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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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苑忙道:“王家祖上在山南的太州府,在那里置辦了不少田產(chǎn)?!?/br> “原來是這樣?!狈饺缫萘巳?,思索片刻道:“山南的生意雖說眼下還沒有,可早晚是要做的。說起來,造這大水車的楊西平師傅正是山南太州府人,我也有派他回老家開木工坊的心思。 若王jiejie不急著用,等他把京都的事了結(jié)了,帶出幾個得力的徒弟來,我定讓他回山南去,將來jiejie想買農(nóng)具,也便利些。” 王書敏拍手笑道:“這就是極好的了!其實我方才也不過是隨口一問,斷沒想到這楊師傅竟就是太州府的人,還真是巧!” “誰說不是呢?!狈饺缫蔹c頭含笑。 王書敏下了水車的單子,付好定金,三人瞧了一回雅間里的花卉盆景,又閑話了一陣京中趣聞,王、顧二人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花肆。 方如逸卻不曾急著離開。 九金一壺的六安茶雖然已經(jīng)喝完,可這雅間卻是她難得才來一回的,總要好好待上一待,把花肆里的種種布置記在心里,將來若是同他人聊上幾句,也不至于半點不知。 畢竟她想扳倒曾得功,須得先從王書敏身上著手。 這位王娘子為了討相公歡心,定是在花卉和盆景一道上下了不少功夫,若自己能投其所好,陪她四處尋花卉、觀盆景,說不定能套出些他們夫妻二人間的秘密來。 余照陪著她在雅間里細瞧了片刻,想起剛才方如逸應(yīng)下山南農(nóng)具生意的事,心里不住地打鼓:“姑娘,我們在京都的生意都還沒做穩(wěn),山南的事更是八字沒一撇。這么快應(yīng)下來,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狈饺缫莸哪抗饴湓谝淮匦踊ㄖι?,語調(diào)徐徐?!安贿^,送上門來的生意,哪有回絕的道理? 我們?nèi)缃裼绣X有人,只不過是換個地方再起一樁同樣的生意罷了,并不難辦。照兒,這世上哪有什么輕輕松松,毫不付出便唾手可得的事?就算難辦,拼盡全力也得做?!?/br> 余照點頭,臉上浮現(xiàn)一絲愧疚:“姑娘,是奴婢淺薄了?!?/br> “哪里就是什么淺薄了,你是個做事謹慎的人,我都知道。”方如逸回頭,淡然笑道?!吧侥系氖拢倚睦镆泊蛩氵^,若你舍得,我想讓然兒過去,幫一幫楊師傅。” “然兒?”余照驚呼?!肮媚?,她還小,還欠歷練。如此要緊的生意,姑娘怎放手讓她去做?” 方如逸拉住她的手:“總是要給她機會才叫歷練,她今歲十六,已經(jīng)不小了。我瞧她倒比你這個jiejie更穩(wěn)重些?!?/br> 余照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從前奴婢爹娘在的時候,也總是這么說。然兒性子沉穩(wěn),如今又幫姑娘管著賬面上的事,倒是奴婢這個做jiejie的,都幫不上姑娘什么忙?!?/br> “她有她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你們姐妹兩個,是我的左膀右臂,缺了誰都不行?!狈饺缫堇??!拔抑?,你最放不下的就是然兒。 農(nóng)具生意,我在京都已經(jīng)做過一回,眼下又有王娘子家的單子,她過去后,照著我做過的那些,依樣畫葫蘆便好。若她能在山南做出事業(yè)來,將來你也不用替她愁了?!?/br> 余照點頭:“姑娘說得是,姑娘為我們姐妹如此費心,奴婢心里實在是……” “快打住罷!”方如逸笑著推她一把?!霸僬f下去,只怕又要哭鼻子了?!?/br> 余照忙道:“姑娘慣會打趣奴婢的!奴婢偏不說也不哭!” “如此便好,今日還有些時辰,我們先把定錢送去木工坊。眼下單子多,楊師傅多半要再招人來,事事處處都得花錢?!?/br> 方如逸起身往外走,余照跟在后頭付了茶點的錢,兩人進了木工坊,見楊西平帶著工匠們正在趕工,也沒去打擾,只同一早就過來記賬的余然說了幾句山南生意的事,讓她心里有個準備。 木工坊里忙了兩月,眼看就要入伏,日頭越發(fā)毒辣,可方如逸的農(nóng)具生意卻也像這日頭似的,甚是紅火。 多虧楊西平對田中諸事了然于胸,知道暑熱時節(jié),正是田里的莊稼正是缺水的時候,緊趕慢趕地出了兩批水車,在各家的莊子里支了起來,免去不少人力和財力的耗費。 管家娘子們得了莊子里的消息,心中大為滿意,走親訪友時,便忍不住扯上兩句水車的閑話,催著親眷好友也買幾架試試。 楊西平帶出了兩個頗為得力的徒弟,和余然一道去山南開工坊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等到初秋將近時,木工坊的賬面上有了不少盈余,方如逸給大家伙發(fā)了工錢和消夏銀,又在酒肆安排上席面,一同慶功。 手頭上有了銀錢,江與辰送來的那些頭面衣裳便也用不上了。 方如逸早命余照將它們收起來,只是對江與辰還有些別扭,總在心里推三阻四的,尋了借口不愿登江府的門。 偶爾魏臨來看余照時,她明里暗里也打聽過江與辰的近況,說是一心在家中備考明年的春闈,顧不上旁的事。 這倒讓方如逸大吃一驚了。 可是,雖說她暗暗有些佩服,可一想到那日江與辰走后,連個消息也不給自己送來,定是還生著氣。畢竟他一個國舅爺,府中怎會沒有送信的下人?若真有心傳話,無論如何也不會整整三個月都沒有半點消息。 一想到此處,方如逸這廂也堵上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