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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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聽令應是,不顧楊六郎的哀求聲,將他拖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他的慘叫聲, 處理完楊六郎的事情,府尹才有空回到先前的問題上,楊家娘子,你為何要偽造書信?這于你有什么好處? 女子訥訥,回府尹,民女也不知,當時一時鬼迷心竅就寫了出來,回過神后,自己也覺得羞愧。 她不知道,許乘月卻能猜到一二。 這個女子就是先前,給她寫很狂熱的情書的那個人,從信中的行文中能看得出來,她的精神已經(jīng)略有些不正常了,經(jīng)常陷入幻想之中。 可能是她遲遲沒有得到她的回信,所以為了滿足自己的幻想,她就描摹著話本的字跡,寫出那些回信。 說來這位娘子也是個人才,沒有專門學過,卻能將話本上的字跡臨摹得分毫不差,幾乎以假亂真。 許乘月感慨著。 女子向她走來,語氣誠懇地說:因為我的事讓許娘子受了委屈,勞煩您跑這一趟,真是對不住, 許乘月問道,為什么你不一開始就將書信是你偽造的事情說出來呢? 原諒許乘月不是個圣人,若非她其實是個女子,話本上的字也不是她寫的,今日怕是有口難辯,被那些書信給陷了進去。 女子羞愧極了,苦笑著,我在他家中日復一日的受著折磨,翁婆裝聾作啞也不管。書信被發(fā)現(xiàn)的那一刻我已經(jīng)心如死灰,存了死志,本想在今日自我了結(jié)。于是想著能在公堂上見月明大家一面,最后再向大家澄清,也算死而無憾。 是她太過自私,因自己的事情連累別人。 只是她也沒有想過,月明大家竟然是個女郎。 也是,恐怕書中那樣優(yōu)秀的女子們,只有在女子的手中才能寫得出來吧。 她沒抱著希望能求得她的原諒,只是做錯事的人應該向受害者道歉,況且她真的喜愛她的書。 在她日復一日的痛苦中,唯一的一點歡心雀躍全都來自于她筆下的故事。 大概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從第一次在書中看見王蘭蕙能夠憑著自己的本事活得精彩,并且支持自己的母親和離開始。 她仿佛一只囚禁在荊棘編織的籠中,渾身被刺得血rou模糊,不得解脫的小鳥,頭一回看到外面的世界原來是那么精彩。 她才明白,原來女性也可以這樣活著,原來和離后也能過的很好。 可是當她說出和離那兩個字的時候,迎來的又是丈夫的一頓暴打,于是她放棄了希望,將全部的愛寄托于他的身上。 再后來,看到那位在感情中始終占據(jù)主動地位的蘇將軍,與全心全意愛著他,單純赤誠的姜郎君。 她見證了他們的愛恨糾葛,于是變得更加瘋狂,仿佛在現(xiàn)實世界中,她和他也是那樣相愛,他們也有過悱惻纏綿的經(jīng)歷,甚至幻想出了某些壓根兒不存在的事情。 好吧,我原諒你了。這個理由許乘月可以接受,所以她大度地選擇了原諒。 這位娘子或許以為她對他抱著愛慕之心,所以才寫出了那些文字。 可在她看來,那并不是示愛的信,而是求救的信。 字字句句表現(xiàn)的都是對生的渴望,那些所謂的愛只不過是在求生意志的催化之下生出的感情。告訴她這個世界上是有人愛她的,她是值得被愛的,如此方能在日復一日的痛苦折磨中,保留一絲生的希冀。 真的嗎?女子沒料到她這樣回答,眼含淚意地說。 她自以為罪該萬死,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愿意原諒她。 許乘月再次點頭。 女子心間的酸澀一陣陣涌上心頭,抬袖捂住臉,眼淚漸漸涌出,泣不成聲。 在受到丈夫的打罵時她都沒有哭過,從最開始的痛苦到后來漸漸麻木,她都是咬牙忍著。 可她做了錯事,害了喜歡的人,那人卻說愿意原諒她。 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知道她是很好的人,一直一直知道的。 見她哭得難受,許乘月心有不忍,掏出自己的帕子遞給她,哭完就好了,離開人渣敗類你會過得更好。 女子終于止住了哭泣,她眼眶紅紅的,但眼睛發(fā)亮,乖巧地點頭接過帕子。 府尹見她倆旁若無人地交談著,于是咳了兩聲,顯示自己的存在,行了,既然你們已經(jīng)和解了,那就走吧,此案了結(jié)。 作為府尹,他平日里斷的案子不少,然而這樣古怪稀奇的還是頭一回見,果真增長了不少見識。 正在這時,大門的方向卻傳來了爭吵的聲音,大到即使在正堂中都能聽到。 我的兒,你怎么被打了?定是那賤婦陷害你,是不是?我就知道,她嫁過來的時候,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楊母在聽到自己兒子被打板子后,第一時間來到了府衙。 府尹定是受了她蒙蔽,不行,我要找他說清楚。 楊母眼看著就要往正堂里沖,差役眼疾手快地攔住她。 這位阿婆,你可不能強闖公堂。 我怎么就強闖了?我是要找府尹說情 二人爭執(zh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