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書迷正在閱讀:靳少高調(diào)隱婚日記、風(fēng)水迷局、[綜漫] 除了荒神,所有人都重生了、全民秘境時代、轉(zhuǎn)世武神、噓!豪門由我造![年代]、貪婪之主、不當(dāng)大哥好多年[快穿]、穿成男主弟弟后我入贅了、紈绔子的穿越歷程之三(快穿)
小娘子厲害。秋露恍然大悟,對許乘月敬服不已。 鄭國公說有重謝,他又不知道我們的住址,怎么給小娘子呢?夏荷問道。 許乘月躺在搖椅上悠閑搖晃的身形一頓。 她應(yīng)下這差事的時候還真沒考慮過,讀者來信都是先送到山海書肆,再給到她手里。 但是堂堂國公,不至于賴賬吧,許乘月不確定地想。 不對呀,她根本沒有證據(jù)說那信是鄭國公府送來的。 要是為了保全女兒的名聲,鄭國公不承認也可以。 許乘月猛地坐起,忿忿不平,我再也不干這沒有勞務(wù)合同保障的活了。 正談?wù)撝?,忽然有人敲門說山海書來了人,要找許娘子。 什么人找她?不會是鄭國公吧?! 剛吐槽完,當(dāng)事人就來了,許乘月略有些心虛。 應(yīng)當(dāng)不會吧,國公誒,可是皇親國戚,怎么有工夫見她一個不入流的寫手呢。 許乘月在秋露夏荷的侍奉下,快速換了身適合見客的衣裳,挽了個簡單大方的發(fā)髻,匆匆出門。 及至山海書肆,掌柜正在門前焦急等待,看她的馬車停下,忙上前見禮,許娘子,貴客已在里面等了許久。 他不知道這客人的身份,但光從衣著氣度上看定不是普通人,也不曉得許娘子從哪兒招來這尊大佛。 是他當(dāng)初看走眼了,沒想到這許娘子不僅故事寫的好,出身也大有來頭。 掌柜暗暗回想自己當(dāng)初應(yīng)該沒有說過特別過分的話將她得罪狠了吧。 許乘月表面功夫一流,心里越慌張,表面越淡定。 鎮(zhèn)定朝掌柜打招呼,在掌柜急得冒煙的目光下,不徐不疾走進書肆后堂。 一打眼,先被堆放在箱子里,光華燦爛的絲絹綢緞吸引。 許乘月瞳孔地震,這么大手筆的嗎? 她內(nèi)心發(fā)出沒見過世面的嚎叫,淡然挪開視線,目光轉(zhuǎn)向堂上坐著的人。 第15章 害人終害己 堂中三人趺坐在矮床上,看到她進來,其中二人站了起來。 唯一坐著的是位許乘月不知道該喚他郎君還是老丈的男子,唐朝人到了一定年紀(jì)后都會蓄須,大大加重了她辨別人年紀(jì)的困難。 他身著窄袖圓領(lǐng)袍,頭戴幞頭,穿著打扮很日常,沒有帶金銀玉飾。即使坐著也不掩其赫赫威勢,一雙鷹眼很是銳利。 他審視著她,倏爾面色中透著一股郁悶,讓許乘月摸不著頭腦。 許乘月先朝他一禮,他頷首回禮。 再與站立的兩人相互見禮。 這二人其中一位是呂郎君,都是熟人,自不必說。 另一位可就不一樣了,不同于那陌生男子的隨意日常。這位小娘子盛裝出行,上短下衫裙,大袖披帛都穿著,全副武裝。頭上梳著峨髻,玉釵簪花點綴其上,妝容更是夸張,斜紅、面靨、花鈿樣樣齊全,一個沒少。 站在這屋里都使陋室這亮堂了幾分。 像是要參加宮廷宴會,與在場的其他人和這簡陋的內(nèi)室格格不入。 她俏臉微紅,眸子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一瞬不瞬的地盯著許乘月。 許乘月抽抽嘴角,感覺雙目快要被她華麗的衣著和發(fā)亮的眼睛刺瞎。 鄭國公今天原本沒有打算自己來,這種小事不需要他出面,多的是人替他辦事,只需遣人將謝禮送來即可。 但他女兒三娘聽說了,非鬧著要過來,他對這個女兒一向縱容,要不然也不會慣得她做出那種事來。 沒奈何,只能依著她。但又怕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發(fā)生什么才子佳人的戲碼,才陪著她一起過來。 他倒是輕裝從簡,怕露了身份被人纏上,這小妮子心思淺,說要見她的恩人,怠慢不得,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梳妝打扮。鄭國公簡直沒眼看。 卻沒想到原來是個女郎,打破了鄭國公先前的猜測,讓他郁悶不已。 月娘子,多虧你那封信,救三娘于水火之中,三娘在此謝過恩人。鄭三娘鄭重地深深往下一拜。 許乘月忙扶住她,口中說:我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當(dāng)不得你如此大禮。我姓許行七,三娘喚我許七娘就好。 哪里是舉手之勞,定是費了很多心思,七娘料事如神,樁樁件件都與那負心漢所做的事對上了。鄭三娘不羞于談這件事,做錯事的不是她,而是那負心漢。 許乘月被吹捧得有些心虛,那個故事就是她把各種鳳凰男哄騙富家女的手段排列組合上去的,可以說是相當(dāng)全面的防騙手冊。 瞎貓撞上死耗子,總能撞上幾個一樣的,鄭三娘光看那幾件對上,看其他就會習(xí)慣性地代入。 三人落座后,鄭三娘不減談興,與許乘月說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只掩去門第,不說是鄭國公府。 她顯然也是個不拘禮節(jié)的,說著說著就隨性了起來,全然不顧?quán)崌疵寡凵?/br> 我當(dāng)時說親事先不談了,轉(zhuǎn)身要走,他出手攔住我,苦苦哀求,我都有點心軟了,他卻見我不肯改變主意,一下變了臉色,威脅我說,若是我一定要背棄情義,他就騙我阿耶與我已有夫妻之實。鄭三娘苦笑著。 我當(dāng)時才看清站在我面前的是個什么樣的人,原來那些雖出身微寒卻心有鴻鵠之志的表象都是騙人的。她義憤填膺,為自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