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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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隱隱覺得,方如逸不是那等會輕易妥協(xié)之人,直到今日見上了面,才發(fā)現(xiàn)她到底有多堅韌。 那樣酸臭冰冷的牢房,便是男子也未必忍受得住,何況她一個嬌慣將養(yǎng)的貴女? 想到這里,幾絲疼惜不由自主地在杜遷眉間纏繞。 方家與他無冤無仇,若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這等虧心事。 相處數(shù)月,他已然分不清自己同方如逸說的那些話,有幾分真假。 欣賞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方如逸的確與京中其他女子大不相同,若不是他日夜警醒自己絕不可動喜歡她的心思,只怕早就淪陷了。 杜遷默默搖頭,忍住紛亂的思緒,疾步趕到林掌柜家,剛到門口,便見林掌柜坐在一張馬扎上,不住地往外探頭。 “林掌柜?!彼傲斯笆帧?/br> “杜公子終于來了!”林掌柜驚喜地站起來請他入內(nèi),把大門關(guān)緊了才道:“東家在里面還好吧?那些差役有沒有為難她?” 杜遷嘆了口氣:“大牢里哪有舒服的日子?她那牢房比冰窖還冷,幸虧我打點了差役,才給方姑娘的牢房安排了被褥和衣物,否則,她只有鋪在地上的草席?!?/br> 林掌柜滿臉震驚:“東家,東家可是方大將軍的女兒,那些差役怎么能如此對她!” “差役只要問出話來,早些結(jié)案,誰會管被問話之人在牢里過什么樣的日子,遭什么樣的罪?” 杜遷有些說不下去,定了定神道:“我去的時候,有個提審的差役正在對方姑娘用刑,她差點就喘不過氣來了。可憐她遭了許多的罪,還怕我們這些在外頭的人擔心,一個苦字都沒說?!?/br> 林掌柜的年紀有些大了,聽到這里,眼圈紅了不少:“東家實在不容易,也不知這件事什么時候才能了結(jié)。我們燒出來的熟鐵是不會有錯的,畢竟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br> “誰說不是呢?”杜遷背過手,長長地出了口氣?!叭缃褚仓荒芘沃虑榈恼嫦啵缛崭〕鏊?。” 他望著林掌柜:“對了,今日過來,我還有一件事要辦。少將軍怕有人在鐵坊的賬目上動手腳,想趁著這個機會,一并查查。林掌柜,不如把賬本交給我,我現(xiàn)下便替少將軍查一回,也好讓他安心。” “好,好,賬本就在我房中里擱著,杜公子請隨小人來?!?/br> 兩人進了屋,林掌柜從枕頭底下翻出一本賬簿,捧給杜遷:“鐵坊開了也沒幾個月,賬目往來都在這本里面記著。杜公子慢慢看,小人給你沏杯茶來?!?/br> 杜遷點了點頭:“有勞林掌柜了?!?/br> 林掌柜道了句“無妨”,轉(zhuǎn)身出門,去廚下燒水。 杜遷翻開賬簿,假作查看,右手卻飛快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和一疊寶鈔。他四下一看,起身走到床榻前,把寶鈔塞進褥子底下?;仡^見墻角有個五斗柜,他又從腰間摸出幾個金錠,用素帕包好,放進最下方的抽屜里,用幾件舊衣物蓋上。 做完這些事,他暗自松了口氣,回到桌案前,隨意翻看賬目。 不多時,林掌柜端著一盞茶,從門外進來,小心放在桌案上。 杜遷心不在焉地飲了兩口,快速掃完剩下的賬目,起身道:“林掌柜,這賬目沒什么問題,少將軍和左娘子這會想來已經(jīng)從宮中出來,我得趕緊回去,把方姑娘的消息告訴他們,就不多留了?!?/br> 林掌柜連連點頭:“好,杜公子快些去吧,免得少將軍他們擔心?!?/br> 出了林家,杜遷馬不停蹄地往方宅去。 鐵坊里其實并沒有什么梁王的暗樁,今日這個嫁禍林掌柜的計劃,是他特意留的一招后手。 他在山南時,梁王的人來找他,三五句之間,他便察覺梁王手段陰狠,自己若介入其中,替他謀事,將來未必能得善終。 他信不過梁王,自然要為自己打算一二。 既然他之所求,梁王遲遲不肯去辦,那么方如逸的罪名,也沒有再攀污下去的必要。 他要讓梁王清清楚楚地知道,若是不完成答應(yīng)自己的事,方家的興衰起落,便捏在他杜遷手中,由不得梁王說了算。 思忖間,他到了方家老宅前,才叩了一下,門就從里面開了。 毛大樹見是他來,欣喜萬分:“杜公子可算來了,我家公子和大娘子,還有魏大哥,都在堂上等著公子呢,還請公子快快進來!” 杜遷應(yīng)了一聲,匆匆奔進堂內(nèi),果然望見眾人坐了一圈。他行了一禮,等毛大樹關(guān)緊了門,才道:“諸位久等了,我今日見到了方姑娘,不過京兆府里的差役下手太狠,讓她遭了不少罪?!?/br> 他把在大牢里的經(jīng)過一說,方孚遠登時怒意噴張,“啪”地摔了茶盞。 “連陛下都只說問話,王實因哪來的膽子,竟敢縱著下屬用刑!” 見他似乎要往外走,去找王實因理論,左思音忙拉住他:“王府尹是個誰也不敢得罪的,怎么可能偷偷對逸兒動手?此事定是梁王所為,只怕連王府尹也是半點不知。夫君若是真找上門去,同王府尹理論,豈不是暴露了杜公子暗中去見逸兒的事?” 方孚遠氣得一甩衣袖:“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逸兒,在里面吃苦遭罪么!” 杜遷道:“少將軍安心,我都打點過了,那個動用私刑的王封已經(jīng)拿下,方姑娘房中也送了厚實的被褥和衣物進去,保管不會讓她餓著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