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今日是他將葉山清帶出來的,現(xiàn)在人倒了,雖是因著他們葉家的家事,但他也終究還是要將人給好好的帶回去才是。 “那個,戚公子應當與你們世子不認識吧?!?/br> 秦蘊本還等著眼前的小丫頭點頭,誰曾想她竟是沒頭沒腦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應當是認識的。” 他微微挑眉看向溫夢夢,不知她問這問題意欲為何。 不曾想聽到這句話后,溫夢夢登時瞪圓了雙眼,有些著急道:“那我們兩人的事情,若是被你們世子知道了,你們世子會不會罰你呀?” 本以為常樂侯世子常年居于府內,同戚燁并無交流,沒有想到二人居然相識。 畢竟她現(xiàn)在尚未還清債務,名義上還是常樂侯府世子沖喜的妾室,在這種情況下,她與侯府的下人如此這般,若是被世子知曉了,子琛會不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實話說,她對那世子的印象并不壞,但是這里畢竟是古代,雖然她與子琛二人所做之事放在現(xiàn)代就是再普通之事,但在這個時代,她與子琛二人所做之事已可用親密二字來形容了,若是被世子知曉了,他會不會覺得自己被綠了…… 料是秦蘊千想萬算,怎么也算不出溫夢夢cao心的居然是這檔子事情。 她居然在擔心戚燁將他們二人曖昧之事告知于——他? 這傻丫頭怕是不知曉,她若是真開罪了他,溫府便是第一個倒霉的、第二個倒霉的便是她的名聲,她倒好,不擔心擔心自己,反倒還擔心起他來。 秦蘊當真是哭笑不得,但心中不免又有一絲感動,抿笑答道:“鎮(zhèn)南王雖與世子相識,但鮮少見面。況且,鎮(zhèn)南王并非喜好閑言之人,還請溫姑娘放心?!?/br> 聽得秦蘊解釋后,溫夢夢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的確,在糖水鋪中日常相處也可看出,戚燁并非嘴碎之人,若不是為了悠月jiejie,怕是連話都懶得同別人說上兩句。 就在溫夢夢想回答秦蘊之時,卻見剛剛跑出去的葉府丫鬟帶著一位頭發(fā)花白背著藥箱的老大夫進了客棧。 “大夫,您快看看,我們老爺突然就暈過去了?!?/br> 丫鬟攥著帕子抹著淚,將大夫幾乎是半拉半推地帶上了二樓進了客房,葉家眾人看到趕忙讓了開一條道來。 大夫進了客房后放下藥箱,先是探了探葉山清的鼻息,又掀開葉山清的眼皮瞧了瞧,而后開始拿起葉山清的手切起脈來。 秦蘊將溫夢夢扶至另一間客房的凳子處坐下道:“溫姑娘,方才我已經讓阿錦去糖水鋪報信了,你現(xiàn)在身子虛弱,怕是連下樓都困難,若是我送你下樓你定也覺得不妥,一會兒還是等你鋪子里的姑娘們來接你回去,這樣路上若有什么需求,她們也可給你照應。” 溫夢夢頗有些感激地看向秦蘊道:“子琛公子,我真不知該如何謝你了?!?/br> 如此溫柔而細致的男子,即便是撇除了他的樣貌而言,也是宜家宜室之人。 秦蘊淺笑,“今日分明是你受委屈了,不必謝我?!?/br> 一安下心來,溫夢夢才敢回想今日之事,一想到這無妄之災,不免也開始冷汗岑岑,若今日子琛與林錦來得遲些,她是不是就中了藥要失態(tài)于眾人前了…… “你先歇息,我去一下葉大人處?!?/br> 秦蘊說完剛想離去,袖口卻被溫夢夢一把拽了住,他頓足轉身看向她。 少女面色雖強裝鎮(zhèn)定得很,但琉璃般清澈的眼眸中卻多了幾分膽怯與羞怯,多少是出賣了她此時的心境。 那袖口被她攥得極緊,在她手心里的布料隱約可看出已被揪成了個小團。 這是、終于知曉害怕了? 溫夢夢知曉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松開抓著秦蘊袖口的手,本想解釋些什么,卻又覺得越解釋越尷尬,最后干笑兩聲將眼神轉移了開。 今日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綁至這個地方,又險些在這個地方失了身,自是對獨自處在這里有些莫名的恐慌。 秦蘊輕笑,上前兩步走至她身前。 他站著,她坐著,她本是打算抬頭同他說話,卻不想他卻蹲下身子看著她道:“葉大人還未醒,我待他醒了再過去。” 溫夢夢意識到自己這點小心思怕是還是被他給瞧出來了,紅著面解釋道:“我無事的,你快去吧?!?/br> 那廂,老大夫切完了脈,將葉山清的手放下后道:“急火攻心暈厥了,扎幾針便好?!?/br> 說罷,老大夫取出火折子燃了蠟燭,而后將幾根針在火上烤了之后迅速扎在了葉山清的xue位上。 不一會兒,葉山清的眼皮子便動了動、漸漸有復蘇的跡象,直至葉山清睜了眼,老大夫才將針都收了去,又開了一副藥留在了桌上,丫鬟馬上給了銀子送老大夫出了門。 “爹,我錯了!” 葉榆見葉山清醒了,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地,跪地給葉山清磕頭。 葉山清兩眼一閉,揮了揮手道:“別弄那些假惺惺的東西了,今日全憑別人處置,我救不了你?!?/br> 葉榆的性子他是知曉的,不過是向他低頭服軟以后可獲得更大的利益罷了。 若是他不開口,葉榆每月的例錢便都是要被扣完的,而葉榆又好賭,若是沒有銀錢去賭錢,就會做出些癲狂的事情來,這兒子,他早就想要好好讓他吃吃苦頭了,卻奈何一直狠不下心,可如今,他得罪的可是常樂侯府與鎮(zhèn)南王府,即便是他葉山清臉再大,還能大得過皇上的兩個親信不成!