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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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今年不過十五的曹舒,根本看不出自己正在被父兄丈夫拆骨吃rou,還處于極度危險的境地,被蒙蔽了雙眼的她,只覺著自己過得還不錯。 畢竟長史妾室日子比自己嫂嫂、自己同齡伙伴們的生活質(zhì)量簡直高出了數(shù)個等級,丈夫年齡雖然大了些,但對她很是寵愛,各種禮物給的頗為爽快,夫人也不琢磨她,這么好的日子,還要謝謝哥哥呢。 當(dāng)然,富貴鄉(xiāng)中的曹舒也不是一點煩心事兒都沒有,她也很愁自己什么時候能有個孩子,以后好有個依靠,不過這件事現(xiàn)在還只是個小小的煩惱,真正讓她過不舒坦,郁結(jié)于心的,是同為妾室的如君。 那個賤人仗著自己兄弟是都尉,更受夫君寵愛,時常過來找她麻煩,而她還斗不過她! 今日又被對方拿兄長喜好賭戲,輸了大錢羞辱,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他被人動手清理了曹舒,整個人簡直是又氣又委屈,一聽到聽哥哥又帶著人過來,她便氣沖沖地趕過去,準(zhǔn)備和他訴苦外加吵架,讓他以后別再賭了。 還未走到,曹舒便看到了如君平日里常指示的下仆江應(yīng)正指揮著人,將哥哥的下仆綁起來塞上嘴往別處抬。 她驚恐的躲在墻角,因身形嬌小,走路聲音不大,沒有引發(fā)這群人的注意,等這些人走后,她又大著膽子去里面探看,結(jié)果便是看到了自家哥哥冰冷的尸體。 思維被父兄訓(xùn)化的曹舒,一直將曹肥視作依靠,而這些人手中露出來的那點殘渣剩飯,也的確讓她過上了一段時間極為富貴的生活,這讓她對曹肥的情感自然極為深厚,見到他死在這里,整個人腦袋轟的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 她本能的,按照過往培養(yǎng)出來的思維,來理解這件事情。 江應(yīng)讓人帶走哥哥下仆的身影不斷在她面前閃現(xiàn),再回想起今日如君的譏諷,曹舒斷定,這是如君指示江應(yīng)做的,為的就是除掉她這個威脅。 如君能騎到她頭上,不就是仗著有個都尉的親兄弟,而她只是曹都尉的族妹,哥哥在他手下做事才被當(dāng)做親人對待的,而今她做為依仗的哥哥死了,以后如君想怎么磋磨她就可以怎么磋磨了! 丈夫是靠不住的,他更在意如君的哥哥,只想息事寧人,保不齊此事就要推到江應(yīng)身上,然后不了了之。曹都尉這個族兄或許會出一出頭,但恐怕也是會為自己要好處,他也不會為了哥哥這個可以換掉族弟和另一個都尉撕破臉,哪里有人能為哥哥出頭呢? 而哥哥就這么死了,只有繼續(xù)留在汲家,無人撐腰的她…… 不,她不能在留在這兒了。 恐懼未來的曹舒深深打了個哆嗦,她要為哥哥復(fù)仇,要離開汲家,要—— 要向來的上官申冤??! 第372章 情況變動 接風(fēng)宴結(jié)束,出來的韓盈掃過一眾神情各異的官吏,再次看向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少女。 說跪在三四米開外的女子為少女其實不太合適,她梳著婦人的發(fā)髻,明顯是已經(jīng)嫁做人婦,只是那張面孔著實稚嫩,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 邊郡各類消息傳遞較慢,婚俗落后,還是遵循少女來月經(jīng)后便嫁人的習(xí)慣,十四五歲的少女做婦人打扮是普遍現(xiàn)象,周圍人并不覺著有什么異常,唯獨韓盈因周圍女官吏較多,不是寡婦就是二十歲以后才娶贅婿的,今日乍見這么個年輕的,即便知道這有舊俗的緣故,還是覺著此女父母兄長有些禽獸。 韓盈明白,這種情緒是極為個人的,她并未讓它干擾自身的判斷,而是揮手讓人停止對她的驅(qū)趕,聽這年少婦人哭訴自己過來的冤情,準(zhǔn)備看看到底是有心人想要試探她,還是別的什么情況。 只可惜,這想法很快落空了。 年少婦人膽子很大,自蘭人就沒停止哭訴,聲音也挺中氣十足的,唯獨在說話上沒個重點,除了說看到兄長被人殺了,是‘如君’指使外,還列舉了一堆家宅中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做舉證,一點兒用沒有不說,關(guān)鍵的自己是誰、丈夫,兇手在哪兒,用的什么兇器該說的一個字都沒提,申冤告狀簡直告了個寂寞。 聽的很讓人頭疼,好在也能讓韓盈確定,這不是試探,而是一場意外。 邏輯思維和社交能力是用進廢退的技能,被禁錮在后宅,不與外界接觸,只負(fù)責(zé)處理家事,甚至一些連家事都不處置的人,社交和表述能力便會極速下降,因為過往根本用不著這些東西。 而表述能力差帶來的溝通費勁的情況,不可能只出現(xiàn)在這里,若有人指使,他肯定會在交流中發(fā)現(xiàn)這點,不是給這年少婦人寫個告狀,就得教她話該怎么說,不然,誰能保證韓盈一定能耐下性子聽,而不是見年少婦人說的顛三倒四,覺著溝通不暢,不耐煩的直接將此事交給別人處理? 接風(fēng)宴剛結(jié)結(jié)束,在外人眼里,她可是喝了不少酒呢! 當(dāng)然,有外掛在手的韓盈此刻并沒醉,頂多是微醺,判斷和思考能力都沒有影響,看著那年少婦人華貴的衣衫,她立刻放棄聽對方反復(fù)哭訴的內(nèi)容,對著左右便問道: “可有人知她身份?” “回刺史,此為卑職之妾。” 汲廉從出來后見到曹舒就覺著不妙,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聽對方說看到了兄長的尸體,以及江應(yīng)綁住那些下仆游俠帶走的事情,整個人克制不住的冷汗直冒,恨不得和一個多小時前的曹肥一樣,拔腿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