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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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锃——” 黑曜劍一點(diǎn)裂痕也沒有,白練卻拼上了所有,脆生生斷成兩截。 幸而白祈青自己脫了手,讓沈青楣免于這致命的一擊。 “一把廢劍也敢來壞我的……” 白祈青怒不可遏,然而就是這剎那的分神,沈青楣已一把從他胸腔中扯出了冰晶琉璃。 “我的……我的!”白祈青狂怒,欺身去搶,卻被再次飛來的斷劍擾了心神。 他抓住劍柄,猛然壓下靈力,劍身漸漸長出裂紋,越來越密,如蛛網(wǎng)般分割著本就殘破到不堪一擊的斷劍。 白練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如刀俎之下的魚rou。 白祈青再次發(fā)力,這次不出意外,劍將完完全全碎裂。 千鈞一發(fā)之際,角落一直沉默的重劍不知何時立了起來,劍尖點(diǎn)地,狂暴的靈力立刻從劍尖泛開,將白祈青和圍困蘇星落的劍士全部震翻在地。 蘇星落電光火石般滾過去,執(zhí)起白練,護(hù)在沈青楣身前。 兔子也從她腰兜里一骨碌滾出來,為沈青楣治療。 然而沈青楣只是將冰晶琉璃交給兔子,便閉上了眼睛,她嘴唇蠕動,卻發(fā)不出聲音—— 收好。 白祈青捂著劇痛的胸口站起來,眼里是熊熊火光,每一根火苗都寫著憤恨。 蘇星落余光緊盯著沈青楣—— 醒醒,醒醒??! 手里的佩劍最后泛了泛微弱的白光—— “你不如去撿根棍子?!?/br> “我想,我不行了?!?/br> “對不起,以這種方式……” 第38章 女神劍 白祈青發(fā)絲披散, 慘白的五官之間浮動著淡紅的血絲。 曾經(jīng)溫潤的得體的公子,看模樣已經(jīng)分不清是人是魔還是妖了。 那些尚有余力保護(hù)少宗主的劍士,如今更害怕的是, 會像那名貼身護(hù)衛(wèi)一樣被少宗主吸干。 白祈青胸腔空了一塊, 只覺寒涼刺骨, 有什么東西不斷從身體里流失出去。 但他想, 他不會這樣就死的, 頂多是回到從前,沒有運(yùn)勢加持,且體弱的狀態(tài)。 他不是當(dāng)年襁褓中的嬰孩了,體弱可以修煉來彌補(bǔ), 至于運(yùn)勢,蘇醭醭那樣的人不也活到了現(xiàn)在? 不會死的,沒事的。 他不斷給自己洗腦。 他要活著,要親手殺死這對母女。 看著蘇星落手拿一把即將粉碎的斷劍與自己對峙,他嘴角不禁裂出一抹喪心病狂的笑來。 他手里還有黑曜劍, 那是上一代飛升的師祖留下的名劍,矜貴持重,戰(zhàn)無不勝。 而白練是什么?一把廢劍, 蠢到在劍冢時被自己鼓勵兩句就念念不忘, 妄圖跟自己結(jié)契。 少宗主怎會看上劍冢的廢物?當(dāng)年,不過是得知他的來歷后,懷著譏誚的心情逗弄了那么一句罷了。 白練在神魂消散的邊緣, 在他拼盡全力去砍黑曜劍時,就抱了身碎的決心。 “好, 我去找根棍子,你先給我活著?!碧K星落道。 她面色依舊淡漠, 但心意和手里的劍相融相通。 “我本是失敗品,對戰(zhàn)過宗主的骨劍,也砍過少宗主不止一次,已經(jīng)夠了。” “而你值得擁有一把更好的劍。” “少煽情了?!碧K星落手心沁出了汗。 “還有最后一件事,”白練笑了笑,“說起來丟人,其實(shí)我不叫白練,只是當(dāng)年著了白祈青的道,又對主人有些意見,所以擅自改了姓,其實(shí)主人給我起名叫瀅練?!?/br> 與此同時,白祈青將靈力全部灌注于劍上,揮劍而上。 “去死吧,我不會讓你活著享用冰晶琉璃的。” 如果他稍微鎮(zhèn)定下來感受一下蘇星落的氣場,就會知道面前附著著星輝般的靈流的少女,早已今非昔比。 可惜冰晶琉璃帶走了他的運(yùn)勢,也帶走了他最后一絲理智。 他拒絕接受事實(shí),拼命告訴自己她還是那個孤單膽小,只知道跟著自己的小女孩。 蘇星落咂摸著瀅練這個名字,突然勾起一絲淡定的笑容,并再次舉起劍。 一直冷眼旁觀的赤練忍不住發(fā)話:“我勸你還是找跟木棍,黑曜劍已經(jīng)腰斬過瀅練一次了?!?/br> 蘇星落冷笑:“哼,你知道被喊出真正的名字,劍會開掛出多大的力量嗎?讓他自己報腰斬之仇,就是現(xiàn)在了?!?/br> 她目光沉沉,星輝般的靈流淌過劍身。 就在斷劍被高舉過頭頂?shù)囊凰查g,劍碎了。 赤練:“……用力過猛?!?/br> 一旁為沈青楣療傷的兔子都倒抽一口冷氣。 這種事情,好像意料之外,又好像經(jīng)常發(fā)生,回想在太蒼山做探子的那些年,這感覺太熟悉了。 不管是白練還是瀅練,徹底噶了。 一地粉末很快被風(fēng)吹散,蘇星落常年冰封的眸底都不禁染上一層悲切:“……劍劍!” 再抬眼,眼前已不是白祈青和他的黑曜劍,而是沉眉冷目的白圣。 自從知道狐妖有可能殺上山來,白圣就調(diào)配了最精英的劍士在白祈青寢殿職守。 沒想到只是被那丫頭分神,晚來片刻,就到了這等地步。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