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戚燁淡淡嗯了聲。 林錦見兩邊都結(jié)束了,便悄聲問秦蘊道:“世子,隔壁的溫家公子是要如何處置?現(xiàn)在正綁著呢?!?/br> 秦蘊并未直接回了溫兆園之事,只反問林錦道:“溫姑娘如何了?” “有糖水鋪的姑娘們正照顧著,應當沒什么事情?!?/br> 林錦雖是答著沒什么事,但面上卻有思慮之色。 “阿錦,你臉上可不像沒事的模樣?!鼻靥N笑道。 林錦自知失態(tài),連忙回道:“哦,屬下在想方才溫姑娘所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br> “什么話?” 林錦將方才溫夢夢所言復述了一遍。 “好?!鼻靥N淡淡回了,而后凝眸瞧著窗外,并未言語。 戚燁自也是聽見了,目光不由得瞧向了那個房間里正議論著的幾位女子。 “鎮(zhèn)南王可是要回去了?” 戚燁收回視線轉(zhuǎn)頭,見秦蘊正含笑看他。 “是?!?/br> “那就勞煩鎮(zhèn)南王送她們回去了,我這還有些事情,就不便相送了?!?/br> “嗯?!?/br> “還有一事要勞煩鎮(zhèn)南王替我保密?!?/br> “?” 溫夢夢被幾位姑娘攙扶著上了馬車,戚燁不由得便想起方才秦蘊所言。 這溫家的姑娘,竟不知方才之人便是常樂侯府的世子是自己所要嫁的夫婿。 依照秦蘊這般照顧她的樣子,真的會甘心讓她還了一百兩之后與自己再無瓜葛嗎…… “既如此,那我下次再與他們好好道謝。” 溫夢夢本是想好好與子琛和林錦道謝拜別的,但聽戚燁所言,他們似乎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忙,今日是見不上了。 “夢夢meimei,可要帶你去看看大夫?”若悠月看著溫夢夢蒼白的小臉問道。 因著上次的事情,若悠月對秦蘊并未有什么好印象,總覺得秦蘊接近溫夢夢是有什么目的,奈何這次他既然救了夢夢,那她也不便說他什么,現(xiàn)在也只得靜觀其變。 溫夢夢擺手笑道:“無妨,我現(xiàn)在氣力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就是頭腦開始愈發(fā)暈眩,睡一覺便是?!?/br> 孫茜兒忍不住啐道,“他們到底是哪里弄來的藥,真惡心極了?!?/br> 柳安然也不平道:“葉榆不是東西,你這堂兄怎么也不是個東西,溫家都不管管嗎?” 若悠月嘆息,“都能為了一百兩將自家女眷賣了,哪里會管?!?/br> 溫夢夢這才意識到溫兆園一直被關(guān)于那個房間內(nèi),也不知是怎么樣了。 葉榆雖可惡,但從方才二人對話便可聽出溫兆園才是唆使之人。 這葉榆和溫兆園,定要為自己所做之事伏法。 這邊談著,那邊溫兆園提著毛筆的手瘋狂顫抖著,口中巾帕雖已被取出,但他仍害怕得發(fā)不出聲音。 秦蘊瞧著溫兆園的舉動淺笑道:“不過就是讓你寫些字罷了,溫公子這般緊張作甚?!?/br> 此時此刻,溫兆園才發(fā)覺這常樂侯世子不是一般的不好惹,而根本就是個不能惹的! 他該是有多胡涂,才能做出得罪他的事情來。 方才筆尖沾了太多的墨汁,溫兆園手又止不住的在抖,墨水很快便順著筆尖落于下方的宣紙之上,在宣紙上綻放出了一個濃黑的墨團。 “小人、小人實再寫不出?!睖卣讏@所言之時幾乎是帶著哭腔。 這常樂侯府的世子竟是讓他寫葉榆的罪狀,這給他多少膽子他才敢寫,寫了之后且不說他自己安危不保,葉家的人也定不會饒過他。 林錦沉聲道:“溫公子你可想清楚了,你若寫了,世子便放你走,你若不寫……” 后面的話林錦未說出口。 放他走? 鬼才相信! 這世子就不是個善茬! 溫兆園現(xiàn)在是極為兩難,向前也好向后也罷,就沒有一處是平坦大道,哪一步都是危機四伏。 他就不應該聽了爹的話語去做這事兒。 他就應該離那溫夢夢遠遠的,再不去招惹。 心中愈發(fā)悔恨,怎么想都是個錯,溫兆園執(zhí)筆之手已顫得再握不住,筆赫然落地,發(fā)出“啪嗒”的聲響,而溫兆園則是被這一聲響嚇得瞬間癱昏在地。 真沒用。 林錦蹙眉踢了踢倒地的溫兆園,見他一絲反應也沒有,反問秦蘊道:“世子,可要將他潑醒?” “不了?!?/br> 秦蘊走至窗前,瞧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道:“先將他扔回溫府?!?/br> “世子?”林錦不知秦蘊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微風將窗前柳枝拂進窗內(nèi),枝條輕柔地垂于窗沿之下,秦蘊緩緩托起那抹嫩綠。 方才溫兆園抖成這般模樣,定是知曉葉榆所做的惡事,只是不敢說罷了。 既如此,那他便要好好查查,究竟是何事能讓溫兆園怕成這般。 秦蘊將柳枝小心地放回窗外,不一會兒,那柳枝已隨風蕩回了原位,再尋不見。 “溫姑娘方才所說之事,我愿助她一臂之力?!?/br> 第45章 可以 一覺醒來已是翌日清晨,溫夢夢沒想到自己竟然昏睡了如此之久。 看著周圍的姑娘們還在熟睡,她躡手躡腳地起了身下床穿衣。 洗漱之時不免想起了昨日之事。 葉榆名聲這般差,她就不信這人沒有把柄可抓,若是能搜集到相關(guān)證據(j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