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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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寧友華眉頭緊鎖,“爹,您說,會不會是鐵衣軍?” 寧德重重的呼吸了幾番,沉著嗓子道:“不可能,鐵衣軍雖兇悍,但也絕不可能不動一兵一卒,做的這般干凈?!?/br> “可...”寧友華咬了咬牙,“這世上,還有這般厲害之人?” “舅舅,外公,庭兒以為咱們不能一直想著煉鐵門如何被滅,也該想想為什么是他們被滅?有一便有二,會不會還有三?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難不成要將許洲所有門派趕盡殺絕?” “不錯,庭兒說的很對?!睂幍抡f道:“這幾日加強(qiáng)警戒,不可再讓生人登島,那陸家王爺很快就會趕到,這件事,怕是沒那么簡單,先聽聽陸無京如何作答?!?/br> * * * 一只輕巧的灰色鴿子落在了石門前,一雙略帶褶皺的手從鴿子腿上取下打卷的布條,看完后抿嘴一笑。 “看樣子,還是陸公子勝了這一局。”有個腔調(diào)怪異的聲音嘿嘿一笑,隨后,在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中走出一團(tuán)黑乎乎的影子,厚重的野獸皮毛被做成能擋住風(fēng)雪且不透的料子,穿在人身上,即便是飄雪的天仍能悶出一身汗。 拿著布條的手攥了攥,面向黑乎乎的影子轉(zhuǎn)了過去,“如此一來,飛將軍即可安心了?” 那名被喚作“飛將軍”的人攏了攏脖頸上的皮毛,似乎十分怕冷。 他微微頷首,“如此甚好,你我合作起來,也無顧慮了?!?/br> * * * 許洲的太平日子終將被打破,街道上空無一人,臨近午后的烏云剛遮去太陽,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咚咚咚的行過一隊(duì)馬隊(duì)。 馬車寬且華麗,隨車之人更是個個持兵器,吊睛豎目,除了馬蹄和車輪聲,再聽不見其他的雜音。 碼頭已經(jīng)停了整整三艘船,那一隊(duì)車馬井然有序,不一會,已經(jīng)全部登船,船頭掉轉(zhuǎn)方向,朝著寧家而去。 * 園廳站了不少人,包括黎書在內(nèi)的幾名大弟子外,剩下的就是寧德,寧友華,白隅庭人等,寧涼涼本來也要去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與小七曾在平州遇到過陸無京,當(dāng)下還是選擇留在了別處。 周冉也站在其中。 若是仔細(xì)看去,她的臉上難得的撲了層細(xì)細(xì)的粉,眉毛也畫了條柳葉細(xì)眉,常年挽成圓發(fā)髻的樣子也該成了瀟灑的高馬尾..一雙眼眸不住的朝廳外打量。 黎書見她如此,皺了皺眉,但是陸無京馬上要到了,也沒有那個時間去管周冉如何,現(xiàn)下也只得這樣。 白七七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圈,陣仗這么大,她當(dāng)然知道是陸無京來了。 真不愧是京王爺,這人從來不知道低調(diào)為何物吧? 也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去問他要回自己的行李...那正廳,估計(jì)是輪不到她去了,萬一這事商議的迅速,說完他就走了怎么辦? 真費(fèi)勁,要不要偷偷過去看看啊? * * * 白七七拍了拍紅果的腦袋,百無聊賴的坐在窗下等雨停。 這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沒有要停的意思..她已經(jīng)等了許久,既沒聽說陸無京走,也沒見園廳那么結(jié)束的消息傳來.. 白七七等得有點(diǎn)不耐煩了,她只是想要回那些十安送她的衣衫而已,這他媽的也太難了... 身份有別這四個字,是白七七來到這個世界上最有體會的事。 當(dāng)初在飄云門就是如此,哪哪都沒她說話的份,更別說有做決定的權(quán)利了,看樣子想要去問問陸無京,她首先得從這個屋子里出去才行。 * “所以,婚事也只好暫停了?!?/br> “哦?”陸無京坐在椅上,挑眉看向?qū)幍拢翱晌夷翘妹檬謨A慕白公子,這一拖再拖的,對她名聲也不好,依本王所見,將婚宴定在誹州也可,定不會有人敢來搗亂,寧家也可以放心?!?/br> “王爺。”寧德擰起眉毛,沉著喉嚨道:“現(xiàn)在要緊的不是婚事,而是霜葉與煉鐵兩門..王爺可知如今江湖上已是傳言紛紛?若是沒個定論,寧家怕是無法在這許洲繼續(xù)待下去了?!?/br> “如此嚴(yán)重?”陸無京雖然這么問,臉上卻絲毫未見擔(dān)憂之色。 寧友華讓黎書他們把霜葉門找到的兵刃放在了陸無京面前,他卻只道此乃嫁禍,至于何人嫁禍,又是何人所為,一概沒說,他坐在那兒,疏懶的仿若今日前來只為了商討白隅庭和陸瑾的婚事一般。 寧友華暗自皺眉,剛準(zhǔn)備開口,卻聽陸無京幽幽道:“那位白小姐呢?可曾回到寧家了?” 寧德皺眉,跟寧友華對看了一眼。 陸無京勾起嘴角,轉(zhuǎn)著手指上的玉戒指隨口道:“本王在平州,有緣見過白小姐一面,是個有趣的人兒呢..怎的今日未看見白小姐?” 寧友華也不明白為何在如此大事之下,陸無京卻要提起小七。 小七和涼涼在平州所發(fā)生的事都盡數(shù)告訴了寧友華,他思來想去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除了那個欒童外。但是陸無京行事無狀,說不定還真是隨手給的小七,定是不當(dāng)回事的,這么突然一問,倒讓寧友華遲疑了幾分。 “王爺!”寧德一聲中氣十足,“眼下還是霜葉與煉鐵....” “寧老先生?!标憻o京慢悠悠的抬手打斷,再開口時語氣中多了幾分涼意:“此事,本王自會調(diào)查清楚,寧家,便安安心心準(zhǔn)備婚事罷?!?/br> “京王爺?!卑子缤サ奶鹈佳郏叭羰钦嫦嗖荒艽蟀?,恐怕在下暫時無法與郡主成婚?!?/br> “哦?是嗎..”陸無京也朝白隅庭看去。 園廳內(nèi)一時冷了下來。 寧友華也感到了幾分緊張的氣氛,他袖中的手微微收緊,抿著嘴角皺眉不語。 * 不知過了多久,陸無京頭一歪,朝嚴(yán)歌招了招手,嚴(yán)歌上前,從懷中摸出一物。 “啪?!蹦俏锉粊G在了地上。 石板微微一震,園廳內(nèi)所有人都朝那物上看去。 ! “午錐?這...這不是太初...”寧友華瞪大了眼睛。 那物前尖后圓,正是太初坊梁酣之子,梁煜之物。 “王爺這是何意?” 陸無京含著冰涼的笑意輕飄飄的說道:“既然你們非要找本王要個說法,那便算是太初坊所為如何?” 廳內(nèi)人人皆有不可思議之神色。 陸無京這是明目張膽的要將兩派被滅門之事推在太初坊頭上了? 他拿著“午錐”,莫不是梁煜被他抓了? 寧德皺眉。 這陸無京的水極深,向來說話都是實(shí)一半虛一半... 當(dāng)時寧友華他們回來還特意說了那韓千堯告訴他們陸無京被擒一事,可如今陸無京好好的坐在眼前,梁煜的“午錐”卻在他手上?這簡直就是倒了個個? “這恐怕....”寧友華低聲道:“難以服眾...” “服眾?”陸無京竟勾起嘴角笑了,他烏黑如水的眼眸掃過寧家眾人,一字一句的幽幽道:“我陸家,又何時需要服眾?你們要個說法,本王便給你們個說法就是了?!?/br> 寧友華蹙眉,這個陸無京,張狂的無邊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江湖上想要霜葉與煉鐵兩門被滅的真相,他便給個真相,至于你們能否相信,他根本不在乎。 * 廳內(nèi)之事,很快傳到了寧涼涼這里。 她正也焦急的坐在偏廳,環(huán)兒站在她身后陪著,聽聞此信后,寧涼涼也不免驚訝。 當(dāng)初游江城將他們父女扣下,以寧家丟失之人消息相挾,逼他們?nèi)ゴ蛱疥戇h(yuǎn)啟最后一子之事,應(yīng)該是極秘密的,現(xiàn)在陸無京卻要把太初坊推到風(fēng)口浪尖,難不成...已經(jīng)發(fā)覺了太初坊接下來的動作? 梁煜如何?真被陸無京抓了嗎? “表姐?”一個腦袋探進(jìn)偏廳,打斷了寧涼涼的念頭,只見白鳶七偷偷摸摸鉆了進(jìn)來,“那陸王爺還沒離開嗎?” 寧涼涼搖頭,“小七,你怎么來了?” “哦,我就是想找他問問關(guān)于紅果的事...既然是他養(yǎng)出來的,那肯定有什么解藥之類的吧?或者我想問問他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讓紅果以后當(dāng)個正常人生活...” 這個借口,白七七想了好半天,她能跟陸無京之間的聯(lián)系也不過就是個紅果了,反正這島上人人都知道紅果是她從陸無京手上得來的,這么說,應(yīng)該不會有人生疑。 寧涼涼還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什,什么?你要去問王爺關(guān)于紅果的事?” “是啊?!卑灼咂唿c(diǎn)點(diǎn)頭。 “這...”寧涼涼抿了抿嘴,“小七,那京王爺脾氣古怪,在平州時我不是與你說過了?他哪會告訴你什么呢...不會的?!?/br> .... 白七七覺得,他必須會。 最關(guān)鍵的是,她還要把自己的東西要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