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迷正在閱讀:卷花影、我靠狗血小說創(chuàng)飛古人、靳少高調(diào)隱婚日記、風(fēng)水迷局、[綜漫] 除了荒神,所有人都重生了、全民秘境時代、轉(zhuǎn)世武神、噓!豪門由我造![年代]、貪婪之主、不當(dāng)大哥好多年[快穿]
兩日光景過得飛快,山南景致柔美,處處蒙了層氤氳水氣,同京都和漠北大不相同,方如逸雖說有些留戀不舍,可一想起自己此番前來并不是為了閑逛,便按下心思,坐上回京的馬車,接來楊西平,一同北上。 半月后,眾人總算看見了京都的南城門,想著楊西平終究是個男子,且專于農(nóng)具制造,方如逸便將他安置在方家名下的莊子里,好讓他時常能去田中瞧瞧,京都眼下都在用哪些式樣的農(nóng)具。 有了工匠,只等購下木工坊,便可開工。 所幸木工坊的事,也比她想象中得要容易。魏臨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一間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木工坊,連夜跑來告訴她。次日,她典當(dāng)了僅剩的幾副頭面,把木工坊收入囊中。 余照卻心疼得很,那些頭面本是離京前特意購下的,將來方如逸在城中同世家貴眷打交道,沒點金銀釵環(huán),定要被人瞧不起。 可方如逸卻覺得,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大水車做出來,旁的都可暫且放放。 等將來農(nóng)具的生意起來了,想買什么沒有呢。 回京不過半月,木工坊,匠人,木料,錘子刀斧,還有那些打下手的工匠,竟全都備齊。 楊西平在一旁瞧著,心里暗暗震驚,他本以為自己這位方東家不過是個小姑娘,身后定有家人撐著,卻沒料到如此繁瑣的生意,居然被她一人做起來了。 東家得力,他也干勁十足,趕在入秋前開了工,每日專心造那畜力大水車。 方如逸知道本事上乘的匠人,都有些怪脾氣,便放手讓楊西平領(lǐng)著工匠干活,平賬的活交給余然去辦,自己只看著點采買木料的事。 江與辰倒是對造水車頗為好奇,時不時便給她和匠人們帶了些京都小吃,說什么工匠們每日忙活也是累,慫恿著方如逸一道過去瞧瞧。 彼時京都秋色已深,天氣愈發(fā)冷了,方如逸每每見到江與辰,心里總覺得暖,偶爾也回贈他一些余照做的藥餅子,請他到家中吃盞熱茶。 如此四月,大水車改進(jìn)了七八回,瞧著已然很像樣,只等年節(jié)一過,京都開了春,便要去田里試上一試。 除夕那日,京都市街上的熱鬧淡了些許,江與辰卻毫不在意。 昨夜,他總算拿到了十二只玄朱海參,來不及等年節(jié)過完,便要送去給方如逸。 他腳步飛快地穿街走巷,魏臨左提右扛地跟在他身后,沒好氣道:“公子你慢點,方姑娘又不會跑了!” 江與辰卻頭也不回:“今歲戎族猖狂,方將軍沒法回京過年,她一個人在這里住著,孤單單的也沒親眷……魏臨,等會我們陪她吃過年夜飯再回府?!?/br> 魏臨腳步一頓,拉長臉道:“公子,老爺還在府里等你回去??!再說了,這都年節(jié)了,你不給他拜年,我還要給他賀歲呢!” “那么多門生圍著他拜,不差你一個,快走!” 江與辰回身拉他一把,兩人推推搡搡地到了方家老宅外,見那門上已經(jīng)貼了副對聯(lián),魏臨用胳膊肘頂了頂自家公子:“人家有對聯(lián),不用公子你愁的,還巴巴帶了一副來?!?/br> 江與辰斜他一眼,指著那門道:“這不是沒有福字么,幸虧我想得周到,特意帶了兩張?!?/br> 他上前幾步,扣了扣門上的銅環(huán):“如逸,我來給你除歲了!” 喊了兩聲,院內(nèi)卻毫無動靜,再喊兩聲,倒是把鄰家小兒招了出來。 那孩子不過八九歲,手里提著個炮仗,噼里啪啦地放:“你們找方j(luò)iejie?今早有個大哥哥套了車來接她家去吃飯,好像是姓徐。” “徐?” 江與辰眉頭一皺,他回京后就暗中打聽了方家在京中的親眷好友,只有工部給事中徐復(fù)同方將軍有些知交情誼。 想來方將軍離京前托了徐家照顧如逸,今日才把她接走除歲了。 “公子,方姑娘有徐家照看,不愁沒人和她一起過年。” 魏臨的話,扎針?biāo)频拇猎诮c辰心里。 如逸怎么能去什么徐家拜年呢! 他心中不住地懊惱,自己原本打算給她一個驚喜,就沒提前告訴她玄朱海參的事,卻沒料到,關(guān)鍵時刻,人居然被徐家給截走了。 害他吃了個閉門羹。 “公子,這些禮怎么辦?” 魏臨抬起胳膊,把滿手的除歲禮舉到他面前,看著甚是扎眼。 “先帶回去吧,明日我們再來?!?/br> 江與辰失落地轉(zhuǎn)過身,正要往回走,可轉(zhuǎn)念卻想,自己今日來了一趟,方如逸卻毫無所知。 如此,豈不白來? 思索片刻,他讓魏臨把那兩張“福”字拿出來,一左一右地貼在門上,心里難受勁總算散了些,這才和魏臨一道回府。 方如逸在徐家住到了初一晌午。 徐瑞照舊送她回來,徐家的馬車剛走,余然便直拉她的衣袖:“姑娘你看,外門上怎的多了兩個福字?” 方如逸轉(zhuǎn)身,果然瞧見左右兩扇門上都貼著個倒福。 “姑娘,莫不是有鬼!”余然嚇得捂住心口。 余照搖了搖她的肩:“傻妹子,哪個鬼這般好心,還巴巴地給我們送福來?” 方如逸也笑道:“正是呢,我猜多半是昨日或今早沈館主派人來過,見我們不在家,干脆把福字貼上,好讓我們知道他來過的事?!?/br> 余然拍著胸口,心有余悸:“這沈館主,還真是個做事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