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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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悲劇本身自帶一種宿命感,更深入人心,容易記住。 人這種動物是很奇妙別扭的,開心快樂的事記得不久,往往對那些傷心難過的瞬間念念不忘。 哇,你分析得好有道理。 當然了,都是上學時學過的你告訴我你真的是正經科班出身嗎?你們老師上課從來沒講過這些? 編劇支支吾吾,眼神躲閃,好像有說過,但這種照本宣科的內容,誰樂意聽那么多。 你,沒救了。 . 許乘月靠著改編的新版成功挽回了自己的口碑,雖然大家提起來這個結局都非常難過,但是沒有人說她寫得不好了。 這個結果在許乘月的預料之中,自古以來富有悲劇色彩的愛情故事就對大家很有吸引力,在后世流傳的四大愛情傳說全部都是悲劇,比如梁祝和牛郎織女。 可以想見,這樣的話本能夠受到大家的喜愛是預料中的事情,要說離譜吧,也確實有點離譜,但畢竟也是人之常情。 華夏自古以來就追捧關于愛情的傳說,雖然在近代的時候,愛情這個詞才出現(xiàn),但在過往的幾千年里,大家已經對男女之情有著概念和理解,這才衍生出了許多與之有關的故事。 所以虐文在大唐有著廣闊的生存土壤,不論男女老少都愛看。 于是許乘月這本兒曲折離奇,虐得人心肝肺都疼的話本,徹底打開了在長安的市場。 如果說先前只是少部分人知曉,和一些被菜譜吸引的人去看,那么如今簡直連路邊的三歲小孩兒都能對故事說上一兩句。 比如她現(xiàn)在正坐在馬車里,看著不遠處的幾個小破孩兒在玩過家家,爭論著到底誰要扮演哪個角色。 一個小丫頭頭發(fā)短短的,長度還不夠挽成雙丫髻,頭上扎了倆小辮,看起來活潑可愛,此刻半耷拉著眼皮快要睜不開了,你們倆怎么還沒好呀?快點啊。 果果,你評評理,明明我更適合扮作蕭郎君,咱們倆關系更好,對不對?說話的是個額前留著一撮頭發(fā)的小童。 我跟果果關系更好,你才是后來的!說話的男孩兒比小童高了半個頭。 你年紀大,太老了,長那么高,果果看你要抬頭,會脖子累。小童直言不諱,進行人身攻擊。 很難說他這句話里面沒有嫉妒的成分在內。 那你還乳臭未干呢,扮演不出蕭郎君風度翩翩的樣子。男孩兒昂著脖子,鄙視的目光看著小童。 你才乳臭未干呢!只有我能扮演蕭郎君。 是我! 是我! 兩個小孩就這個話題爭論了起來,誰也不讓誰,聽得旁邊的小女孩兒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好了,好了,你們一人扮演一回不就行了, 這下兩人終于答應了。 然后三個小孩兒活靈活現(xiàn)地演了起來。 尤其那個小童,簡直戲精上身。 他們現(xiàn)在演的一幕是蕭鶴軒發(fā)現(xiàn)自己是替身后,絕望地燒毀白衣。 他們沒有白衣也不會燒東西,所以用路邊撿的樹葉代替衣服,那小童抓起一把落葉,三兩下撕碎,動作間可以看得出他的怨憤,然后嘩地一下拋向空中,他就在那些飄散的落葉中絕望地哀泣,這一切終究是錯付了。 緊接著小女孩上場了。 小女孩先前像個毫無感情的搭戲工具人,這一刻突然精神了,她眼神睥睨,捏起小童的下巴,替身要有替身的樣子,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從一而終。 許乘月尷尬地腳趾扣地,看見自己的作品被人演出來應該是高興的,然而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任是誰看見幾個小孩兒做出成人的樣子,都會噴笑出聲好嗎???就比如現(xiàn)在正哼哧哼哧笑得發(fā)抖那兩個。 雖然他們演得很好,若是放在前世的演藝圈中絕對是未來可期的小戲骨。但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許乘月只想掩面奔逃,支撐著她沒有走的原因,就是想看這幾個小孩兒還能搞出什么花活。 但話說回來,她寫的東西真的適合給小孩子看嗎?家長都不管的嗎? 許乘月一時之間有種自己寫的東西教壞了小朋友的錯覺。 正當三個小孩玩得興起,許乘月也看得津津有味,一直站在不遠處跟她一同觀賞的男子卻在這時走上前,跟幾個小孩搭話。 那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臉上有著風吹日曬的痕跡,他微微俯下身,擠出一個和藹的微笑,幾位小友演得真好,我恍惚間還以為故事中的人物果真出現(xiàn)了! 你這話略有些夸張了吧,許乘月抽搐著嘴角。 那幾個小孩卻信了,被他們眼中是權威的大人夸獎,他們受寵若驚,喜笑顏開地說,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們。 那男子受傷道:我是真心夸獎,幾位小友緣何懷疑我,我說的當然都是真心話。 聞言,三個小孩兒覺得自己懷疑人家夸獎的話有點過分,愧疚地說,對不起,是我們錯怪郎君了。 那男子大方地原諒了他們,緊接著說:無怪幾位小友懷疑,我也是覺得你們演得太好,很喜歡才過來的,我其實就是你們演的這個故事的作者月明,你們應當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