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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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嚴(yán)歌在許洲圍島內(nèi)動了手。 可寧家那些弟子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寧德和寧友華自然還有所顧忌,如此這般之下,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陸無京將白鳶七抱走了,不僅如此,嚴(yán)歌還從白鳶七房內(nèi)帶走了一個包袱。 * 白七七是在馬車?yán)镄堰^來的。 一睜眼,便看見了自己那個包袱已經(jīng)被陸無京打開,他正捏著一疊白色紙張看的皺眉。 白七七拼命趴起來,腰上扯著一陣生疼。 媽的!陸無京這個王八蛋。 她腦子里嗡嗡響,情況越發(fā)嚴(yán)重了...眼前的景物竟是重疊相交,想要開口罵人,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你他媽的...要帶我去哪?” 陸無京見她醒了,伸手一按,將她重新按的躺了下來,順勢彎腰貼近白鳶七的臉頰,舉著那疊白紙一字一句的問:“這是什么?” “呵...”白七七冷笑一聲,未笑完,便又暈了過去。 陸無京皺眉,指尖收緊,對著馬車外的人喊道:“再快一點!” * * * 陸遠林在殿內(nèi)哈哈大笑,“京兒真的將那個姓白的女子給抓回來了?!好,好啊,懷瑾,你聽見了嗎?紫云神殿的東西,我很快就能到手了!” 自從顧苑來了一趟王宮后,加之陸無箏回來,陸遠林一直是吃睡都與江懷瑾在一起。 他是如今誹州武功最好的一個人,也是對陸遠林最忠心的一個人,除了他以外,陸遠林連王宮內(nèi)的守衛(wèi)都不再相信。 江懷瑾點點頭,眼角的皺紋表明他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但是雙目如炬,看著仍十分精神。 “只是,聽說似乎還未醒,紓瑤已經(jīng)在王爺宮中治了整整一日了?!?/br> 陸遠林皺眉,“聽說那丫頭武功很厲害...也對,紫云神殿的武功,怎么會不厲害....懷瑾,此消息萬萬不能讓陸無箏那小子知道,還好他不在誹州,你去傳話給京兒,定要讓她開口,將心法說出來!” “大王放心,王爺明白該怎么做的?!?/br> “好,好?!标戇h林喜不自勝,“真是沒想到,當(dāng)初京兒說要娶她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竟是真的,說不定她連莫邪寶盒在哪都知道!哈哈,太好了,老東西這次可是回來無望了?!?/br> “蠻夷那邊...” “無妨,有了紫云神殿的武功,還有什么可擔(dān)憂的?哈哈?!?/br> * * * “王爺,她身上并未有任何異常,紓瑤慚愧,實在不知該如何用藥。” “沒有異常?”陸無京皺眉,將那疊翻來覆去看了無數(shù)遍的白紙放下,“為何還不醒?” “這...紓瑤不知,但她身上除了匕首痕跡外,再無外傷,診脈來看,內(nèi)力也無損...實在是古怪...” 陸無京深吸一口氣,揮手道:“你先下去吧?!?/br> 紓瑤跪了跪,從殿內(nèi)出去了。 陸無京正殿后內(nèi)室,寬大的雕花木床四周紗幔掛的整齊,十幾個女婢垂目守在一旁等吩咐.. 繡花后被下,白七七雙目緊閉... 在她的枕頭邊趴著一個孩子,正是紅果。 紅果瞪著圓溜溜的大眼乖巧的蜷縮在白七七的頭頂,盯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給王爺請安?!迸緜児蛳?,迎陸無京進門,隨后他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紅果見了陸無京,“啊嗚”了一聲。 陸無京豎起手指貼上嘴唇,“噓?!?/br> 紅果舔了舔嘴角,又乖巧的趴了下來。 陸無京皺著眉在床邊坐下,猶豫了一會伸手摸了摸白鳶七的額頭。 溫?zé)幔sw溫... 她閉著眼,就像是睡著了而已.. 陸無京盯著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白鳶七,你到底是怎么了... * * * 陸遠林整整等了三日,也沒有傳來什么好消息,他快要等不住了。 有消息傳來,月門,明心堂兩門遭到夷人偷襲,明心堂的武功秘籍丟失,受損嚴(yán)重。 夷地八猛,來齊了.. 唐云云帶著門下弟子躲了起來..其余幾門正在聯(lián)合其他武林人士。 夷地有了動靜,代表老東西也要行動了... 不能再這么等下去了。 * * * “嘩啦?!卑灼咂呤潜灰慌枥渌疂残训?。 一睜眼,就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她雙手雙腳被鎖鏈鎖著,腰間的軟劍已經(jīng)被人拿走,面前站著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女人著紅,眉眼如水,但是她顯然不是反面角色。 女人看了一眼白七七,皺了皺眉低聲對男人說道:“江將軍...此事恐怕不妥...” 男人斜了眼女人,“你只管用刑,這本就是大王吩咐,十二個時辰內(nèi)必要讓她將心法吐出來?!?/br> 白七七皺眉。 不知怎的,這樣的情形下,腦子里的聲音似乎小了一些。 她握了握拳,試著掙扎了一下。 但是鐵鏈牢固,她是無法掙脫的。 女人面露難色,“將軍...將軍...若是此事被京王爺知道....” 江懷瑾看了看被綁在上面的白鳶七,隨手從身邊的桌上拿起一物塞進女人手中,沉著聲音道:“紓瑤,我再說一遍,此乃大王命令,外面那些人你看見了嗎?今日無論是誰,都進不來的,用銀水器,記住,你只有十二個時辰?!闭f完,他抱著胳膊往后一站,監(jiān)督一般的站穩(wěn)了腳步。 白鳶七皺緊了眉,壓根不知這是哪里.. 她上一次睜眼的時候在陸無京的馬車內(nèi),所以...是誹州宮殿內(nèi)嗎?! 他要用刑,逼出寶盒所在或是武功心法?還是說他兩樣...都要?! “白姑娘。”紓瑤從手上抽出一片又薄又脆的銀色長方形物體上前來,“得罪了,若是您愿意開口,還請現(xiàn)在說出來吧?” 白七七張了張嘴,頭發(fā)里濕淋淋的冷水順著臉頰滴了下來。 “你們,要知道什么?” “莫邪寶盒..在哪?” “不知?!?/br> “千日盡的武功心法,你可愿意背出來?” “我不會,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么?!?/br> 紓瑤深吸一口氣,“得罪了?!闭f罷,她高高抬起手,第一片,扎進了白鳶七的左手掌心。 ?。。?! 白七七頭皮發(fā)麻,疼的幾乎眼冒金星... 她咬住嘴,硬是沒有喊出聲來... 可是即使不喊,她的唇上冒出的鮮血也已經(jīng)說明了疼痛的程度。 原來,逼供是這樣的? 白七七佩服自己這種情況下還能去感同身受那些看過的電視劇中逼供的場面.... 真的不怨人家做了叛徒!太他媽的疼了.. 紓瑤從手里抽出第二片,“白姑娘,我得快一些了...這只是第一步,您瞧。”她舉起手,“只有六片,全用完的話,那邊...”紓瑤扭頭指了指江懷瑾身邊的木桌,“還有不少...別的,更痛苦的...” 白七七逐漸松開咬住的嘴,可是太過用力,牙尖仿佛都嵌進了自己的唇上皮膚,“..陸,陸,無京,呢?” 紓瑤默默搖頭,但也不瞞她,“王爺一早出去了,眼下還未回來。” 紓瑤說完等了一會,見白鳶七不再開口,默默地伸出手。 第二片,扎進了白鳶七的鎖骨... 這一次,她終于克制不住叫了出來... 紓瑤的位置找的極好,疼,卻不致命...連血似乎都被那銀片塞住,流的很少。 “白姑娘,您還是盡快開口吧...” * * * 銀片用完后,白七七已經(jīng)垂下了腦袋。 紓瑤扭頭看了眼還站在這里監(jiān)督的江懷瑾,將銀片,一片又一片的抽了出來。 傷口的血才冒了出來... 順著衣衫,皮膚,鐵鏈,鞋面... 流進白鳶七足底的一條凹槽... 紓瑤嗅到了一絲異樣... 這濃重的血味中似乎有一些香氣... 但是還沒等她仔細想想,江懷瑾已經(jīng)遞上了第二種刑具。 * * * 陸無京一邊解下披風(fēng)一邊朝內(nèi)室走來。 一個女婢跌跌撞撞迎上,”王爺,王爺您可算回來了...白,白姑娘她...” 陸無京腳步一頓,“她醒了?” “不是,不是的...江將軍帶人...”女婢瑟瑟發(fā)抖,快要嚇哭了,“江將軍把白姑娘帶走了....” “你說什么?。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