始不舒坦了。 他自問是個有話直說的坦率性子, 不喜歡藏著掖著, 況且方才那件事錯處不在他,于是他直問道:許娘子剛才為什么要躲著我, 假裝沒看見? 許乘月正傷感著,內(nèi)心為自己的小讀者感動不已,暗嘆如果有人喜歡她的書,愿意一直看,就算她七老八十,握筆的手都顫抖了,也要爬起來寫書。 他猝不及防的一句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許乘月愣住了。 那是可以直接問出口的話嗎? 他那種主角臉,不是都有高冷人設(shè),生人勿進(jìn)嗎? 他這話也太過逾矩了,人與人之間還是得有點邊界感。這種心照不宣,會讓雙方尷尬的話就不要問出口了吧。 況且他們兩個才認(rèn)識不久,有那么熟嗎? 許乘月無話可說,尷尬地七扯八扯,胡說八道,其實裴將軍不知道,我患有眼疾,人離得稍微遠(yuǎn)些,我就看不清楚長什么樣子,也認(rèn)不出來人了。 她前世是個近視眼,這一世眼睛好著呢,而且因為前車之鑒,她有好好保護(hù)眼睛,所以其實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隨便找的借口,下次也可以借著這個理由順理成章地回避了。 裴舟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如此,是我錯怪許娘子了,我還當(dāng)是我樣貌無狀,不修邊幅,嚇到你了。 原來許娘子年紀(jì)輕輕就有了眼疾,他知道許多人常年看書,時間久了會成這樣。 這題許乘月會了,她吹捧道,怎么會?裴將軍一表人才。旁人看你只有仰慕欣賞的份兒,怎么會被嚇到。 裴舟差點問出那你也仰慕欣賞我嗎?,還好他意識到不對,及時打住。 他今天怎么回事兒,怎么總想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太過唐突了。 到停車的地方,兩人止住話頭,一個上了馬車,一個騎著馬,同行前往官府。 一路無話,有裴舟領(lǐng)路,他們很快到了地方。 以裴舟的身份,到哪里都可以通行無阻,京兆府尹早早地出來迎接。 裴將軍的官職是從三品,而他是從四品,品階比他高,自然要出來迎接。 他心里也很是納罕,因為裴將軍統(tǒng)領(lǐng)左金吾衛(wèi),負(fù)責(zé)宮中與京城的治安,與他的職責(zé)有相重疊之處,雙方難免打過交道。 可平時關(guān)于長安城的這些小事都是由金吾衛(wèi)的小侍衛(wèi)來交差的,少有見到裴將軍親自來。 上一次他來還是因為他母親懷慶大長公主,他當(dāng)時嚇得魂不附體,就差給裴將軍跪下了,讓他趕緊把這尊大佛給帶走。 但是沒奈何,他只能恭恭敬敬地將懷慶大長公主送入牢中,好吃好喝伺候了兩三天,期間還忍受著裴駙馬來探望時的叫囂和挑剔,終于將人給送出去了。 這次倒是奇怪,犯人已經(jīng)先送過來了,他看著也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 裴將軍為什么鄭重其事,親自過來? 京兆尹撫著長須,看著門口放緩速度停下來的馬和車,暗自揣摩。 許乘月下車前,先拿出帷帽戴上,到了這種地方她還是很謹(jǐn)慎的,怕被人發(fā)現(xiàn)認(rèn)出來。 裴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剛才都沒有見她戴帷帽,現(xiàn)在怎么帶上了? 等他下馬,京兆尹迎上前,裴將軍,許久不見,近日可好? 多謝張府尹掛念,我一切都好。裴舟回道。 寒暄過后進(jìn)入正事。 犯人已經(jīng)關(guān)押在里面了,只等裴將軍提審,不知什么樣的犯人竟能勞動陪將軍親自來一趟。京兆尹暗戳戳地打探。 是個拐騙孩子的拐子,這位娘子就是目擊證人,她先發(fā)現(xiàn)的。裴舟向張府尹介紹許乘月。 張府尹早就注意到旁邊的小娘子了,只是一直沒敢問。 這下終于能光明正大地打量一眼來人。 頭戴著帷帽,看不清楚相貌,隔著朦朧的絹紗,影影綽綽。行動間落落大方,不見扭捏之態(tài)??梢韵胍姡莻€清麗佳人。 張府尹起了好奇心,不知道裴將軍此次前來是不是跟眼前的這位娘子有關(guān)系。 于是從前門到正堂的這段距離,他一直在打量著他們兩人的互動,越看越覺得像。 到了審訊室門口,張府尹收起八卦的心思,跟裴舟處理起了正事。 許乘月待在廂房中喝茶,她感覺她來的作用也不大,好像就是湊個熱鬧而已。 等了好半天,終于兩人出來了,卻見他們俱是神色復(fù)雜。 裴舟說,走吧,許娘子,已經(jīng)問清楚了,不用再問你了。勞煩你跑這一趟,我送你回府吧。 好。許乘月回答道。 她心中有疑問,但是現(xiàn)在有太多人在場,不好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