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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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齡臉色青白,強(qiáng)撐道:“我的事也就罷了,可曾得功和張焦是王爺精心扶持起來的人,這才兩年,他們便一個接一個地倒了。難道王爺不覺得,其中大有蹊蹺么?” 元軾神情低沉,坐在桌案旁,一言不發(fā)。 何齡放緩語調(diào),慢慢走過去:“王爺可知,曾得功被王家收走的鋪子,如今在誰手里?” “知道什么消息就說,別在本王面前賣關(guān)子?!?/br> 何齡一字一頓:“全都在方如逸手里?!?/br> 元軾心中一驚,目光狠戾:“此話可真?” “自然是查實了,才敢同王爺說?!焙锡g眼底浮上幾絲得意。“給曾得功的鋪子,本就是王爺?shù)乃疆a(chǎn),更何況那間私鐵坊鑄著銅幣,豈能被外人知曉?可惜王家賣鋪子那會,王爺不好出面,我又不在京都。 好在我安排留在京中的人,一直追查新東家的身份。不過,方如逸是個滑頭,從來沒有親自出面到鋪子里查看,都是暗中聘了新的掌柜和跑堂小廝,又把原來的人全都遣散了。這段時日,我回了京,此事才算有些眉目。” 元軾面色不喜:“你拉拉雜雜說了一堆子的話,難道本王要在這里坐上一夜,聽你細(xì)細(xì)說完么!” 何齡趕緊低頭:“王爺息怒!那間珠寶鋪的鑒寶師傅,是張烈的娘子,陶蓮。我特意派人去她手底下的小廝那打聽了,說是有位姓方的姑娘,請?zhí)丈弫礓佔永镨b寶的。 我的人在鋪子外守著,果然見到余照來同陶蓮說話,親熱得很!后來我順藤摸瓜,果然發(fā)現(xiàn)私鐵坊也在方如逸手里,只是她知道,自己沒那本事經(jīng)營私鐵坊,遣散了坊主和工匠后,便讓私鐵坊一直空著?!?/br> 元軾思忖片刻:“鑄幣的銅模,你的人可小心收起了?” “他們說,那日新東家的人來得太急,他們只來得及把坊中的銅幣裝車,沒法帶走銅模,就趁著新東家的人問話的當(dāng)口,偷偷埋在私鐵坊的后院。好在坊中這幾月都沒有開爐燒鐵,方如逸并沒有發(fā)現(xiàn)?!?/br> 元軾沉了臉:“她有沒有發(fā)現(xiàn),是她的事,難道你就不趁機(jī)派人,把銅模挖出來帶走么!” 何齡面色一僵,這段時日,她忙著想法子對付方如逸,拿回自己送出去的鋪子,哪里顧得上什么銅模。 “王爺,銅模既然已經(jīng)埋在了土里,想來也不妨事。再說了,這私鐵坊我們早晚是要拿回來的,等將來趕走了方如逸,再去挖銅模,也省心省力不是?!?/br> 元軾沉吟不語,雖說何齡言之鑿鑿,可他卻想不通方如逸這般行事的緣由。 買走曾得功手里的鋪子,或許是真,畢竟顧苑和她處得像姐妹一般,王家有難,她前去相幫,也說得過去。 可曾得功和張焦…… 元軾眉頭緊皺,方如逸和自己無冤無仇,甚至還承了自己好幾個大恩,為何要對曾得功和張焦出手? 況且,他們兩個是朝中要員,便是徐瑞,也是因為替江介這個內(nèi)閣首輔辦事,費了好幾個月,機(jī)緣巧合之下,才推測出他們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徐瑞受方岱所托,照顧著方如逸,為免多事,絕不會把朝中的厲害關(guān)系告訴她。方如逸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無論如何,也查不出這樣隱秘的事。 何齡心里對她多有記恨,故意陷害也未必不可能,方家這張牌,自己從前沒打好,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勾住了方如逸的心,萬萬不能隨意將這張牌給廢了。 還是明日親自探探她的口風(fēng),才能知曉緣由。 “何姑娘,你一入京就忙著本王的事,實在辛苦。”元軾從金絲楠木斗柜里,取出一卷畫軸展開。“去歲冬,本王出城北賞雪,見落梅園中紅梅點點,頗似你明麗不俗的性情,回府后便徹夜未眠,作了此畫。” 何齡驚喜萬分,一顆心怦怦直跳:“王爺,王爺厚愛,我……我那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豈敢說什么辛苦?!?/br> 元軾收起畫,親自卷好送到她手上:“這畫是為你而作,本該早些給你的??上旯?jié)事多,前段時日本王又受了傷,這才拖到今時?!?/br> 何齡把畫牢牢抱在懷中,眼底幾番動容:“王爺待我這么好,倒叫我無以為報……” “你我本就是同路之人,自該相互依靠,何必說什么報答的虛言?”元軾望了望窗外的夜色?!岸绿旌?,何姑娘回去路上,要小心避風(fēng)?!?/br> 何齡柔柔一福:“我這就回了,還請王爺莫要擔(dān)憂旁的事,安心養(yǎng)好身子?!?/br> 元軾點了點頭,送她出了書房,一路到了外院上,她的奶母王mama,敷一臉白墻似的粉,穿一身小姑娘喜歡的鵝掌黃,妖妖扭扭地立在那里。 何齡同元軾告了別,出府坐上馬車,王mama才道:“姑娘可把那方如逸的事,都和王爺說了?” “自然。”何齡抱著那幅畫,眉眼間滿是得意?!巴鯛斂粗匚遥艺f的話,他定是時時刻刻都放在心上。” “邀帖也送去了?” 何齡沖她點了點頭:“mama計謀無雙,我把話一說,王爺就寫了帖子,讓小廝送過去。想來明日,王爺就會知道,這方如逸是何等惡毒之人?!?/br> 提起這個名字,她恨得實在牙癢:“前歲在顧家花宴上,我被她那副可憐樣給騙了,這才被她擺布,害得王爺只能讓我先出京都,避避風(fēng)頭。在山南時,我沒能殺了她。如今重回京都,mama你又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