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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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遷忙道:“大娘子思慮周全,是我唐突心急了?!?/br> 左思音和緩一笑,沒再繼續(xù)說下去,扭頭望向方如逸,口中關切起她的身子來。 見他如此,杜遷心知剛才的試探做得略過了些。 其實左思音的話并沒有錯,方杜兩家的親事還沒做定,自己陪著方如逸登江家的門,在身份一道上,多少不大合襯。 杜遷心里不是滋味,時至今日,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替方家跑前跑后,到底是為了反過來捏住梁王,還是真的心疼方如逸一個無辜之人,在大牢里遭罪。 方如逸是極好的女子,只可惜,她非要攪到梁王與何家的事情里去,也怨不得自己執(zhí)她做棋子,借方家的手,與梁王斗上一斗了。 坐了一盞茶的功夫,杜遷心里想著事,便再不打擾方家人團聚,起身告辭。 出了方家老宅,他沿著人跡稀少的小道,穿過南北市街,在清濁河邊登上一葉搖櫓船,到了教坊司的大門外。 進得門去,他直奔后院,往東邊的廊下走了不多時,停在一間不大起眼的耳房外。 他敲了敲門,門登時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張女子面容。她的臉上施了少許粉黛,可瞧著卻是清麗,并無一絲妖艷之色。 杜遷一進去,沈師微便撲進他懷中:“杜郎你可算來了!今日奴家又被那黃mama逼著,去給那些醉酒的庸碌彈琴獻藝?!?/br> 她微微抬起頭,淚眼婆娑:“杜郎,奴家實在熬不住了,不如我們今夜就離京罷!” -------------------- 第116章 復得 ====================== 杜遷沒有回答,只是拉著她進屋坐下,緩緩倒了杯茶,神色甚是郁結。 見他如此,沈師微眼眸里的光,暗淡了不少,勉強笑道: “杜郎,奴家方才不過是說笑罷了……可是杜郎,當初你帶奴家進京時,說好了三兩月便能得個自由身。如今都快兩個月了,你卻還在同那個方家女糾纏,半個離京的字都不肯說,奴家心里豈能不急?” 杜遷皺著眉頭,飲了口茶,只覺得滋味甚苦:“我何嘗不想早些回山南去?可你也知道,若不辦好梁王的事,你脫籍無望,我和杜家也要被他捏在手里?!?/br> 沈師微的身子忙探向前,拉住他的手:“梁王不是說,只要杜郎你得了方家女的信任,他便幫奴家脫籍么?如今你為方家跑前跑后,為何梁王那邊連半點消息也沒有?” “梁王,呵?!倍胚w冷笑一聲?!拔以缭撓朊靼?,他是個靠不住的。那日我從京兆府出來,遇上他的暗衛(wèi),想問問脫籍的事,那人卻三言兩語推脫過去?!?/br> 他右手攥拳,重重捶在桌幾上:“梁王這個輕諾小人!事情我都替他辦了,方如逸也答應與我結親,他到底還想要什么!” “結、結親?”沈師微驚得說不出話,半晌才抽泣道:“杜郎,你,你是不要奴家了么?” 杜遷心里不是滋味,忙拉住她的手,取出帕子來,替她拭淚:“怎么會?你多心了。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給你換一個自由身么? 我是家中庶子,科舉仕途是無望的了,父親他重名,定然不愿我娶你進門,更別說什么幫你脫籍了。我若不另想法子,如何與你廝守?” 沈師微低著頭嗚咽了幾聲,柔柔地靠在杜遷心口上:“杜郎,奴家只有你了,你可別見了京中那些高門貴女,就把奴家撇在一旁?!?/br> “我怎會棄你而去?”杜遷寬慰道?!澳闶俏业闹娜?,豈是什么公侯世家的女兒能比的?眼下還不是脫身的最佳時機,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有了新的法子對付梁王,若他再不肯幫你脫籍,他這個王爺,只怕是坐不穩(wěn)了?!?/br> 沈師微仰起頭:“杜郎想出了什么好法子?” 杜遷徐徐道:“我不想再被梁王捏在手心,就在方家的私鐵坊里安排了一個假暗樁,把事情全推給那個林掌柜。 如此一來,方如逸便洗干凈了嫌疑,我這個一心一意為方家著想的人,自然能得方左兩家人的信任。他們都和梁王有仇,若我明里暗里透出些梁王企圖謀逆的罪證,你說,方左兩家會不會聯(lián)手除掉梁王?” 沈師微恍然大悟,但很快又蹙緊了眉:“杜郎的法子當然是極好的,可奴家卻擔心,萬一一個不慎,被梁王發(fā)現(xiàn)了去……” “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那我就能用方左兩家要挾他。這是個兩全的法子,梁王一心想做這天下的主,孰輕孰重,利害關系,他拎得清?!?/br> 沈師微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奴家也安心了?!?/br> …… 魏臨駕著馬車到了端行武館門前,扭過身推開車門,見江與辰歪在小塌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暗忖自己沒有立即帶他回江府,實在是個明智的決定。 今日之前,自己總覺得方如逸和公子的事,不過是還沒說破罷了,若一朝剖白,結親還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br> 卻沒料到,杜遷居然不聲不響地拿下了方如逸,還說通了方家人。 想到這里,魏臨不免氣從中來。 杜遷那一點點的相幫,豈能同他家公子相比! 公子那可是掏心掏肺地對方姑娘好,明里暗里不知替她打點了多少事,怕她心里念著,這才沒全都告訴她。 都做到如此地步了,不是滿心滿眼的喜歡,還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