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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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照去廚下煎藥,方如逸在屋子里守到入夜時分,見余照回來,才回房安歇了一兩個時辰。睡到半夜,她又起來替余照的班,兩人輪了幾回,總算熬到第三日上。 二人才剛用過朝食,毛大樹便奔到屋前,滿臉喜色:“姑娘,魏大哥和林大夫來了!” 連日來的辛苦就是為了這一刻,方如逸松了口氣,打開房門:“快請他們進來!” 魏臨風塵仆仆,引著一名鶴發(fā)滿頭,精神矍鑠的老人進了屋子,余照上前一拜:“師父,幾年不見,可還安好?” 林質捻著胡須,點頭笑道:“上回見你,還是個半大的娃娃,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這模樣倒與從前全然不同?!?/br> 余照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心中了然,拍了拍魏臨的肩:“這小子不錯,你們的事,他都跟我說了。你的婚事,師父同意!” 余照紅了臉,瞪了魏臨一眼,低頭道:“師父說什么呢!我還沒幫姑娘把事沒辦完,哪有現(xiàn)下就想起自己的事來?!?/br> 她拉著林質走到床前:“師父快看看公子吧,他在漠北被戎族人射傷了右臂,至今都沒有力氣。前幾日進宮時,有被歹人暗中下毒,我查過了,是鵝rou和柿子相沖引發(fā)的。 我的醫(yī)術不如師父,只能暫且穩(wěn)住了毒性,用參湯吊住公子的性命,還望師父念在方家一心守護國朝疆土的份上,千萬別當他是什么高門紈绔。” 林質斜了她一眼:“我既說來,自然是愿意看病。方將軍的威名,我在漠北游歷時早就聽過,心里也是佩服的。少將軍為國負傷,豈是那些庸碌之輩能比的?” 說話間,他已在床邊坐下,從袖中摸出一塊脈診,拉過方孚遠的手,靜心搭脈。 屋子里沒人吭聲,他的眉頭皺了好幾回,聽了半晌才堪堪舒展,收起脈診道:“少將軍的右臂還有救。” “那毒呢?”方如逸急忙問道。 “自然也能解了?!绷仲|起身走到桌案邊?!跋鄾_之毒瞧著兇險萬分,其實不難解,我這徒兒就能做到。不過她沒出手,多半是因為怕用藥不慎,加重了右臂上的傷?!?/br> 他提起筆來,飛快寫好一張方子,交給余照:“先吃這副,這毒么,今日就能解。右臂無力之癥,不敢夸大,十幾日罷?!?/br> 見他說得這般輕松,眾人連日來提著的心總算放下。 方如逸明白哥哥擔憂的不是重傷難愈,而是將來無法提槍上陣,和父親一道鎮(zhèn)守邊關,連忙問道:“林大夫,痊愈之后,可能立即練槍?” “自然可以,否則叫什么痊愈?”林質語調(diào)閑閑,轉眼間又寫下兩張方子,遞給余照?!斑@兩副是外敷的,抓藥去罷?!?/br> 余照把三張藥方仔細疊好,收在袖中,忙跑著出門了,魏臨也跟著一起離開。 方如逸坐回床邊,林質捻了一根銀針走過來:“方姑娘,我看你眼下青黑,肝火上冒,想必這幾日一直在看顧兄長,沒睡過囫圇覺。我給你扎一針,你回房安歇一個時辰,保管醒來后就同睡了整晚一樣暢快?!?/br> 方如逸起身笑道:“多謝林大夫關切,只是家兄先是受傷,后又中毒,我怕有人對他不利,還是等照兒和魏臨回來后,我再請林大夫施針歇息吧?!?/br> 林質收起銀針,點頭不已:“你這個meimei,做得真不錯,里里外外cao這心。不過,這幾日你家事多雜亂,可曾注意到宅子附近有人正在盯梢?” 方如逸后背一緊:“林大夫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林質壓低聲音:“宅子的東南角,有幾株大梨樹,春日一到,又是開花,又是長葉子的,枝頭太密了,容易被有心人藏身其中?!?/br> “多謝林大夫指點?!狈饺缫莸皖^拜謝?!拔壹覜]有武力高強之人,等魏臨回來了,我讓他想想法子?!?/br> 林質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何必等他來?如此小事,我順手就幫你解決了?!?/br> 他丟下一句“等著”,也不讓方如逸跟著去,轉身出門,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從門外進來。 “這么快?!”方如逸滿臉驚訝。 林質坐回桌案前,從腰間摸出一把花生,剝得悠閑:“不過是撒個藥粉的功夫,能有多慢?那里是不是藏了人,今晚便知分曉?!?/br> 入夜時分,余照和魏臨早就回了宅子,在廚下坐著,給方孚遠煎藥。 方如逸想著東南角的梨樹,有些心不在焉,林質卻好像無事人一般,給方孚遠行了一遍針,身子一縮,躺在房中的軟榻上呼呼大睡。 夜色更濃,喝過藥的方孚遠已然入眠,街上的梆子敲過兩聲,林質忽然睜眼,翻身坐起:“來了!” 方如逸的心一下吊起來,想出去瞧瞧,又怕打草驚蛇。林質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在房中坐著別動,自己則輕手輕腳地出了門,見魏臨從廚下探出頭來,奔過去悄聲道:“東南角?” 魏臨點頭:“瞧瞧?” “走!” 兩人三兩步奔到東南角的廊檐下,隱在暗處,凝神盯了一會梨樹梢頭的動靜,果然見到一陣異樣的顫動。 林質附身撿起一塊石子:“下來!” 石子當即脫了手,飛快射入樹梢,只聽見“啊”的一聲,一個黑衣人影從枝頭跌落下來,趴在地上不住顫抖。 魏臨正要上前,林質卻攔住了他,示意他別現(xiàn)身,自己走過去,一腳踩住黑衣人的手:“身上癢得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