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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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fā)間,小廝猛然一聲大喝,面色僵硬,“砰”地撲倒在地。 方如逸拼命掐著指尖,一陣刺痛入心,她勉強清醒了幾分,這才看見一名眼熟的護衛(wèi)收起手刀,一腳把那小廝踢到一旁。 護衛(wèi)叫陳三哥,從前她在武館里見過,此人也曾跟著魏臨到她家說過些梁王秘事。 “方姑娘沒事吧?”陳三哥伸出手去,讓她扶著。 方如逸搭住他的手臂,勉強道:“陳三哥,你怎么到江府做護衛(wèi)了?還有,那小廝是怎么回事?” “此處說話不方便,方姑娘你中迷藥了,先去廂房歇息一下,小人這就去稟告公子?!?/br> 方如逸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忙扶著他走出長廊,進了內院廂房。 陳三哥沒有跟著一同入內,而是立即閉緊了門,命一個暗衛(wèi)守著,自己飛快回到長廊下,扛起那小廝,往江與辰的院子奔去。 剛一進院,他便瞧見魏臨從江與辰的屋子里出來。 “得手了?”魏臨道。 陳三哥指了指肩上的小廝:“這蠢貨,害錯了人都不知。公子呢?” “在屋子里?!?/br> 兩人忙進屋,正堂上觥籌交錯,可江與辰卻坐在自己房中,閑閑吃茶。 陳三哥把小廝扔在地上,劈頭就給了他一掌。那小廝立時醒了,張著兩只渾眼,不住地亂看,猛然間望見江與辰,嚇得渾身顫抖。 “公、公子……” 江與辰笑道:“這都快入夏了,怎么抖成這樣?!?/br> “小人,小人……” “啪!” 陳三哥又是一掌甩過去:“都到公子面前了,還支支吾吾做什么!今日你哥叫你做什么骯臟事,速速招來!” 那小廝呆了許久,才捂著臉道:“公子!小人實實知錯了!小人不該被豬油蒙了心,去打那梁王妃的主意!我哥說,我們兄弟兩個賣力氣干活,一輩子也賺不了幾個錢。既然有額外的進益,又不會給公子惹什么大麻煩,坐他一回也無妨……” 魏臨喝道:“要不是公子英明,早早察覺你們兄弟兩個有異心,否則,此刻便是梁王妃和公子在廂房私會,被一眾公子姑娘撞破。如此戕害主家名聲的惡毒手段,你還敢說不會給公子惹麻煩!” 小廝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哭喊起來:“小人實在不知這些!我哥說公子本就頂著浪蕩的名聲,就算事情鬧出來,京中人也不會怪他,只要把那梁王妃的名聲毀了就好。公子!小人對你,別無二心啊公子!” 江與辰手一松,茶盞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望著魏臨和陳三哥,冷笑道:“聽聽,這都要害我名聲了,還敢說什么別無二心?陳織吟如今在哪?” 陳三哥上前一步,附耳道:“公子,出了點岔子,那杯下了藥的酒,讓方姑娘喝了。眼下人正在后院廂房里,堂上誰也不知?!?/br> 江與辰一下跳起來:“這事你怎么不早說!” “公子,人我都安頓好了,早說晚說不都一樣,內賊要緊啊……哎公子你去哪?” 江與辰?jīng)_到門口,忽然頓住腳步,轉身回來對魏臨道:“你趕緊讓人把他哥拿下,這個蠢貨不認識陳織吟,他哥自然知道害錯了人,只怕這會正在堂上想法子給陳織吟下藥?!?/br> 魏臨聽令去了,陳三哥按住那小廝的肩,見江與辰又要走,忙喊道:“公子,這個怎么辦?還是跟從前一樣,剪了舌頭打斷腿,送莊子上自生自滅?” 江與辰頭也不回:“先留著他,等魏臨回來,自會告訴你怎么處置?!?/br> 他出了院子,飛快趕到廂房,守門的暗衛(wèi)見他過來,拱了拱手:“公子,方姑娘就在里面,小人聽著沒什么動靜,只怕這會已經(jīng)暈了?!?/br> 江與辰沉著臉道:“你在院子里守著,若是有誰鬼鬼祟祟,立即拿下?!?/br> “是?!?/br> 江與辰推開門,閃身進去,立即把門閉上。屋子里果然安靜異常,他小聲喊了幾回“如逸”,也無人應答。 這間廂房頗大,進出三重,直到入了內室寢臥,他才望見方如逸趴在桌幾下,一張圓矮凳倒在她身側,想來是坐著等人的時候,藥勁發(fā)作,這才摔在了地上。 江與辰心里一陣揪緊,連忙將她抱起,安置在床榻上,扯過被子緊緊蓋好。 這三年,他又是督促她習武,又是給她送玄朱海參,還時常囑咐余照多做些將養(yǎng)身子的藥膳,這才填上了她內里的虛空。 要是因為何齡與陳織吟的一場爭斗,損了她的身子,自己絕不會善罷甘休。 江與辰跪坐在床榻邊,低頭望著方如逸,她的呼吸很輕,眉頭卻微微蹙著,仿佛有化不開的心事。 他忽然有些心疼她。 決心留在京都的那一年,她十七歲,是別家的貴女還在和父母兄長撒嬌的年紀??伤齾s要孤單單一個在無人居住的老宅獨守,頂著被全京都笑話的風言,一步一步做大生意,扭轉局勢,同何家爭,同梁王斗。 若不是自己親眼目睹她怎樣一步步走來,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她一個瞧著弱不禁風,說話溫婉的女子,能狠下心來,拿出這般志氣手段。 仔細想想,她雖也在自己面前哭過,可緊要關頭卻從來堅毅,只有往前,從不言退。 多少的風雨,她都咬牙熬過來了,如今竟還要平白無故遭一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